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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九字之策定江山

倚天之我为帝你为后

次日一早,张无忌便带着郭无忧、杨瑶琴、赵敏、小昭、郭宁莲几人又来了一次微服出访,而张无忌则是打扮成儒士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步履款款;郭无忧则是当日在万安寺的打扮,犹如二郎神杨戬下凡;赵敏则是富家少年公子的打扮;周芷若的打扮倒像一个清秀的小书童;郭宁莲和小昭则是打扮成疏通的样子,而杨瑶琴依旧是妇人的装扮。

这五位女子的气质各不同,让人看起来十分的迷人;而这时,赵敏打趣张无忌与小白脸的秀才相去甚远,不太像。张无忌听了,则开口说道:“我还难看?我见过丑陋的翰林就有几个。”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又开口说道:“但人家并不是真的相貌奇伟,也并非丑陋。”

赵敏听了,则开口说道:“大凡有智慧的能人,相貌往往出奇的丑陋。”张无忌听了在,却不怎么赞同赵敏说的这句话,便开口说道:“三国时的诸葛亮和周瑜都是少年美才,更不用说南北朝的兰陵王高长恭也是个大帅哥。由此可见,能力的大小,不能用相貌来区分。”

小昭听了,便开口说道:“无忌哥哥说的不错,不过像周公瑾、诸葛孔明这种旷世人才,几百年可能出不了一个。”杨瑶琴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小昭妹子,你这话说的有点不对哦。”

小昭听了这话,便开口问道:“瑶琴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听了这话,杨瑶琴便开口说道:“小昭妹子,你不要忘记了,当年大唐开国功臣之一的卫国公李靖在年轻时候就是一位大帅哥;史书上就记载李靖的相貌乃是姿貌魁秀。除此之外,卫国公李靖还是少有的可以文可定邦安天下,武能定国之人。”小昭听了杨瑶琴的话,也是点了点头,而张无忌和郭无忧听了杨瑶琴说的这句话,也是十分赞同。

于是,七人便有说有笑地在坊间和集市走了一圈,而张无忌见民间和平安定,秩序井然,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由此可见,义军执行从严治军令可是非常认真到位的。

这时,张无忌想起了那天跟郭宁莲、郭无忧一起听到的木鱼敲击之声,便赶往鸡鸣寺山门之前,但闻沐浴的敲击之声还混杂着诵经之声,张无忌和郭无忧二人这时半闭着眼,凝神倾听着。

这时,郭宁莲开口说道:“这声音有点奇怪,我也说不上来,说不清楚。”郭宁莲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也开口说道:“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去当和尚的,所以这声音我也是不太明白。”

郭无忧在这时,也开口说道:“从这木鱼的敲击之声,便能听出这敲击木鱼之人乃是不同凡响之辈。”听了这话,杨瑶琴也是点了点头,十分赞同,杨瑶琴也开口说道:“想必敲击之人,定是一位高僧。”

郭无忧的话和杨瑶琴的话,让张无忌也是十分赞同,并开口说道:“百姓常说当一天的和尚撞一天钟;其实他们并不了解和尚,那钟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撞响的,要既撞响钟,又要撞出上品清音来,可说是难上加难。”郭宁莲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我是凡人,教主你就别同我谈禅了。”郭宁莲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口说道:“或许周姐姐懂得。”

周芷若听了这话,便微笑着说道:“我虽然在峨眉派长大和学艺,这并不代表我已经得道了。”

于是,七人便来到鸡鸣寺,进入鸡鸣寺之后,七人在古柏苍天的院子里走了个遍,各处都看了看,就连僧舍也混进去看了;而这时,周芷若却有点玩味地说道:“秦淮河的第一名妓刘思思,无忌哥哥你真就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吗?”听了这话,张无忌只是笑了笑。

张无忌知道周芷若说这句话的意思,加上之前,自己下达的禁令无论将士的功劳有多大,敢于嫖娼宿妓者,斩;自己又是明教教主加天策上将,可不能带头违反自己颁布的禁令。若自己带头违反,那么就会形成上行下效。

这时,郭宁莲指着一张贴着柏树上的告示,开口说道:“这是什么?”听了这话,张无忌便看了看那告示,并开口说道:“我猜的没错,果然有高人在这里讲经说法,可惜我现在没有时间来听。”

