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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怪小孩

江户川探案新记

米花医院。

“唉……”柯南双手枕在后脑,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我还要住院多久啊……”

自从他苏醒以来,已经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柯南对此实在是有些无法适应。其实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但博士和灰原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他在床上修养,并轮流看着他。

不过对他来说最折磨的还是这份要把他逼疯的无聊。

没有足球踢,也没有案件推理。

于是他开始了今天早上的第五次发牢骚。

“啊啦,我昨天不是给大侦探带了几本推理小说么?”

灰原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服装杂志。

“拜托,那几本小说是我看过的,还有,你对小说的鉴赏能力真是不敢恭维,那四本小说里,有两本在推理上经常出现逻辑漏洞;有一本推理难度极其简单,小五郎叔叔都能写出来;剩下一本还不错,不过有抄袭的嫌疑,我之前看过一本雷同的。你这家伙都是从哪买的?”

“原来我带来的小说那么劣质呀,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我以后尽量不给你带好了。”灰原依然翻看着杂志。

“喂喂……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柯南干笑了几声,“不过,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样一本杂志能看十遍就好了,我也就不用这么煎熬了。”

灰原抬起头,把手中的杂志递向柯南:“好吧,我就借给你看吧。”

“……”柯南无语的露出半月眼。

这时,阿笠博士推开门走了进来。

“新一,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要是这个说话带刺的女人不在的话,我可能会好很多。”柯南调侃道。

“既然大侦探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喽?”灰原顺势就要站起来。

“你这家伙真是不可爱啊……”柯南见她要走,明知道是玩笑,却莫名紧张了一下,大概是养伤的这些日子在灰原的陪伴下习惯了吧。

阿笠博士拉来一把椅子也坐在了床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新一啊,昨天你父母听说你还在住院就要回国来看你。”

“但是出于各种原因还是没有来对吧?”

“呃……他们貌似有些事情要处理,新一你可不要怪他们啊。”阿笠博士替工藤夫妇解释道,他怕柯南因此心存芥蒂。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受点伤而已嘛,不需要看望的。”柯南耸了耸肩。

“你不是小孩子么?”灰原眼里含笑地打量着柯南。

“要你管。”柯南一时噎住。

这时门外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柯南,我们来看你了。”侦探团的三人推开门一个个走进来。

“柯南,伤口还疼吗?”步美趴在了床边,一脸关心地望着柯南。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想过几天应该就能出院了。”柯南笑了笑。

光彦凑了上来:“太好了!柯南你出院后,我们少年侦探团就又能聚齐了。”

“是啊是啊,柯南你不在我们都碰不到什么案件了。”元太抱怨道。

“那就好……”柯南似乎舒了一口气,“我还担心这几天你们会不会惹什么麻烦呢。”

“大侦探放心吧,你不在身边我们就什么麻烦也遇不到的。”灰原微微扬起嘴角,暗有所指。

“你很啰嗦诶。”柯南自然明白她是在讽刺自己。

“其实……我们刚才确实碰到了一点小麻烦。”步美欲言又止。

“小麻烦?怎么回事?”柯南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光彦开口道,他咳嗽几声,开始讲述他们刚才的经历。

“我们几个在步美家会和后就打算来看望柯南,到了医院,当我们路过儿科门诊的时候,看到两个叔叔阿姨领着一个小孩子,嗯,和我们差不多大的男孩,他们正在和一个外国医生交谈。”

这时元太突然插嘴道:“那家伙很讨厌的,他欺负步美……”

“元太,我还没说到呢...”光彦无奈地瞥了元太一眼,又继续开口。

“本来几个人在那里说话没有什么,但那个小男孩却一直嚷嚷着什么‘魔鬼!不要再折磨我了!’。他神情激动,又很害怕的样子,我们感到奇怪,步美就好心地上前询问,谁知道他一把将步美推开,还大叫:‘滚!离我远点!’”

说到这时,步美已经一脸委屈,而元太更是义愤填膺:“那个可恶的家伙,我想找他理论,他扑上来就想咬我。”

柯南拍了拍步美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问道:“然后呢?”

光彦接着说道:“然后那个男孩的父母把他拉走了,我们也就离开了。”

柯南听完光彦的讲述后,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还记得那个男孩的父母什么样么?”柯南开口问道。

“嗯……他的爸爸一身西装,比较高大,仪表很整齐。”光彦回忆着。

“他的妈妈很漂亮哦,而且英语很好耶。”步美又补充道。

“哼,他的父母都不跟我们道歉,一点礼貌都没有。”元太愤愤不平。

“他妈妈英语很好?”柯南问道。

“是啊,他妈妈跟那个外国医生交谈得很流利呢!”步美有些钦佩地说。

“你们能不能听懂一点他们在说什么?”柯南确认道。

几人茫然的摇了摇头。

柯南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他们还只是小学生而已啊。

“怎么?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灰原将双臂抱在胸前,“看来他们碰到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小孩呢。”

“可是你不觉得如此暴躁易怒的性格放在一个小学生身上很奇怪么?”柯南有些疑惑地问道。

“啊啦,奇怪的小学生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灰原说着看向柯南。

“你有资格说我么……”柯南反击道。

“其实最怪异的是那个男孩说的话,‘魔鬼’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柯南喃喃自语,说着抬头看向步美几人,“你们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么?”

