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四）

眼见辽军鸣金收兵退去，高坎赶忙带领乡勇帮忙打扫战场救助伤员，众将士则抓紧时间休息，以防辽军再次进攻。朱武则安排未上战场的其余兵卒换防，一切安排妥当后已是天色昏暗。“高兄弟，今天你是使什么法子破了辽将妖法？”凌振放下手中的筷子，出言问道。朱武等人也纷纷不在停下手中的筷子酒碗，侧耳倾听。高坎淡淡一笑说道：“其实这也只是运气，我并不确定这办法是否可行，硝石，凌大哥并不陌生吧。”

凌振点点头说道：“嗯，天天打交道的东西，我火药之中所需之物便有硝石。”高坎继续说道：“这硝石在朝中亦或是富贵人家也会用来制冰。我便是用了这点破了那辽将的妖法。”朱武等人恍然大悟，朱武说道：“原来如此，自唐朝时期便有硝石制冰之法，虽然不知那辽将使了什么妖法唤来这弥天白雾，不过这雾气遇热遇冷都会消散开来，高兄我所说可对。”

高坎将碗中酒水喝干说道：“朱兄果然博学多识，正是如此。”林冲道：“还好破了这妖法，不然今天危矣，只是不知下次又会使什么妖法出来。”鲁智深则说道：“下次再说下次，这次辽军伤亡不小，带来的六七万人马，如今怕是也折损过半了。”高坎则说道：“我们如今也只剩这四五千可战之兵，死守真定府倒是问题不大，只是下次再有其他妖法，我们不会有这次这么好运气。”

高坎愁眉苦脸，一脸担忧之色。朱武这时说道：“这世间万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能请的二仙山罗真人门下或是张天师在此，那辽将妖法便不足为奇。”高坎则说道：“可惜我们人微言轻，并无二仙山或是龙虎山门人相识。”

此时辽军营帐之中，众将气势低沉，谁也不敢率先开口。过了半晌，贺重宝说道：“小将军，今日我也看的明白，宋军那天雷并不是妖法道术，并无气机引动。怕是。”兀颜延寿打断道：“怕是什么？”贺重宝深吸一口气说道：“怕是宋军新研制出的武器，如果是这样，如今最多同时三发齐下，威胁还不算太大，也只是用来守护城池之用，如果一旦给宋朝时间将这新式武器大规模制造出来的时候，怕是我辽国再无一片土地是安全的。”

营帐中众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兀颜延寿整个人坐在上位，一言不发。过了片刻说道：“贺将军，那你的法术被破又是怎么回事？”贺重宝说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对方只是撒下一些白色粉状块状物品，地面便开始结冰，温度下降，这才使白雾散去。”兀颜延寿说道：“看来宋朝最近几年发展定是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此事得赶紧高知辽帝，已做定夺。”

“王景将军，这里有我书信一份，里面有此间战事的全部过程，还劳烦你在跑一趟上京，找到我父，说明情况。我在此继续探探宋军还有什么底牌。”兀颜延寿似乎下定决心要与真定府的宋军一决胜负，贺重宝也说道：“我助将军一臂之力，来日我在施法，定叫宋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