苦肉计

待五条悟走到无人处时，火灵再也忍不住地施展隔空点穴大法，将五条悟定在刚才经过的樱花树旁。

火灵“五条悟谁告诉你我来日本的？”

五条悟“你爷爷。”

火灵“放屁！”

爷爷才不会出卖她。

火灵原以为五条悟会像过去般因她讲脏话使咒脱困，捉她来教育一番。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担心地问。

五条悟“你没事了？”

她不作回应的双手环胸。

五条悟“那要不要去吃消夜？”

他再问。

　她暗暗掂掂钱包，里头实在榨不出太多零用，他们道家派向来收入小于支出，像这样无所顾虑的挥霍她吃不消，想想真怀念以前吃喝都由五条悟支出的日子。

火灵“我不饿，吃消夜会胖的。”

抬出女人最爱用的借口。

五条悟“还是我们回家？”

　回家比吃消夜付出的还要多好不好？

火灵“我明天早上还有课，老鹤的课，迟到就死定了。”

行程一报备完，火灵食中两指轻轻在五条悟身上点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

五条悟满脸写着：就知道你嘴冷心热！

两人穿过樱花林外头那座小游乐园，乐园旁有公车站牌能搭车直达她公寓，她往这个方向走，暗示她想回自己家的意图够清楚了吧?

五条悟“不然，明天我们下课后再去？”

　不行，不说清楚就没完没了，玩弄人的罪恶感太沉重，她都快扛不住了！

　　快刀斩乱麻吧！

火灵“五条悟…我还是跟你坦白吧，实际上我是火——”

　“火灵，看刀！”

突然的，火灵身后传来咆哮，她只来得及看见有人持刀杀过来，第一个反应是将五条悟推开，先以玫瑰花束挡住攻势，花束被砍成碎片，她旋身一脚扫向偷袭她的家伙，将刀子踢飞。

　　然而那家伙不是唯一一个，还有八、九个人正在缩小围攻的范围，一步步逼近她。

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仇家嘛，难免会有一箩筐，她也曾以多欺少过，更曾像现在被人围起来海扁，不过要是在小乐园里开扁，别人恐怕会被她吓到！

火灵（咦？人呢？）

因为担心而匆匆回头一瞥，身后哪里还有人影存在？五条悟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躲了。

其实，他是去买喜福久了。

原因吗？然后又会遇到谁？

不用明说！

一

　死五条！

火灵扳扳指，不退反进地往攻击她的那群家伙走去。

　　攻击，是最好的防备。

伏黑惠“啧啧啧啧啧！”

　　不远的暗处，有人啧啧称奇，看着火灵毫不留情地痛扁人。

伏黑惠“她身手满俊的，那些小喽罗打不赢她。”

五条悟“那是当然。”

听见她被夸奖，有人显然很高兴。

　　虽然他曾当着她的面羞辱她拳脚功夫不行，但实际上她称得上硬底的练家子，若拿她最习惯的比喻来说，她有资格成为黑街的小魔王。

五条悟身后伫着伏黑惠及虎杖悠仁，两人一左一右在他耳边嘟嘟囔囔。

伏黑惠“老师，又不是在夸你，你乐个什么劲呀？”

顶着经典造型的伏黑惠不雅地翻白眼。

虎杖出声提醒。

虎杖悠仁“按照她这种打人的速度，不用一分钟，那群人会被她摆平，你就不能英雄救美，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对你感激涕零。”

以跑死鬼的速度奔回来，不就是为了找机会帅气出场吗？错失现在就太糟蹋他咬牙让给他的好时机了。

五条悟“虎杖，你没听过山不转路转吗？”

虎杖悠仁“什么？”

这句名言是听过，但不懂此时用在这里干嘛?

五条悟“你们两人猜个拳吧。”

　　“我们？”

虎杖和伏黑惠面面相觑。

五条悟“快一点，她快摆平他们了。”

五条悟没有太大耐心。

　俩学生没弄懂老师葫芦里在卖啥怪药，但他交代了要猜拳，他们也只能照做。

　　剪刀石头布！虎杖胜，伏黑惠败。

五条悟“好，惠，把枪掏出来。”

五条悟扯开衣衫最底下的两个扣子，对着一头雾水的伏黑惠指指腰际。

五条悟“等一会儿就打这里，偏掉的后果你自己知道。”

咦咦咦？！伏黑惠真的不懂五条悟在说什么外星话，还想问清楚，五条悟却已抛下他，向着火灵那方走去，他只能捉着身旁的虎杖急乎乎追问。

伏黑惠“虎杖虎杖，五条老师是在说什么？他到底要我干什么？”

虎杖面无表情地将枪掏给他，顺便拉过伏黑惠的手握牢枪，再将他转向五条悟的背影，好心替他解惑！

虎杖悠仁“老师改变战术，不用英雄救美那招，改用第二招，苦肉计。你现在还有十秒可以瞄准老师刚刚指给你看的部位，那里一枪打过去不死但会受伤，偏掉的话，五条老师死掉你也别想活，你还剩三秒，三、二——”

　　一！砰!

火灵没料到除了那群小喽罗之外，还有枪手躲在暗处。

　　她更没料到，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五条悟竟为她挡下一枪!

火灵“悟！”

她的声音破碎，凄厉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那是出自于她的嘴里，她飞奔过去，展臂将他倾倒的身躯抱住，当她的手掌按到了浓稠的液体时，火克族长的独门绝招；琉璃净火瞬间自她手掌心凶涌而出。

火灵“伤他者死。”

五条悟“火灵住手…”

伏黑惠“哇哇！什么东西？好烫！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