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欣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身上的黑气越来越强烈。
“叶老师!控制住!”阮茗上前用符纸降住她的恶气,叶佳欣的眼睛恢复了瞳孔,黑气也降了些。
“阮茗,谢谢你帮我找到凶手。我希望你能帮我转告我的父母两件事,第一办理法律手续,一分钱都不要留给严亮。第二,替我投资一座希望小学。”
“好,你安心去吧。”阮茗念起咒语,从窗外的夜空中投来一束光,叶老师就消失在这束光里。
那对男女神情恍惚,严亮满脸挂着泪水。阮茗变出一支毛笔,在每人头上都敲了下。等到明天太阳升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他们也就不记得了。
“录音录了吗?”
“全在里头,只是叶老师的话……”
“鬼语只能现场听,录音里是听不见的。走吧,去报案。”
许亭忆上前一步,牵上阮茗的手,“你的语气动作,是在把我当小弟吗?我不愿意,我要走在你前面!”
阮茗无奈笑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不再抗拒他的主动了。
过了段日子,听说叶老师的父母捐助了好几所希望小学,他们把公司转交给了叶老师的表哥打理,自己回了老家安享晚年。小婷和她的峰哥也受到了法律的惩罚,而严亮回到了农村老家和他的父母一起生活。
这件事算是结尾了,但是那个送纸条的人还没有查出来。师父行踪不定,阮茗猜想一定是为了帮她寻找制作头疾药丸的药引才出去的,有时一两天就回来,有时候要隔一段时间才回家一趟。
几乎每天,许亭忆都坚持送阮茗各种好吃的。
“这么多天谢谢你的关照,我请你去超市吃零食。”阮茗觉得不好意思了,趁着大课间想请他吃东西。
“请我吃东西?好啊,走。”许亭忆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惊喜。
下楼时,许亭忆走在前面,阮茗匆匆跟在后面。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步伐,于是放慢了脚步。和阮茗肩并肩走着,许亭忆偶尔偷偷看她,心里洋溢着幸福。
来到超市,阮茗拿出校园卡,已经准备好支付一笔“巨额”,没想到许亭忆只拿了根雪糕。
“就一根雪糕?”
“昂,那我拿两根。”刷完卡后,他小心翼翼剥开口子,替到阮莞面前。
“你一根我一根,快吃快吃,不然就化了。”
操场的台阶上,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阮茗舔着雪糕,嘴巴吧唧吧唧动两下。许亭忆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阮茗的脸颊,软软的。
“许亭忆,你干嘛?!”阮茗没好气道。
“啊,那什么,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好心帮你弄掉。”
阮茗半信半疑,用手背擦了擦许亭忆碰过的地方,继续吃雪糕。
“嫌弃我?”
“一直嫌弃!”
突然,许亭忆亲了上去,舔去阮茗嘴角的雪糕。阮茗僵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他他他…他亲我了?!
许亭忆满意地放开阮茗,“我的红豆味没有你的芒果味雪糕好吃。反正我亲也亲了,你爱怎么嫌弃就怎么嫌弃吧。”说罢,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懵的阮茗。
其实许亭忆内心万分激动,但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离开,是怕自己害羞的样子被阮茗看到,指不定要被嘲笑多久。亲上去的那瞬间,许亭忆想过无数种可能:被扇巴掌啦,被踹肚子啦等等。还好她没有拒绝,那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有我?
许亭忆正沾沾自喜,突然胎记那块地方一阵剧痛,一股气流从胃翻滚而上,到了嘴里化为液体一涌而出。血铺在了前方草地上,无力倒去。
等阮茗回到教室,许亭忆的位置空空如也。
“燕燕,都快上课了,许亭忆去哪了?”
“好像突然吐血晕倒送去医院了。”
“吐血?!”阮茗很吃惊。
“对了,刚刚有个女生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阮茗拆开信,里面写道:我就是那个纸条人,想了解具体情况,中午楼上天台见。
“怎么了?信上说了些什么?”陈燕雯注意到阮茗的脸色有些阴沉。
“也没什么,中午我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去吃午饭了。”
“好叭,有事记得一定要和我讲嗷。”
中午天台。。。
阮茗上了楼梯,看到一个女生早早在天台等候。“来了?”女生转身,阮茗瞬间被她惊艳到了。
女生扎着高丸子头,微风增添她的温婉可人。墨染之眉,欧式大双眼,眼角一颗美人痣,随意一笑,梨涡展现。未施粉黛,纯欲之号呼之欲出。
“你是阮茗吧?你好,我是1班的宋诗涵,和你一样,也是个御灵师。”声音自带仙气。
果然,不分性别,都爱看美女。
阮茗从沉迷中缓过来,“你…你好,你长得真的好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在喜欢的人眼里,也就平平无奇。”宋诗涵靠在栏杆边上,撩了撩碎发。
阮茗走到宋诗涵身边,“你这么大个美女,谁见了都会动心的。是哪个伙子眼瞎?”
“许亭忆。”宋诗涵吐出这个名字,盯着阮茗的眼睛。
阮茗立马躲闪,“他,他有什么好喜欢的?!”
“我和他初中就认识了,高一当了一年的同桌。我表明我的心意,可他说他只把我当妹妹,他有喜欢的人。高二开学不久,他欣喜告诉我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和他分到了同一个班,叫阮茗。”
“你修炼到几阶了?你不怕十年之期一到就要离开他?如果在一起注定要分离,不如没有开始。”
“什么十年之期?”宋诗涵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
“身为御灵师,不是要修炼到5阶吗?不然修炼不到,只有十年生命。”
“你听谁说的?我父母就是御灵师,他们从未告诉过我。”
“我12岁出了场车祸,成为了御灵师,认识了我现在的师父,她告诉我的。”
“御灵师不可能半路出家的,每个御灵师从一出生就遗传独特基因,从小就开始修炼了。”
阮茗很懵圈,这是怎么回事,看来只能等师父回来再问了。
“我回去再问问我父母,你的情况确实特殊。还有,你应该知道许亭忆身上的胎记了吧。那个胎记很邪门,许亭忆从小就会心脏难受,可去了医院什么都检查不出来。他和你在一起后,病情更严重了这次他甚至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