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岁（11）

他的视线又移到另一行名字上，一遍遍用目光描摹艾琳·斯内普的名字，过了片刻，却未发一言。

斯内普“足够了。”

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低沉。

斯内普“我们走吧，奥莉。我想今后……我们也不需要再到这个地方来了。”

奥莉抬头看向他的侧脸，发现他脸颊的轮廓和身形都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缩身药剂的时间快要到了，这场墓地探访的时间或许也快要结束了。

她任由他重新将她揽住，再睁开眼时，却发现他们没有回到沃特斯老宅，而是到了他们的湖边小屋前。

夕阳几乎看不见了。

整片湖水映着灰蓝色的天空，远处的山林被风吹过，发出潮汐般的混响。

奥莉“今晚我们回这里住吗？”

奥莉看着阔别已久的那栋小屋。她没忘记，这才是他们的家，是斯内普给她的家。

斯内普“我们明天再搬回来。这里需要让多比提前收拾一下。”

斯内普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斯内普“我今天带你来，是有件事要做……我不知道应该安排在哪里，但我想……这里应该最合适。”

他的脸仍然在一点一滴的发生变化——

之前奥莉绑好的头发重新散开了，眉间的皱痕重新出现、加深，眼角和下颌带上了些许时间的痕迹，眼神也在慢慢改变……

他仿佛在短短几分钟里重新经历了二十年的岁月，而奥莉看着他从十七岁重回三十八岁，好像也陪他度过了那漫长的时光。

她的心脏在剧烈的猛跳，而斯内普的手臂也绷紧了。

这一整天的时间里他都时常有点‘古怪’，异乎寻常地紧张，又偶尔会突然郑重其事地说一句话，事后又佯作平静……

奥莉觉得她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这猜测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斯内普的手已经开始在他的衣兜里不停摸索了……

可当他伸出手的时候，掏出来的却是……

一把钥匙？

斯内普“这是我古灵阁金库的另一把钥匙。”

斯内普把那柄凉丝丝的钥匙塞进奥莉手中：

斯内普“前几天去魔法部的时候，我已经把你登记成了我的财产共有人和第一继承人。或许这笔钱不算丰厚……”

他的眼神透露着不安：

斯内普“而且，我已经把辞呈交给了邓布利多……很抱歉，我没有提前和你商量——但是我不会让你过得窘迫，奥莉，我保证……”

奥莉“等一下……”

奥莉发现自己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奥莉“西弗勒斯，我猜想……你把这钥匙给我之前……”

她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吹宝泡泡糖：

奥莉“……这中间……你是不是忘了……某个步骤？”

斯内普“我没忘，是你忘了。”

虽然她没说出口，但斯内普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觉得那双黑眼睛似乎有某种吸力，不再总是空洞洞的，反而像是幽深的潭水——而她的身影正在其中无限放大。

斯内普“还记得上个圣诞节……我跟你说过的礼物吗？”

这次斯内普从衣兜里掏出了另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