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体直嫌重度患者小草,毫不留情地狂嘲:
“小姐,你要是顶着这个鸟窝发型出门,不出半刻钟,非被人笑死不可。”
“天生的富贵命,咋滴?”
宋玉锦嘴硬和小草互怼,转个身,眼巴巴地看向祁渊:
“阿渊,真的很丑吗?”
“呃,还好!”
许是觉得自己表达得太敷衍,祁渊说完,赶紧补上一句:
“不怎么像鸟窝。”
~我谢谢你哩!
~还不如不说。
宋玉锦感觉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双重伤害,悻悻地甩甩手:
“本来,我是准备给你们露一手,做个营养美味的早点套餐,惊爆你们的味蕾。现在……呵呵,小草,你自己搞定吧!”
“哈哈,小姐,唬人也不是这么唬的,你什么时候下过厨?”
~糟糕,原身不通厨艺。
~好想打死这丫头怎么破?
~话忒多。
宋玉锦脸上一热,偷瞄了祁渊一眼,半解释半恼怒地笑骂:
“死丫头,你在宋家才呆了几年,想当初,我娘做的青团可是连宋老爷都称赞过的哦!阿渊,走,别理这丫头,我们清点嫁妆去。”
“嫁妆?这……这不太妥当,你的嫁妆,我理应避嫌才对。”
古代嫁妆属于女方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男方无权使用。
祁渊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宋玉锦愣了愣,随即了然,她笑着打趣:
“别小气嘛!帮个忙!我不会写字,你帮我记单子,虽说宋家给我的嫁妆比较寒碜,好歹也有几大箱子,不记下来,我怕到时候忘记。”
“那行,走吧!”
其实那么点嫁妆,压根就没什么好记的。
宋玉锦只不过找个说辞让祁渊容易接受,不伤到他作为男子的尊严。
据她所知,祁家穷得只剩一座空荡荡的祖宅。祁渊回来之后身上一个大子都没,吃饭治病全靠穆余坤救济,连昨天的婚礼都省出天际。
总共就开了那么一桌酒席。
宋玉锦自己也没半毛钱积蓄,还带了个同样没积蓄的小草。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饭要吃,药要买,总不能祁渊都成亲了,还靠穆余坤接济吧!
别说祁渊的面子挂不住,宋玉锦自己都无法接受欠债度日。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那点破烂嫁妆拿出来当本钱,捣鼓点生意什么的。
借着清点嫁妆单子的工夫,宋玉锦绕着圈子忽悠帅老公:
“阿渊,你看这些绸缎布匹,不是颜色没染好,就是生了虫眼,再压箱子里头,怕是当抹布都嫌磕碜。不如,拿出来做几身衣裳吧?”
“锦儿想做衣裳,你决定就好!”
“嗯,这些旧首饰式样老旧,银子都发黑了,我不喜欢,不如,拿去铺子融了?”
“这……锦儿喜欢就好!”
祁渊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钱袋,硬着头皮点点头。
不是他不大方,而是兜里没钱。
宋玉锦再接再厉:
“阿渊,你看这铜钱……”
“锦儿不可!”
说起布匹首饰,祁渊没能明白宋玉锦的意思。
说到钱,他懂了。
义正言辞地拒绝:
“锦儿,我这有钱作为家用,你实在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