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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怎么当全校的面这样说啊。”回到班级之后，室友把戚染围起来说。

“听起来你一点反悔之心都没有啊。”

戚染满不在乎的说，“我为什么要反悔？都说了下次我还会这么干，等下次我就不只是泼水这么简单了，我就会撸起袖子用拳头说话了。”

“校方再找你谈话怎么办？你应该态度放软一点，虽然错不在你。”

“不会再找我的了，而且——”

“戚染，出来一下。”班主任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戚染转头看去，班主任对着自己这边招了招手。

戚染在室友同情的目光中走了出去，校方确实没找自己了，但忘了还有班主任这号人。

陈宇把戚染带到了一个空教室里。

戚染有点心虚，没抬头看他。

“又跟隔壁闹别扭呢？”陈宇点了根烟，说一句吸了一口。

戚染没出声，心想他又要跟自己念叨几节课。

“学校已经和你谈过了，我也就不再和你说这个了，我是跟你说其他事的，省里的高中生机器人大赛要开始了，虽说高三是不给参加的，但你去年在赛场上表现很出色，我给你争取了一下，学校同意了让你参加。”

戚染稍微大了点，惊讶看了他一眼，摸不透他这么做是在干什么，“我成绩都这样了，你还让我出去疯啊。”

“就因为你成绩这样了，我才让你去。”陈宇又抽了口烟，夹烟的手垂了下来，“你知道，表现好的话，被有些大学看上的可能性很大。”

戚染听了眼神暗了下去，声音也低了一度，“所以呢。”

陈宇不相信自己话里的意思这么明显戚染会听不出来，他问，“你有自己的想法吗？”

“没有，也没有什么关于大学的想法。”

陈宇往嘴里送烟的手顿了一下，他吸了几口吐了出来，“你以前是个好苗子，我是把你当为数不多的希望之一的。”

“那对不起了，辜负你的希望了，主要是你把希望放在了错误的人身上。”戚染偏了偏身子。在角落里的教室采光很差，一道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照在戚染脖子以下的地方，她的脸在暗沉的阴影里，让人看不太清楚。

“我知道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他不是个好父亲，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影响了自己，让自己变成了这样，虽然这种关系很让人心烦意乱——”

“所以你是能把他变成个好父亲，还是把我塞回去回炉重造？老师。”戚染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小，让人听不出来，包含的什么感情在里面，“你知道我在直播，但你估计也清楚，我不是为了直播而去直播，我从一开始就想到这个时候了，我会停留在高考，我也只会停留在高考那一天，你就别再劝我了，好吗？就当是最后一次为了我好。”

陈宇默默的点了下烟灰，没有出声。

戚染面对他笔直的站着，“谢谢了。”都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戚染又开口，“比赛我会去的，拿不到名次的话那我就这么点实力，够不上，如果拿到了，那我把奖杯送给你，算是给你的纪念。”

陈宇看着空旷的门口笑了一下，只要戚染去了，就不会拿不到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