赵敏听了这话,便开口问道:“无忌哥哥,你还听得进去吗?”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开口说道:“佛门与世俗虽说有一道很高的门槛阻隔,其实又是相同的,乃殊途同归。”

张无忌说完之后,一旁的郭无忧也开口说道:“上将军说的没有错,正所谓红花白藕,俱出一根,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赵敏听了这话,刚想说话,就在这时,一位知客僧模样的僧人,向张无忌、郭无忧走来,来到郭无忧、张无忌他们的眼前,先是一个长揖,而后便开口说道:“有劳张施主和郭施主,法师请你二人去经堂小坐。”五女听了这话,皆是一惊,这和尚连郭无忧、张无忌二人姓什么都说了出来了,莫非真有千里耳?里面的人居然可以认出张无忌和郭无忧,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时,张无忌问道:“法师怎知我和无忧到了宝刹?”听了这话,知客僧答道:“这有何难?天下人都似曾相识。”

张无忌又问道:“不知弘法的大师是哪一个?原在那个圣地修行?”听了这话,那知客僧又说道:“贫僧连自己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尚且不知,何况别人?”

在一旁的赵敏听了这话,有些不满地说道:“咦,这和尚说话还真是的。”赵敏说这句话后的的语气可是相当的不满,若换作是以前的赵敏,早就一把火把这寺庙给烧了;不过,张无忌和郭无忧都没有生气,赵敏也没有在吭声。

周芷若和杨瑶琴则是一脸笑意地看着郭无忧和张无忌二人。

众人到了经堂前,五女也迈步上台阶,但这时,知客僧却单手一揖,挡了五女的驾,并开口说道:“五位女施主,请留步,法师不见的。”

知客僧的这句话,让女扮男装的赵敏大为惊诧,并开口说道:“这可奇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女扮男装的?”听了这话,知客僧也正眼看了赵敏一下,只是冷漠地开口回答道:“贫僧只是知道阴阳可以易位,但不可易性。”

赵敏听了这话,有些生气了,正要发作,但被郭宁莲和周芷若给拉住了。

这时,张无忌和郭无忧让她们五人不要进去了,在庙里随便走走,而知客僧开口说道:“如果是品茶,请随我来。”

赵敏听了知客僧这话,便拒绝了知客僧品茶的邀请,同时赵敏也感觉自己受到了轻慢,心里十分不痛快,便小声地嘀咕道:“没想到,佛祖也如此不公平,重男轻女吗?”听了这话,在一旁的周芷若便开口对赵敏说道:“妹妹,你来到寺庙,怎么还生气?这可是对佛祖大不敬,不如我们去烧几支香和捐点香油钱。”

这时,杨瑶琴开口说道:“就不知这里有没有送子观音?”听了这话,周芷若也来了兴趣,便开口说道:“应该有的,不如我们去找找。”周芷若的话,得到了杨瑶琴、赵敏、郭宁莲、小昭等四女的一致赞同,而郭宁莲、赵敏、小昭三女也想去拜求送子观音,并且周芷若还想帮杨不悔求菩萨。

因此,五女一同在寺庙里找求子观音,拜菩萨去了。

在这时,郭无忧和张无忌二人推门进入了经堂,而这经堂里没有点灯,张无忌和郭无忧一进去,便觉得眼前漆黑一团,定睛细看,才看到有几十条扯天扯地的经幡飘在屋中,像是灵堂一样;而一个和尚坐在晦暗经堂的一角,整个身子缩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眉目。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知道这位是大师,便是一揖,同时开口说道:“弟子前来拜见大师,恭请指点。”听了这话,那长老用有些暗哑的声音说道:“请坐。”这声音显得苍茫遥远。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坐在蒲团之上,便觉得三人相距十分遥远,而眼前的这位长老说话带着空旷的残响和回声,脑子嗡嗡的,乃至于失去了声音的本真,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听着很熟悉又很陌生。

法师问道:“两位施主是有缘而来,抑或无缘而来?”

