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重生（44）

（汤姆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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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沉默许久，终于再次开口：

邓布利多“你既然能够制造魂器，有没有办法将哈利身上的灵魂碎片剥离出来？”

重生汤姆·里德尔“哈。伟大的白巫师先生，看看你是多么天真。”

汤姆的笑容依然恶劣：

重生汤姆·里德尔“如果有办法不损坏‘包装’就剥离掉残魂，我早就用来保护冈特家戒指上的宝石了。相信我，在我眼里波特可没有那戒指重要——他甚至不如冠冕和金杯那样有历史意义和鉴赏价值。”

重生汤姆·里德尔“好好想一想吧，和你的小救世主最后道个别，然后把他像宰猪猡一样杀掉。”

汤姆将魔杖放在手心，不自觉地摩挲着。这个动作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当然，现在那根接骨木魔杖正握在邓布利多的手里。他暂时也不需要它。这次他不必亲自去对付波特，他最习惯的老伙计紫衫木魔杖不会被毁掉。

他就像一个无聊时碾碎甲虫的顽劣孩子，想大胆地做点残忍的‘小实验’——不知道邓布利多肯不肯为了‘大局’杀掉波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杀掉波特。

如果那预言是真的，如果那泥巴种的爱的防护是真的，邓布利多就杀不掉波特，那邓布利多也会变成残魂吗？想想就很有趣啊。

邓布利多“哈利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邓布利多喃喃说。

汤姆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来吧——挣扎，犹豫，纠结，痛苦……多么奇妙……

邓布利多“预言说‘两个只能活一个’——如果哈利死去了，那个伏地魔岂不是永远不能消灭？”

邓布利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汤姆也是面色一变。

邓布利多“特里劳妮做出预言的时候我假设你还不存在，汤姆——”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扫过他：

邓布利多“那么预言就只针对原本的伏地魔和哈利。如果两个只能活一个，我相信我们都希望哈利活着，对吗？”

汤姆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邓布利多“就算你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起码你可以跟我一起想办法扩大哈利活下来的几率。”

真是讽刺。

他，汤姆·里德尔，现在要想办法扩大哈利·波特面对伏地魔时活下来的几率？

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保证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汤姆·里德尔，波特的死活无关痛痒，可他身上的魂片、还有附身在克利切身上那道最后的魂片必须全部消灭。

重生汤姆·里德尔“现在那个东西还称不上‘Lord Voldemort’。”

汤姆说。他的音调因为烦躁和不安变得有些高亢起来，这让他心中一凛，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变回了之前的嗓音。

重生汤姆·里德尔“给布莱克的家仆设个圈套吧，邓布利多，你应该有些它会感兴趣的好东西。然后不用我多说了——让你的波特和克利切对上几招，看看最后活下来的会是谁。”

邓布利多“就这样？”

邓布利多明显不满意。这听起来的确有点轻率。

重生汤姆·里德尔“就这样。”

汤姆不可能再说更多。他绝不可能让邓布利多知道自己上一世是如何最终一败涂地的。如今这个世界的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的了解就仅限于他在波特家那次惨败，还有魂器。这已经够多了。

再说他根本无法保证波特会活着，他不可能给出承诺。

重生汤姆·里德尔“克利切对付波特的时候我也必须在场。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现在的共同目标是一致的。我会尽全力抹杀最后的两片残魂，但我无法百分之百保证波特不死——你究竟干不干？”

邓布利多沉吟半晌，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