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想情话总是悲伤重一

在岳霖用他那沉稳的声音念着检讨时，袁佳又哭了。

“我不该冲动的。真的不该…”袁佳抽泣。

“没事，你做的很好。”乔晓俞只能这样安慰。

升旗仪式结束，等领导们都离开，人流渐渐消散，袁佳再是抑制不住冲进岳霖怀抱里哭出声来。

“岳霖，你这个冤大头！”袁佳声音哽咽。

“如果是你，我愿意做冤大头，生生世世。”岳霖声音很平和。

他这个粗人，也学会了生生世世这个词。

岳霖，你这个冤大头。

如果是你，我愿意做冤大头，生生世世。

生生世世啊。

生生世世。这四个字单独拆开看，都很平凡，连在一起，却成了比海还深的誓言。

很少哭的袁佳在那天哭了三次，听见岳霖念检讨时哭了，奔进岳霖怀里时哭了，岳霖说出生生世世时哭了。

果真女子，是水做的。

女人如水这话一点也没错。只是要让女人化为一摊云水还需要对的人。

韦义经过这次事后，再没脸待在这所学校，没来上学一周后，申请了转学。

早上，他揣三个苹果给袁佳，说早上吃的苹果是金苹果，女孩吃了漂亮。袁佳瞪他，

“怎么？你嫌弃我丑？”

“我怎么会嫌弃你啊，你不嫌弃我就好了。”说这话的岳霖有些慌张，两只手笨拙得不知道放哪儿，看乔晓俞和李子怡在一旁笑，他的脸更是红得，就像手上苹果的颜色。

“哎呀你们两个也是够了！收到就收到嘛，还推来搡去嫌弃来嫌弃去的有必要嘛！”李子怡笑骂，伸手快速拿了个苹果就着皮儿，啃了一口。

“很好吃阿！”

袁佳咬了口，甜津津的，可以甜到心里去。

在此之后，岳霖每天早上都会给袁佳三个苹果。袁佳，李子怡，乔晓俞，一人一个。

岳霖是体育生，上课时间相对自由。知道袁佳爱吃二食堂的糖醋排骨，他做完运动便会拿着毛巾擦着汗，打好四份饭菜坐到角落等袁佳，乔晓俞，李子怡。三人一到即可吃，正温温热热上口。

那个时候还没有周少卿，他是高一下期转学来才认识的。

下午放学时，他会跟护送袁佳和乔晓俞两人回家。他会目送袁佳上了楼，等袁佳打开她房间的窗子，低下头看他时，再走。

有时候周末，袁佳会溜出家门，帮着岳霖一起卖苹果。相处一久，也知道岳霖一脸的乐呵呵像谁了，真像他的父亲。有客人来，乐呵呵的笑就出现了。不熟知的人看着也觉着淳朴。有时候也会有熟客上前打趣，

“老岳啊，儿媳也跟来一起卖苹果啊？真好，孝顺唷。”

面对这样的寒暄，岳霖父亲总笑眯了眼，“好，好，好！”，一连三生好。岳霖摸摸头，傻笑。

“冤大头，你笑啥呢！”袁佳一巴掌拍向岳霖脑门。

“没啥，没啥。”

“嗯？”

“佳儿。”

缘分这一东西不可谓不妙啊。

如果岳霖不离开，袁佳会相信那属于她两的四个字的誓言。

生生世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