“是对医生说的吧,也许他很怕打针。”步美答道。

“我觉得应该是对他父母说的,毕竟是他们把他带来的”光彦分析着。

“哼!说不定是对我们说的呢,那个可恶的家伙。”元太还在耿耿于怀。

“呃……”柯南有些无语。

“怎么样,大侦探?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么?”灰原揶揄道。

“这个……我没有亲眼见到,仅凭步美他们的描述很难判断...不过,从他们口中的情形来看,那个男孩有着很不正常的暴躁和暴力倾向,恐怕是受过什么刺激,另外魔鬼说的是谁?他又受了什么折磨?我不相信他说这句话是没有任何原因的。”柯南皱紧了眉头。

柯南皱紧了眉头,沉思着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灰原开口打破了沉默。

柯南掀开被子,跳下床,目光炯炯:“这件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我去看看情况。”

“可是新……柯南,你的伤还没全好呢。”阿笠博士有些担心地问道。

“算了博士,要是不让他去的话,某位侦探先生恐怕会一晚上睡不着觉吧。”灰原叹了口气。

柯南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那我们也要跟柯南一起去!”侦探团的三人兴致勃勃。

“好吧,灰原和博士也来吧,顺便看着点他们三个。”

“什么嘛,我们都是少年侦探团的成员呀!”

就这样,柯南一行人来到了儿科门诊处,只不过此时这里已经没有了那个怪小孩的踪影。

“怎么办,他们已经走了。”步美左顾右盼也找不到那几人。

“也可能是去了医院别的地方。”柯南说着拦住了一个路过的女护士,“姐姐,请问医生简介在哪里可以看到啊?”

女护士对这个可爱的小男孩笑了笑:“在进医院大门的地方有公示栏哦。”

“谢谢!”柯南听完忙奔向大门处,博士几人对视一眼也跟上了他。

柯南一路跑到大门口,四下寻找着,灰原走了过来指了指不远处:“就是那个了吧。”

柯南朝那里一看果然是那个护士所说地公示栏,“谢了!灰原。”

待众人都围在了公示栏旁边时,柯南正聚精会神地浏览医生名单。但因为医生太多,而且没有照片,只能用排除法了。

“外国人……外国人……”柯南一边嘀咕一边搜索着,最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共有四名外国医生被找了出来。

“外科手术医生……那三人既然没有受伤就应该不会是这个医生。”柯南嘀咕了一句。

“那么也不会是这个骨科医生喽,毕竟步美他们看见那三人活蹦乱跳的。”灰原也说道。

“妇产科医生也不太可能。”侦探团的三人也排除了一个。

“所以,只能是这位医生了,杰克,内科手术主刀医师。”柯南看了一遍杰克医生的简介,自言自语着。

“好奇怪诶,为什么他们要找这个医生呢?”步美不解地问道。

“也许他们要做手术吧。”元太猜测。

“可是他们一家看起来很健康啊。”光彦说。

“不管怎样,既然我们已经排除了其他不可能的选项,那么剩下的那个不论多难以置信,它都一定是正确答案了吧。”柯南说完,又看了一眼杰克医生的办公室地址,转身跑开了。

众人愣了愣,忙跟上柯南。

不一会,一行人来到了杰克医生的办公室门口。

他们还没来及有什么动作,就听见办公室内一个男人的训斥声:“闭嘴!老说疼疼疼的,怎么可能会疼?”

侦探团三人惊喜道:“是那个男孩爸爸的声音!”

“嘘……”柯南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步美等人马上安静了下来,这时,房间里又传出说话声。

“可是……很疼……真的很疼啊!”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你还说?!”怪小孩父亲的怒骂声又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串英语传出。

门外的步美等人愣了,想问什么但是被灰原用眼神制止。

不一会儿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小孩子的喃喃声和抽泣声。

大人们小声交谈了一会儿后,门内传出脚步声,看来要出来了。

柯南一行人连忙闪远,门被打开,两个大人一男一女领着一个小孩先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金发的外国人。

只见小孩的父亲对妻子说道:“你先把秀树送回车上吧,我再跟杰克医生聊几句,一会儿就过去。”

小孩没有了刚才的哭诉和辩解,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他是一个瘦小的男孩,神情阴沉,眼中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暴戾和怨恨,直到母亲用力拉他才慢慢地跟着离开,随后剩下的两人又交流了起来。

柯南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灰原走来小声问道:“大侦探,怎么样?你发现什么线索了么。”

步美三人围了上来,元太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灰原见柯南还在思考,便对侦探团的几人解释道:“那对夫妻在询问自己的孩子自手术后出现的奇怪症状。”

“什么奇怪症状呀?”

