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宫家人看向云为衫的各色目光都化作.审视。
参与新娘择选的女子,谁不是冲着执刃夫人的位置甚至未来执刃母家的身份来的?
只是说出来,便显得势利贪心、心思不纯
宫远徵还挺坦诚。
宫远徵原本有些不快。
他再怎么不喜欢宫子羽这个废物,也由不得外人对宫家的人指指点点、挑挑拣拣。
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这云为衫看似避嫌的话倒有几分微妙。
除了他哥哥,还有谁配做执刃?
被这般不留情地拒绝,还是与宫子羽这个废物相较。放在往常,宫尙角会直接送这个人去死,宫远徵会附赠几种毒药穿肠。
宫子羽与宫紫商一脸警惕地盯着这兄弟二人。
熟料,宫尙角只是轻轻一笑,并不愠怒,竟是耐心异常。
宫尚角云姑娘连青王世子都辞拒了,宫门自不会怀疑姑娘的诚意。
宫紫商青王世子?月秀公子风写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宫紫商不解。
六州之中,青州虽不如幽州富庶、冀州兵强马壮、雍州领土广袤,但政通人和、吏治清明,颇有一争天下的名望。
加之,江湖一直有传说,早逝的青王后和幽王后都出自一家,皆是——澜州顾氏之女。偏生,幽王无子。就凭这一层,青州即使赢不到最后,也能独善其身。
可江湖朝堂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再显贵的身份对宫门而言,都是不值一文。
宫子羽明秀的眸却微睐,眉头轻蹙。
云为衫您所说,为衫不明白。
清丽的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宫尙角,云为衫的声音茫然而委屈。
如何让谨慎多疑之人打消猜疑,自然是授以把柄。
云为衫宫二先生,莫不是怀疑为衫的身份?
被盯得有些久了,宫尙角半错开交接的目光。
宫尚角云姑娘多虑了,只是突发变故,备选新娘中出现无锋刺客,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亲自派人,将所有资料又再度核对了一遍。
月长老尚角,你有话直说便是。
宫尚角是。
宫尚角据派去白玉城的人回报,云姑娘的身份……
宫尙角一顿,先是瞥了眼面露紧张的宫子羽,又饶有兴味地回到云为衫冷凝的神情上。
宫尚角没有问题。
轻呼一口气,宫子羽打断道。
宫子羽既然没有问题……
宫尙角置若罔闻,径直道。
宫尚角但,一月前,宫门的礼聘入云府当夜,深居简出、规行矩步的云姑娘为何会去白玉城的望今楼独身见一个外男?
宫尚角尚角实在好奇。写月世子究竟对姑娘说了什么?
要说是有阴谋诡计,凭青州的势力,又是云家根基深厚的白玉城,完全可将这一面藏得天衣无缝,而不是宫门费些精力便可查知。
可要说问心无愧、坦诚无疑,这个节点委实可疑,云家也不是全然未作遮掩。若不是碰上宫尙角下令严查,便真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所以,宫尙角没有直接将人捉拿下狱,却也不会给她任何含糊过关的机会。
云为衫宫二先生心里有数,何必明知故问?
浅浅一笑,云为衫的眉眼沉冷,雪一样的清、冰一样的寒。
宫尚角那可是青州世子风写月。云姑娘嫁过去,莫说王后,就连皇后都不是没有可能。
云为衫宫二先生这话,真是奇怪。既然如此,您何必在选中的新娘中再行挑选,不如依位次便是。
云为衫反唇相讥,似乎是真的被这连番质问猜疑之言惹怒。
云为衫写月世子人才品貌纵是无双,也非小女欢喜之人。
云为衫况且,江湖之中,信义为先,既应下了宫门之聘,便当赴约。
听到这里,宫子羽剔透晶莹的葡萄眼一下亮起,就连懒懒散散的宫远徵都认真多看了云为衫一眼。
唇边的笑意尽数收敛,宫尙角的面上再无表情。
宫尚角好一个信义为先,三位长老,尚角问完了。
宫尚角云姑娘所言无误。
三位长老相识一眼,由月长老出面开口。
月长老云姑娘放心,我宫门一言既出如白染皂,说好的为执刃选亲便是为执刃选亲。
月长老既然尚角和子羽都有意于你,你权且住下,待到三年孝期届满,谁在执刃之位上 ,你便与谁成婚。
作者君主打一个,谁赢谁抱得美人归。
作者君补一个昨日更新,比较肥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