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深海之惊蛰57

关永山寇决明，我给你两条路，一是继续跟着余之瑾，你以后一辈子的高度也顶多这样了。

关永山二是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坐到和余之瑾、和陈山一样高的位置上，甚至更高。

寇决明未必受关永山的挑拨离间，但是他确实有想往上爬的心思。

再者，关永山打的什么主意他知道，无非是想找一个人来制衡科长，这个人选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那么，这个人如果是他，不是更好吗？

所以，他说。

寇决明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当然愿意跟着处长，替处长办事。

关永山好。这男人嘛，就是要有野心，要钻尖了脑袋向上爬。

关永山就像是一群野狗里的一只，为了那么一点的食物，拼了命地争。

关永山你现在不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争？我现在有个活要让你去办。

这约摸相当于投名状。寇决明道。

寇决明请处长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换作以前的寇决明，绝对不会对关永山说出这样不由衷的话。

不过，自此慈云寺那一次的谈话之后，戳破了他某些天真的幻想，到这时候他已不自觉地学得圆润起来。

关永山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让你去处决一批的人犯。

寇决明人犯？

关永山是二十来个的地下党，从他们嘴里也榨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活着是占用牢房和粮食，不如杀了。

关永山的神色是蔑然的，对人命的漠视，他就这么把这件事交给了寇决明。

寇决明很快见到了那批犯人，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是遍体鳞伤，无声诉说着他们遭遇过什么酷刑。

寇决明心中没对这些人生起什么同情，他们是敌人，要杀掉的敌人，那怎么会有什么怜悯呢？

让手底下的人给这些人犯的头上通通罩上黑布，寇决明拿着手枪开始了射击，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倒下去，直到最后再没有一个人站立着。

这事情，是陈山和蓝浅风事后才听说的。

已成定局。只能在内心里默哀，为了那些死去的同志。

彼时，寇决明已经一跃成了中共科的副科长，巧得很，那是周海潮先前坐过的位置。

有人在背后悄悄议论着寇决明，神情里带着鄙夷之色。

“我呸，寇决明他算什么东西，他什么都不是，我就说他比一条狗还不如……”

“狗讨好主人还会吐舌头，摇尾巴，那个寇决明成天一张死人脸，就知道跟在余科长背后跑，现在又去巴结处长了……”

骤然，寇决明已出现在他身后，他一转头就把那张脸看了个清楚。

“寇……寇决明……”

寇决明却笑了起来，眼神狠戾，他一巴掌呼了过去，说。

寇决明记住了，以后见到我要叫寇科长。

“是是……寇科长。”

寇决明滚吧。

而这一回，寇决明一转身就见到蓝浅风远远地站在走廊那一边，远远地看着他。

他一下子变了脸色，就好像一个被大人撞破干坏事的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