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拿出信号枪朝天上打了一枪,信号弹在天空中散发一阵红光。
黑瞎子:“准备好指北针,一会等着确定方位。”
解雨臣看着黑瞎子不说话,一会又抬头看着天空。
黑瞎子用手电筒照在地上,四处查看:“这都是沙子,声音到底是从哪来的。”
没过多久,天空升起了一阵红色的光。
黑瞎子指着信号弹的方向笑着说:“诶,看哪,我就说吧小镜子,还得靠你黑爷爷。”
临镜无奈:“是是是,黑爷最厉害了。”
解雨臣“出发吧。”
黑瞎子“现在?夜班得加钱啊。”
解雨臣“在你眼里白天黑夜有区别么?”
黑瞎子掏出刷卡器摆在解雨臣眼前:“嘿嘿,黑爷我和我们小镜子,双倍的钱。”
临镜存心逗黑瞎子:“我可没说要小花儿付钱啊!”
黑瞎子揽过临镜的脖子将人扣在自己的腋下:“你是我的人,花不花钱黑爷我说了算。”
临镜弯着腰,不舒服的抓着黑瞎子的胳膊:“松手,你这个臭无赖!”
黑瞎子将刷卡器再次怼到解雨臣面前:“刷卡吧。”
三个人顺着信号弹的方向,在沙漠中一路前行。
解雨臣“哎,我说吴三省为什么派你来这儿啊。”
黑瞎子掏出刷卡器:“嘿,真想知道啊,消费么。”
解雨臣压了口气:“第一,我不想听了,第二,你带没带脑子啊,你忘了这儿没信号啊。”
黑瞎子收起刷卡器:“哎,世间疾苦,你得让我挣点钱吧,况且现在我还有个老婆要养 ”
临镜微笑:“你哪来的老婆,少在这放屁。”
黑瞎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镜子宝贝。”
解雨臣“别闹了,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走到,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临镜“黑爷,我一早就说过别那么自信。”
黑瞎子见临镜反驳自己不开心:“绝对没错!你们要不相信啊,我再给他发个信号弹。”
说着,黑瞎子再一次对着天上发射了信号弹。
黑瞎子“好了,等着吧。”
黑瞎子“不太对啊,来。”
黑瞎子从解雨臣的手里拿走指北针,辨认着方向。
黑瞎子将指北针扔给解雨臣头也不回的拽着临镜朝着一个方向走:“走。”
解雨臣手忙脚乱的接到指北针:“诶!”
一路上几个人免不了搭话找乐子。
解雨臣“临镜姑娘,先前你说过同我师傅二月红熟识,可否冒昧的问一句您和张家是什么关系,如何与我师傅相识?”
解雨臣这话憋了挺久了,黑瞎子也是真的好奇张家张起灵同临镜的关系,当然吃醋大于好奇。
临镜嘴角轻佻,这笑容充满着炒饭:“呵,张家?大抵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
黑瞎子“恨?那你还这么护着小哥!他还对你笑!你瞅他那副发春了的模样!”
临镜“张起灵啊,他和张家那帮自私自利的人不同,他受过很多苦,是我在青铜门那些时日里唯一的羁绊。”
对于青铜门的事情,临镜和黑瞎子之间的事彼此早已心知肚明,临镜也没有刻意瞒些什么。
解雨臣“既如此,临镜姑娘的年纪……?”
临镜轻笑:“说实话我怕吓到你们。”
黑瞎子“害,多大的事,黑爷我也是个百岁老人了,难不成你能比黑爷还老?”
临镜“确实比你还老。”
黑瞎子和解雨臣听着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临镜“我啊,是西王母的人。”
黑瞎子“什么!?”
解雨臣“临镜姑娘这玩笑开大了。”
临镜“就知道你们不信。”
临镜“我和二月红相识,是因为当年我要去杀了张启山。”
黑瞎子“经,经历丰富。”
解雨臣“佛爷?临镜姑娘怎如此大胆?”
临镜摇了摇头:“他没我厉害,我没杀他,反倒帮了他们。”
临镜“二月红,算是当初的一段情债吧。”
解雨臣一听情债二字猛的咳嗽着,拍打着自己的胸脯。
黑瞎子插着腰,梗着脖子:“情债,好一个情债,渣女!”
说完黑瞎子心里又有些难过,论相貌他属实有点荒唐,论能力他强是强但是比不过临镜,论钱财临镜把黑卡给了自己,自己会不会也成为临镜百年之后与人谈笑的一句“情债”。
思索间,黑瞎子鼻子一酸,眼泪都流了出来。
解雨臣看到黑瞎子哭了一惊:“卧槽,你哭了?”
临镜抬手抹掉黑瞎子挂在脸颊上的泪珠:“诶,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被你说渣女我还没委屈呢。”
黑瞎子抓着临镜的手:“我,我不会也成为你百年之后与人谈笑时的一句‘情债’吧。”
临镜失笑:“黑瞎子,你别叫瞎子了,叫黑傻子吧。”
解雨臣翻了个白眼:“就为了这事,你哭了?”
