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俗番外08

“赵姨就是报案的人，郑生家的帮佣。我现在先过去一下。“袁森说着拍了一下王法医的肩膀便离开了。

赵姨在郑生家做事还不到半年，是因为上一位要回老家带孙子才介绍她来做的。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晨九点来郑生家打扫卫生，如果郑生让她做饭就做饭，反正冰箱常备食材，放坏了就扔掉然后再补上。

据赵姨描述，她三天前离开时，郑生嘱咐她第二天早晨不必来了，后天早晨再过来。等到她昨天早晨再来敲门的时候，郑生却开了视频门铃让她今天也不必来了，说今天家里有事情。赵姨本想再问那她明天早晨要不要再来的时候，视频已经被关掉了。

今天早晨，赵姨还是准时来到了郑生家门口，按了几次门铃没有人应答。她看见郑生的车还停在外面，心想那就算出去了也没走远。赵姨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期间她还去保安处问过有没有见到郑生出去过，保安说没见过。

一直到11点，她觉得不能再等了。她想起她的上一手告诉过她物业那里有备用钥匙，但需要验明身份还要做登记过程比较复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找到了小区的物业，好说歹说，物业才找出郑生留在那里的备份钥匙。保安陪着赵姨到郑生家门口，赵姨打开门一进去便看到了郑生倒在一片血珀之中。

“临时说有事，让你不要来的这个情况之前有发生过吗？”袁森询问道。

“没有…我碰到…第一次。“赵姨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到她到现在惊魂未定，话都说不利索。

“昨天郑生在视频里给你的感觉有没有很反常？”袁森询问道。

“有，也没有…”赵姨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你不要紧张，好好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袁森试图稳定赵姨的情绪。

“嗯，嗯，我想想，当时郑生说家里有事的时候，确实是表情很严肃，我当时想他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他平时也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

“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吗？”袁森接着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视频里我只能看到郑生一个人。”

“那您有见过郑生家来过什么人吗？”

“以前碰见过几次家里有客人。”

“您能再仔细想想，那天郑生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吗？”

“警官，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一个保姆那里能记起来这么多，我就是每天来打扫打扫卫生，谁知道碰上这么个事，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赵姨又开有些慌乱了

双方沉默了一会，赵姨知道自己避免不了要被追问，早点说就能早点走了，哪怕随便说点什么可能真的对警方有用。

“如果硬是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就是郑生他那天早晨看起来有些邋遢。”赵姨集中精神回想着。

“邋遢？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袁森觉得这个形容词有些突兀。

“郑生是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每天我过来的时候，他都已经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清爽。有时候我过来时，他脸上还敷着面膜。我也做过很多有钱人家了，还没没见过一个中年男的会这么讲究。“

“但是那天我在视频里见他，发型有些乱了，胡子也没刮，脸色看起来很憔悴，我当时还想莫不是他生意上出了大问题。“

“他在生活上也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甚至有些洁癖，对家里更是不允许脏乱，所以我打扫的时候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他不满意把我给辞了，郑生给的工资还是很多的，我可不想丢掉这个活。”

“按常理，他应该是不允许家里两天都不打扫的，所以今早我还是准时来了。然后接下来的情况我刚刚都和你的同事说过了，我可以走了吗警官？“赵姨一股脑的说了很多，已经十分着急着想离开。

“好的，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以后如果还想起什么线索，也麻烦您提供给我们。”袁森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了，他站起来向赵姨伸出握手的姿势。

赵姨抱着包站起来看见对方伸出的手，双手放下包快速回握了一下，嘴里说着“好的好的”，然后又抱起包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