“不知道,他们声音比较小,不是很能听清。”

这时,小孩的父亲递了一张名片,两人似乎结束了谈话,柯南见状忙跑上前去。

“叔叔,你是森田同学的父亲吗?我们是他的同学哦。”柯南看那个医生回到办公室后问道。

森田大空瞟了侦探团三人一眼,这不是刚才的几个小孩吗?既然知道自己的姓氏那应该是秀树的同学了,想到这儿,他对众人笑了笑:“呵呵,是秀树的同学啊,刚才真是失礼了。”

“叔叔,森田同学怎么了?我们都很关心他呢!”柯南又问道。

“唉……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多月前,秀树不小心吞下了一枚金属片,由于发现不及时,我们将他送往医院时金属薄片已经到了肠道,情况危机必须做手术,于是我们请了享名已久的杰克医生来做主刀医师。最后手术很成功,但秀树出来后就不停地喊疼,明明已经打了麻醉又怎么可能会疼?我当时以为他是太害怕就训斥了他,但是这一个月来他越来越奇怪,没办法,我们只能带他来问问杰克医生。”

“叔叔,你说森田同学有奇怪的地方?”柯南追问。

“恩,他变得不爱说话了,还有就是经常一脸恐惧地喊疼。”森田先生叹了口气。

“叔叔,你还记得当时做手术的助手有谁吗?”柯南突然很认真的问道。

“实习生我不太记得了,但是有个助手我记得叫长谷的?好了,我要走了,下次见吧。”森田回答后就转身离开了。

柯南站在原地,用食指和拇指拈着下巴,湛蓝的双眸中不时闪烁异彩。

“江户川,你是怎么知道他姓什么的?”灰原走过来疑惑地问道。

“奥,你说这个啊,我观察那个男孩的父亲穿着考究,有不时看手表的习惯,在房间中接过好几次电话,随身携带制作精美的名片,气质稳重又老练,而且看着有点眼熟,所以我猜测他是一个比较有名的企业家,大概上过电视吧。至于那个男孩的母亲谈吐不凡,语言组织能力出色,日语和英语都十分熟练且标准,举止大方,与人交谈时目光毫不游离,是翻译或者外交官的可能性比较大。于是我查了一下六七年前著名企业家或外交官结婚的新闻,果然顺利找到了。”

“原来如此,本来我还猜测那个男孩是否遭到虐待了呢,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大侦探还是挺能干的嘛。”灰原说道。

“呵呵,前面推理的那些只不过是为了跟森田先生套近乎,不过从他那里得知更多信息后,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那个男孩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

柯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博士和步美等人忙围了上来:“柯南,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没错,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男孩经常重复一句话:‘真的好疼啊’,而根据森田先生所说,他的变化出现在手术之后,还记得你们听到的话吗?‘恶魔!不要再折磨我了!’联系这些线索,暴躁……易怒……刺激……手术……好疼……恶魔……折磨……”

“你是想说……是手术出了问题?”灰原猜测道。

“差不多,或者说是做手术的人出了问题。”柯南道。

“难道你的猜测是杰克医生没使用麻药?可是那样的话那个男孩一定会挣扎叫喊的。”灰原用怀疑的语气说。

“灰原,你精通化学,难道还不了解麻醉药的医用吗?”柯南总算抓住调侃灰原的机会。

“侦探先生不妨说得再明白一些。”灰原露出半月眼。

“按照森田先生的说法,森田秀树吞下了金属异物,送到医院已经运动到肠道,所以必须进行开腔手术,这种手术需要进行四种麻醉,第一种基础麻醉,使用大剂量巴托&妥类药物使病人进入深度睡眠。第二种诱导麻醉,用来减缓外部手术的疼痛。

第三种低温麻醉,打开腹腔后,是用氯丙嗉药物使体温降至二十摄氏度左右,便于截止血流。而第四种神经安定麻醉,是一种保险麻醉,防止病人因为手术的巨大疼痛而苏醒,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前三种麻醉必不可少,否则手术就无法进行,我猜问题出在第四种麻醉。我不知道杰克医生是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注射神经安定麻醉,但结果大概就是他确实没有进行保险麻醉,而森田秀树也恰巧在手术过程中苏醒了……”

