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夏·阴谋（2）

玄清道：“当年纯元皇嫂新进宫时，常见皇兄与皇嫂谈词论赋，一同和歌。那时臣弟不过五六岁，才刚刚晓得些人事，心里总是很羡慕的。”

玄凌默默出神片刻，感慨道：“后来也只有甄氏还能说与朕对上几句，只可惜，她太不受教了。”

彼时胧月正玩着一个绣球，闻言好奇道：“母妃，甄氏是谁？”

敬妃为难，一时难以启齿，只拿眼瞧着玄凌。玄凌抱过胧月，亲一亲她的额头，笑道：“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别问啦，叫你母妃抱吧。”

从清凉台回宫已是一炷香后，玄凌回了仪元殿其他人自然要各回各处。隔日晨昏定省向来是规矩，只是竟连玄凌都在昭阳殿，众人虽然不解可目光依旧黏在玄凌身上，希望君恩常驻。

皇后这几日头疾渐愈脸色也红润了许多，只是她忽然起身蹙眉：“臣妾有罪，有人向臣妾告发宫嫔避宠。”

玄凌脸色一变似有雷雨欲来之势，只是下一刻或许谁也没想到皇后示意剪秋，随后带来几个婢子与内监，只是其中一个正是空翠堂上个月刚提上来入内堂侍奉的茹儿，其他的并不熟悉。

宜修道：“蒋婕妤可认识这几个人？”

依言抬首，蒋幼沅如实道：“中间的婢子叫茹儿，是空翠堂侍奉的，其他人臣妾不知。”

宜修叹了口气：“罢了，那你依次说自己是谁。”

“奴婢茄儿是玉照宫的洒扫宫女。”

“奴婢茹儿是空翠堂内堂侍奉的宫女，上个月婕妤小主提了奴婢的。”

“奴才小成是太医院，负责给各位娘娘小主送药的。”

玄凌不解，看了一眼蒋幼沅道：“究竟是什么事？就叫皇后如此兴师动众。”

名叫茹儿宫女忙上前叩首：“是奴婢向皇后娘娘告发——蒋婕妤私下避孕！事关重大，奴婢不敢多言所以求到皇后处，来日事发只求能有一条活路！”

话音落殿内哗然，玄凌忍着怒气看向蒋幼沅，而事发突然叫蒋幼沅有些猝不及防摇着头：“臣妾冤枉。”

茄儿忙道：“奴婢也有证据，奴婢亲眼见过含汐姑姑私下里处理了一个妆柩。奴婢疑惑，那妆柩坏了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要悄悄处理，所以奴婢趁含汐姑姑不注意拿到了一些碎片。”

小成亦是叩首：“奴才前几日为空翠堂送药，结果查出来竟然是避胎的，奴才不知情啊！”

管婕妤坐在位子上，看着对面的蒋幼沅：“事已至此不知蒋婕妤作何解释啊？若无解释，不如赶紧告罪求饶，也许皇上大恩饶婕妤一命。”

殿内的氛围胶着，胡容华却讥笑看着管婕妤：“管婕妤未免多话了，表哥与皇后上位发话，一个婕妤也好意思问罪旁人了？”管婕妤脸色瞬间黑了几个度，只说：“你！”

“够了！”玄凌一声怒，见诸人不在多话看向蒋幼沅。后者起身微微一福：“既如此，请皇上唤太医前来吧。臣妾体内是否有用过麝香的痕迹，喝过避胎药的痕迹，不如多唤几名太医一同来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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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