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土咯设果真惨败而归,不仅损兵折将还失了先机。打仗要的就是攻其不备,一开始就输了气势,后面在跟上就难了。
很显然,这个猪队友是没有半点觉悟的。自己灰头土脸地滚回来,还一脸的嚣张。“呦,都来看我来了?”
我可记得这肥猪前几天说我不好看的话,有机会当然得刺两句,“那时自然,特勤一大早出征,我们不得在这恭贺您凯旋吗?”
“哎,怎么瞧着不太高兴啊?”我幸灾乐祸地笑着,“打了胜仗怎么着也得庆祝下呀,怎么瞅着愁眉苦脸的。”
对面的人气极,喘着粗气。
“不是吧,难道输了?”我佯装吃惊的捂住嘴,“不会吧,不是说轻轻松松能打下来吗?怎么难道连人家城门都没进就被赶回来了?”
说完,我就识趣地跳回到阿隼的身后,仗着身子小,只冒个头笑着看他。“这可不行呀,要是让人知道了,说熊师没本事该怎么办呀?”
土喀设怒极反笑,走上前来,朝我伸出的手被阿隼握住,“熊师出战,打草惊蛇,若往后战事陷入被动,便是你们今日之错。”
我趁机朝着土喀设做了个鬼脸,他本就不好看的大脸盘子瞅着更加难看了,“你最好能时时带着你女人,要不然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少条胳膊少条腿就不好了。”
“我的人用不着你操心,”阿隼推开他的手,皱紧了眉头,“你们熊师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但今日的战事,我会原原本本地报与可汗,我们走。”
经过土喀设身边的时候,这胖子阴沉着脸,阴狠的视线一直锁定着我们二人,我轻轻一勾嘴角,挑衅一笑,嘲讽地眯了眯眼睛。
这下子,土喀设像是被戳了肺管子,挥舞着肥壮的双臂,大喊:“不用你报,我自己会报!”
草原上的将领要都是这个智商水平,估计离被灭也不远了。
一路上阿隼的脸上并没用好转,他抓着我的手有些颤抖,一直带着我进了牙帐才问:“今日为什么要出头?”
“我不出头他就不会找上我了吗?”我垂眸一笑,“从我进鹰师的第一天起,我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与其躲躲藏藏,不如主动出击,让他觉得我就是个刁蛮没脑子的小丫头片子。”
“你倒是学聪明了,”乌压压的睫羽轻扫几下,他拉着我在一边坐下。
我顺手拿了桌上一个果子,抛了抛,道:“我一直都很聪明,只是以前受过伤撞倒了脑子,有些事情没想起来罢了。”
“什么时候受伤的?”
“很久以前了,伤早就好啦,是少将军发现我躺在山崖下面,把我带回去的。”
语气里带着眷恋,我啃了一口果子,酸的呲牙。
阿隼拿掉了我受伤的果子,拿出帕子细心地给我擦了擦手,“以后我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他神情专注地擦拭着我的手指,我看着他棕褐色的发顶,一时失神。
奇了,以前他一直很排斥我提到杨平的,今天怎么不凶我了?
收回手,我假意咳嗽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哪用得着你啊,我自己就能干趴一个军团,到时候我罩着你!”
“好啊,那我就靠你保护了。”
奇怪,真是奇怪,这人最近怼我的次数可真是越来越少了?草原上的男人真是难懂。
“那是自然!”我一拍大腿,这才想起之前的兵器,“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
那两样东西本来就在他牙帐,我拿起来也方便,直接顺手扔进他怀里。“软甲和弓箭,软甲轻软,你时刻穿着,一般武器都穿不透它。弓箭,我们等那头肥猪走了,一起起试试。”
“好,”他笑着应下,棕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泉水,里面跳动着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果然,看过土喀设以后,阿隼瞧着更英俊了,塞外一枝花啊。
我不禁感慨,人果然是需要衬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