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小雪,大丫二丫,你们也一样,不该有的心思千万别有,不然,公子夫人和小姐饶过你们,我这老婆子也不饶你们。”
齐奶奶是个明白人,丧夫丧子丧失一切之后,她比谁都珍惜来之不易的安稳生活。
所以,她第一时间给孩子们打了一剂预防针。
没爹没妈的孩子都早熟,他们收起嬉戏欢喜的情绪,认认真真应下了。
连大狗和二狗都端端正正地回答:
“嗯,好人,我们保证乖乖听好人的话,少吃饭,多做事。”
“乖,去吧,这屋子很久没住人了,去收拾一下。”
“好咧!”
“我去打水。”
“我就扫地。”
“我……”
……
~妈蛋,这个功德玉瓶怕是个bug。
~有毛病吧?
~我不就想过把奴仆成群、下人成串的富家夫人的瘾,怎么滴不行?
宋玉锦气得想爆粗口。
这个功德玉瓶太过份了,竟然不允许宋玉锦把齐大山等人收作奴仆。原因不在于他们的善恶,而是功德玉瓶认定这种操作违背了“功德”二字的初衷。
宋玉锦也是醉了。
这可是等级制度鲜明的古代,买个下人不是正常操作吗?怎么还矫情上了?
怎么办,她都答应了收留他们,难不成要反悔?
多没面子啊!
绝世帅夫君还有旁边看着哩。
也怪她打一开始,就没把小草当作丫鬟,而是当妹妹看待,后来更是认了干妹子,才倒致到现在才发觉功德玉瓶的尿性。
晕,真晕!
宋玉锦一想到,自己反悔,把一大串萝卜头全赶出家门后,祁渊那谴责的眼神,就想晕。
反之想到,若是守信,家里冒出一大堆干哥哥、干妹妹、干弟弟,就更晕。
宋玉锦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变成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
祁渊坐不住了。
他伸手探了探宋玉锦的额头,关切地问:
“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晒多了太阳,身子不舒服?锦儿,锦儿?”
“啊~我没病!”
宋玉锦猛回神,她下意识地握住祁渊的手。
~他的手好暖哦!
~等等,先别犯花痴,还是找个借口解释一下。
“阿渊,我没事,我只是……只是……我只是看到他们,便想起在宋家当丫鬟的日子,我……我讨厌宋家的主子们,我怕……我会变成曾经讨厌的样子!”
“别怕,你不会!”
宋玉锦急中生智,找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加上她脸色苍白,眼神迷茫。
祁渊信了。
他也有过一段很不堪的记忆,每每夜里惊醒,都怕得睡不觉。
他觉得他可以感同身受宋玉锦的恐惧,他轻声安慰道:
“锦儿,别怕,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我的夫人。我承诺,我会保护你,今生今世,都不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扑哧!”
好话人人爱听,宋玉锦也一样,她笑骂道:
“做不到的事,别乱承诺,小心我当真。”
“你可以当真,因为我很认真。”
“那如果有大官欺负我,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保护我?”
“那我就努力当上比他还大的官,十倍百倍千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