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人在野外休整,周子舒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京城的方向。
温客行朝他走来“又是天窗,又是庄主,我到底是跟上了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啊?”
“刚才多谢了。”
“诶!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所以你这样一个在天窗,身居高位的人,跑到越州晒太阳是为何?与民同乐吗?”
“我已经退出天窗了,老温,我欠你个人情”
“我记得退出天窗的条件很是苛刻吧”
“没什么”
“没什么,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现在的内力应该不足以原本的三成,我偷偷的把过你的脉,内地紊乱,一个不慎,可是有走火入魔的风险的”
“什么?”温客行很是惊讶,他连忙想周子舒的手腕伸去,想要去探他的脉搏。
“没事,死不了。”周子书淡淡地躲过。
“确实死不了,不过也差不了多久了。”
“可有办法医治。”
“没有”玉瑶很不客气地摆了周子书一个白眼“一个一心寻死的人救回来又有什么用?”
“一心寻死?为什么?”
“这你就要问他自己了,我怎么知道?”
“话说回来,阿瑶,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一遇到阿絮的事儿,你就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着。”
“不知道!”玉瑶很显然不想回答温客行的这个问题,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对于周子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好了,不说这些了。”周子舒看了看玉瑶,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眼中确实有一丝丝的难以捉摸的关怀。
“可以,不过阿絮,你是否欠我们一个解释呢?”
“什么?”
“阿絮啊阿絮,你是要我相信,你为了三钱银子做到这种地步?张成岭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在越州对老渔夫的承诺已了,就是见到这孩子身边危机四伏,我没办法做事不理,就当做善事了,或许之后见到阎王爷,能够少受些抽筋扒皮之苦。”
“嗯,世代相交,尔虞我诈,萍水相逢,性命相托,有意思,有意思”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五湖盟水深得很,他们这姓兄弟个个是心怀鬼胎,将张成岭交到他们的手上,并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阿瑶,你果真和五湖盟有一些渊源吧?仇恨?”
“谁又说的清楚呢?”
“老温,你这么问,难道你和五湖盟有仇?”
温客行并没有回答周子舒的问题,反而是浅浅一笑,目光向一旁躲了一躲。
“说到这儿了,那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那日镜湖山庄灭门,你出现在岛上纯属巧合?”
“倒也并非巧合。”温客行这句话让周子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看见他这幅样子,温客行笑了“我不是跟着你吗,你说有缘江湖再见,我呢,不想坐等人缘天赐,那自然要主动一些。”
“我当你是朋友才直接问你的。”周子书的这句话让原本嬉皮笑脸的温客行昨天的严肃了起来。
温客行内心苦笑,朋友,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鬼谷谷主,竟然也会有朋友。
“你当我是朋友”温客行的思绪再一次不知飘向了什么地方“我们都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回了,你还只当我是朋友,温客行啊温客行,看来你还得再加把劲喽。”
一旁的玉瑶将温客行的表情尽收眼底,他那时常愁苦的眼神,骗不了她的眼睛。
他的衍儿,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
“哎,你怎么不问我当你是什么?”
“管你当我是什么?”面对文科型的提问,周子舒显然也有一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身就想走。
玉瑶笑了,那傲娇的一面真的和小时候的甄衍一模一样。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的背影。眼神中似乎闪烁着点点的光芒。
“我把你,当成我毕生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