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之行（二）

不多几日，高坎便随刘仲武回了东京。一入东京城，刘仲武便回了自己的将军府，和高坎相约明日一同面圣。高坎则回了太尉府，太尉府门卫见是自己衙内回来，匆匆去报之高俅。

高坎随府中下人到了高俅房中，高俅看着眼前黑瘦了些的高坎，心中不由一阵酸楚。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但是自己从来都是视如己出，对高坎更是有求必应。偷偷收拾了下情绪说道：“回来啦，这大半年在边军怎么样？”高坎施礼过后说道：“这大半年确实让我成长不少。”高俅疑惑一声问道：“说说，都有什么事情发生?”高坎将这大半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通通说了一遍，除了将住宅建设的宛如军寨一般外的事情没说（不过高坎也不知道具体被建造成了什么模样。）包括水力冲车和锻造的全身铠甲、带兵击退击杀辽军数千，这些事情都说了一遍。

“嗯，做的不错。”高俅也听完也不免重新打量了一番高坎，简直出乎自己的意料，往日的花花太岁竟然做出了这些事情。随后高俅确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何刘仲武会主动为你盖去私自调兵的罪责，还为你请功立赏。”高坎老老实实回答：“这个不知道。”高俅说道：“你要知道，当初我也在刘将军的部队任过差事。此人领军能力也算不错，但是也只是一般。此人最优秀的一点便是有自知之明。这些年如果不是为父在朝堂帮他维持关系，他的位置早不知道被何人取代。而且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在东京禁军中任职。所以你才能如此，不然就你这些军功早因私自出兵先把你拿下了。”

高坎则有点愣神，果然自古官场便不是一般人可以玩的转，原本自己以为只是凭借自己的功劳，刘仲武才能如此厚待自己。原来这双方从未开口，甚至都没见面便能进行利益交换。“爹，那你明日早朝上是要报之以李？”

“嗯，承了人家怎么大的情，如有当做不知道，那么我敢相信，以后全朝文武派系之争时，你爹我便再也没了话语权。儿啊，今天就给你上一课，你需要知道，不管是多大的官亦或是皇上，如果底下无人那你便什么也不是。官场上的利益交换，你可要好好学学才是。”高俅语重心长的说道。

高坎点点头应道：“是，儿记住了。”高俅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原本只想你能在膝下承欢，本没指望你能做出什么大事，如今你有本事能挣下这副身家，那爹也会全力支持你。以后有什么尽管开口。”高坎心中感动不已暗自想道：“这个便宜老爹一点不便宜啊，对高衙内还真没得说。”随即开口道：“爹，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蹬鼻子上脸，说吧，什么事情？说来看看。”高俅淡淡说道。高坎笑了笑说：“那个，甲帐库副使凌振，您可知道？”高俅闭目沉思片刻想了想说道：“嗯，知道此人。怎么了？”高坎说道：“这个，爹你能将此人要来陪我去边军吗？此人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