黑瞎子“去你的,你没有对象你不懂。”
黑瞎子继续对着临镜委屈:“我都哭了,你还骂我傻。”
临镜另一只手捏了捏黑瞎子的脸:“不会的,你不一样。”
说完临镜自顾自的抽出手,走在了前面。
黑瞎子“不,不一样?”
解雨臣微笑:“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临镜对你的心意?”
黑瞎子裂开嘴角:“她也喜欢我!我不一样!”
解雨臣不理会发疯了的黑瞎子,离开了这里。
黑瞎子自己在原地又是跺脚,又是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像个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临镜独自走在前面,听着后面黑瞎子兴奋的吼叫,心中却只是苦涩【喜欢又能怎样呢?下一个百年?恐怕今年我都挺不过去了。】
世间万物皆有终极
临镜逆天命得到了长生
终会被反噬
临镜摸了摸自己后背的腾蛇纹身,喃喃自语:“死之前,还可以再见到你么。”
白衣男子轻抚临镜的面颊:“阿镜,受苦了。”
时过境迁,临镜仍然会被当年那白衣男子眼中深沉的爱意灼伤。
“阿镜,若有来生我定红妆十里,娶你为妻。”
“下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这是当年遇见那白衣男子,临镜脑海里闪过的一段对话。
不等临镜细想,黑瞎子和解雨臣都已经来到了临镜身边,气氛在一次火热起来,临镜也抛开了这些杂念。
可临镜却忽略了在自己回忆起白衣男子时,腾蛇纹身处的一阵炽热感。
三个人走到一个燃尽的火堆前,黑瞎子蹲在地上用手试了试残留下的燃烧物。
黑瞎子“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解雨臣“这营地这么整洁,应该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八成是临时改了路线。”
解雨臣“吴三省这只老狐狸,走的还真是时候。”
黑瞎子“三爷要走啊,肯定会留记号的。”
说完黑瞎子开始四处溜达,寻找记号。
解雨臣“看来你对吴三省的记号也不太了解。”
黑瞎子“诶,花儿爷,这火堆有点意思啊。”
黑瞎子“来,肩膀借我用一下。”
临镜“大马背啊?”
临镜笑了一下,趁黑瞎子停顿直接踩在了黑瞎子的肩膀上。
黑瞎子下意识的抓住临镜的脚,面露苦色,努力平稳自己的身子。
黑瞎子“诶,老婆,能不能对未来老公温柔点啊!”
临镜“臭瞎子,别乱说,站好了。”
临镜一看迅速懂了其中的奥秘,又想欺负欺负黑瞎子,变装摸做样的寻思着。
黑瞎子“镜宝贝,好没好啊。”
临镜见黑瞎子确实累,跳了下来。
黑瞎子揉着肩膀:“看见什么了啊,老婆。”
临镜拍了拍黑瞎子的肩膀没说话抬脚就走了,留着黑瞎子一脸迷茫。
黑瞎子“不是,往北走?”
解雨臣“愣着干嘛,走啊。”
黑瞎子“不是,他是写了个北,还是画了个剪头啊?”
解雨臣摇了摇头率先跟上临镜。
黑瞎子跑到临镜身边:“诶,那,还是写了句英文啊。”
临镜“想知道啊。”
解雨臣眉毛一挑,顺势和临镜换了个位置,临镜也没有反抗。
解雨臣“想知道,五百。”
黑瞎子“你,你也看懂了?”
黑瞎子“还有,你把我老婆还我!。”
黑瞎子刚要拽住临镜的胳膊,就被解雨臣挡了下来,而临镜则是偷笑着。
解雨臣“我不知道,但是你老婆知道。”
临镜“嘿,我不反驳你们还真就那我打趣了是吧。”
两个人笑笑没打茬。
黑瞎子“我老婆知道,我老婆告诉我,你要什么钱啊。”
解雨臣“此言差矣,你老婆也算我的人,你问我的人事得花钱。”
黑瞎子“我老婆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解雨臣“我师傅的情债,自然是差一点的师娘,我师娘我的人。”
好家伙,解雨臣就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黑瞎子“你!老婆你得替我做主啊!”
临镜“噗,小花儿说的倒是没错,想知道就掏钱。”
黑瞎子“你,你们!狼狈为奸!”
黑瞎子“媳妇儿,花儿爷,我这么善良的人,你们忍心讹我啊!”
解雨臣“五百!”
黑瞎子抓住解雨臣的胳膊:“五,五块,不能再多了啊。”
解雨臣打掉黑瞎子的手:“我说五百就五百。”
黑瞎子“害,行行行。”
临镜“坤卦。”
说完,解雨臣和临镜二人就走了。
黑瞎子“坤卦,坤卦为北。”
黑瞎子一拍腿:“这让人把老婆带跑了,还亏了五百块钱,亏了亏了亏了。”
说完赶紧追上临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