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语死了。
德云社轰然！
郭德纲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医院太平间里，直愣愣地看着姑娘的尸体。
王惠哭的撕心裂肺，被栾云平几个搀扶着，就差晕厥过去……
张云雷站在那，被杨九郎扶着，神色恍惚。
直到郭麒麟赶到，被他直接摁在地上打的时候，张云雷才反应过来。
“都是你！都是你！”
郭麒麟的眼睛通红，泪水混着汗水，如雨水一般落下……
直到被众人拉开，郭麒麟才喘着粗气，泣不成声地说着这几年他们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姑娘精神上很早就出现了些问题……
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做一些她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只要见着大家，就会容易发作……
郭麒麟说，小的时候那些师兄弟瞧不起他欺负他，都是姑娘挡在他前面，那些个不是人的东西，拽着姑娘的头发，说着那些最难听的话，可他却无能为力……
郭麒麟说，小姑娘从小就会做一些预知的梦，梦里说梦话，他多少听见了些，才和他说了实话……
郭麒麟说，那些叛徒早就想走了，根本和小姑娘毫无关系，他听见过好几次他们在商量，想上去理论，是姑娘拦下了他，告诉他他们迟早要走……不能插手……
郭麒麟说，姑娘做了太多……但都不让他说，因为怕会影响一些该发生的事情，影响爸爸，影响整个德云社……
郭麒麟说，姑娘前段时间告诉他，可能就是为了救张云雷，所以她才出现在这个世界……然后她就不见了。
“原来她真的去救你了啊！张云雷！你凭什么那样说她……”
“她怎么会是麻烦呢？……”
“她明明……明明那么好……”
张云雷终于崩溃地跌坐在了地上，放声痛哭。
其实小时候，他也好喜欢她呀。
他好喜欢那个模样精致可爱的小外甥女，好喜欢她跟着他，娇气地喊他辫儿哥哥……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好像就是她莫名控制不住的癫狂让他害怕，让他想要逃开……
她明明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大家的事情……
相反，对除了那些人以外的恶意，她冷言冷语之下的，都是鼓励和安慰……
就连烧饼被留下，甚至岳云鹏被留下，都是她开的口啊……
他怎么就那么畜生……
明明知道的。
明明知道她有抑郁症和焦虑症，还这样难听的说她。
明明知道她对他一腔真心与一腔孤勇，只是方式让人难以接受，他却那般待她，还放任师兄弟说她的坏话……
明明知道她内心是那样纯良至善，却还是相信了是她逼走了那些叛徒的鬼话……
张云雷哀恸至极。
周围的师兄弟也颤抖着双手，默默地低下了头。
是他们啊。
是他们一同逼死了那个倔强的姑娘……
“明明她不会出事的……明明该掉下去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她还提醒了我要远离那个人……”
“我怎么就不愿意信她一回呢……”
“我怎么会说出那样难听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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