“森田秀树因为未被注射保险麻醉而产生意识苏醒,又因为被注射了前三种麻醉而无法说话或者动弹,所以他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手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手术刀切开并要承受这种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长达近两个小时,他在手术结束后就向父母倾诉,然而却得不到信任,正是手术的刺激和双亲对他的不信任,导致他心理遭受严重创伤,最后变成了现在这样吧。”柯南一口气解释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医生就必须承担法律责任了。”灰原开口道。

“就是啊……那个男孩子太可怜了”步美同情地说道。

“必须惩罚杰克医生!”光彦和元太也替森田秀树打抱不平,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

“需要我叫警察吗。”阿笠博士也说道。

柯南摇了摇头:“现在还缺少证据,仅凭森田秀树的证词很难令警方信服,更何况他现在精神已经不太正常了,能不能作证还不好说。”

“行啦,大侦探你就直接说接下来怎么办吧。”灰原打断了柯南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有下一步的计划了?”柯南不解。

“啊啦,你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办早就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灰原道。

“好吧,接下来我们去找那个姓长谷的手术助理。”

五分钟后,几人站在了长谷医生的办公室门口,柯南看向博士:“博士,靠你了,问问他那天手术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我们几个小孩子问的话,大概会被当成恶作剧吧。”

博士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喂,江户川,要是他提供不了什么线索的话,又该怎么办?”灰原问道。

“那就只能问出其他助手的名字,然后继续寻找知情人了。”柯南耸了耸肩。

终于,博士出来了,柯南等人立刻围了上去询问。

“长谷先生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众人不禁露出失望的神情。

“不过他说手术前听到一声脆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博士又补充道。

“拜托博士你把话说完好吧,对了,手术所用的药物是杰克医生自己拿进去的吗?”柯南追问。

“嗯,他说因为他们几个英语不是很好,难以和杰克医生交流,所以药品都是杰克医生自己拿的。”博士想了想说道。

“这样啊……”柯南眼中闪烁起得意的神采来,抬头看了看角落里正在窥视走廊的监控摄像头,“这样就万事俱备了。”

某间办公室中,杰克医生正坐在椅子上沉思,不久前那对夫妇来询问他,关于他们儿子的怪异症状,他都用后遗症什么的掩饰过去了,不过他已经隐隐从森田夫妇的描述中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毕竟他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正担忧着,办公室的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你是谁?没事儿就快出去。”杰克医生用英语问道。

“叔叔你貌似在烦恼呢。”小男孩讲出流利的英语。

“你说什么呢?赶紧出去!”杰克医生有些诧异小男孩英语的熟练。

“不妨让我来猜一猜,叔叔在害怕……医疗事故被曝光吧?”小男孩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

杰克医生浑身一颤,额角冒出冷汗,“你、你在说什么?!什么医疗事故?我听不懂!”

“什么嘛,叔叔,作为一个大人,你也太没有责任心了吧?”

“你马上给我出去!!”杰克医生“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怒吼道。

男孩推了推眼镜,“叔叔,因为你的玩忽职守,一个小男孩遭受了近两个小时的折磨,而你还在想着怎么脱掉干系,那孩子说你是魔鬼真是不为过。”

杰克医生的身体猛的一颤,没错,这句话他刚刚听过不久。

“你……你……你凭什么说我玩忽职守?”杰克医生抱着侥幸心理问道。

“你没有给做手术的病人注射神经安定麻醉,叔叔,你自己明明很清楚的才对。”男孩答道。

“砰!”杰克医生一拍桌子,指着男孩吼道:“胡说!你没有证据!你这是污蔑!我是享名已久的主刀医生,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要是没有发生意外,你确实没必要犯这种危险的错误。”小男孩缓缓开口。

“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杰克医生一时手滑,打碎了盛装神经安定药物的容器,也就没有这件事情了,这本不是你的错,但你错在嫌麻烦,没有重新更换药品,心存侥幸,结果给一个孩子留下了终身无法抹去的阴影。”男孩抬头紧盯着杰克医生。

“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杰克医生发疯般叫着。

“真顽固啊,叔叔,你该不会忘了米花医院的重症手术室是有监控的吧?”

杰克医生不再喊叫,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表情呆滞。

良久,他开口道:“这事情应该没人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江户川柯南,是个侦探。”

最终,杰克医生被警方逮捕,他会为自己的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然而,森田秀树心理受到的伤害却再也无法痊愈。

柯南又躺回了他的病床:“咝……忙了这么长时间,全身都在疼啊。”

“啊啦,某人已经很幸运了呢,还好当初给你取子弹的不是杰克医生。”灰原略带着坏笑说。

“喂喂……你这个女人……”

上一章 第一章 苏醒的名侦探 江户川探案新记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