张无忌和郭无忧同声说道:“弟子有备而来,非缘也。”

法师说道:“缘非缘,非缘而缘,是缘也。”

张无忌说道:“弟子闻:缘在偶然中,又在必然中。”

法师说道:“正是。必然之缘与偶然之缘,合而为缘。”

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又同声问道:“弟子只是循钟而来,法师又是怎知弟子已到山门?”

法师答道:“黄昏时分,当有紫薇大帝和武曲星临于寺庙上方,两位施主不就来了吗?”

张无忌和郭无忧听了,便开口同声说道:“承蒙错爱,还请指教。”

法师听了,便开口说道:“两位施主,不必一口一个长老、法师地叫,法师不在寺中,寺中没有法师;法师是和尚,和尚为法师,法师当不了皇帝,也当不了王爷和大将军,但皇帝、大将军和王爷却是眼前人。寺庙非宫殿,宫殿是寺庙,皆是一个缘字。”

张无忌和郭无忧听了,便立刻明白了法师所说之意,便有所心动,同声问道:“此是何意?眼前之人是指弟子吗?”

法师听了,便开口说道:“虽然,你二人不是佛门弟子,但却可济天下,其实道理是一样的。”法师说完这句话后,,一个小沙弥送来了两杯水,放到了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所坐的蒲团之前。

于是,张无忌便开始借题发挥,开口说道:“一杯清水,乃江河湖海之源,江海之中又汹涌之波,杯底也能掀起万丈波澜,下了肚子也是波涛翻浪,服用此水,可驭天下吗?”

法师答道:“白水,佛水,甘露水,都是菩提之水,既是空门之水,也是皇帝之水;佛门甘露不能润泽苍生,而皇上圣水,却能够养育芸芸众生,佛性、人性,合二为一,是人性。人性主导众生,人权不解人性,望日后善待之。”

张无忌听了这话,顿时又大彻大悟之感,心想:“此人定是智者。”也让张无忌有一种知音知己的感觉。于是,便开口说道:“弟子记住了,弟子日后定以民为天,以民为本,让百姓安居乐业。”

法师问道:“你二人与我相识是偶然,你成大器也并非偶然,有因就有果,就如郭施主曾言: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

善因善果,善果善因。

恶因恶果,恶果恶因。”

有因就有果,你种下什么因,就会收什么样的果,无论是先果后因,还是先因后果,皆是一样的。”

张无忌听了,便十分谦虚地说道:“无论如何,请法师赐教,告知我正途。”

法师说道:“该说的,方才的禅机里全有了,而你的悟性好,自会领悟。你要记住,到什么时候度不要打开杀戒,不杀戮降卒,不杀戮民众,也不要杀戮与你同荣辱,共进退的兄弟。这样,你便可大展鲲鹏之志。”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问得越来越具体了,张无忌问道:“现北有韩山童,西有徐寿辉,东有张士诚,我想以他们为屏障,向南进取,进而一统天下,不知可行否?”

法师说道:“这个贫僧不懂,况且这位郭施主已经为你出好了对策,又何必再问,只要你按这位郭施主出的策论行事,一统天下之日,就不会太远了。你最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张无忌说道:“什么事,也瞒不过法师你的慧眼。得了金陵之后,兵强马壮,部下纷纷劝进,有劝我称王的,有劝我称帝的,不知可否?”

法师说道:“说什么别人劝进,你自己心中也有所动摇吧?但好在你的内心坚定,并没有称王或称帝,而是听从了郭施主的建议,先称了天策上将对吧?”

张无忌听了,也不敢说谎,便开口说道:“是。”

法师说道:“我送你九个字。你若做到了,则前途无量,反之,便是自取灭亡。”

张无忌听了,便十分谦恭地说道:“请法师教诲。”

法师听了,先是点了点头,便开口说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张无忌听了这话,顿时茅塞顿开,明白过来了;随后,张无忌立即拜谢道:“弟子记住了,定奉行不渝。”

法师又说道:“郭施主,请勿太过贪恋权势。”

郭无忧听了这话,先是哈哈一笑,并开口说道:“在我的眼中看来,民间庙堂均是一般,不在乎穿什么样的衣服,在乎的是为官者的这颗心;而为官者,但求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这就够了,何必在乎官职的高低。”

法师听了,先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开口说道:“郭施主,你比老衲高明多了,望郭施主能牢记今日今刻所言!”

郭无忧听了,便开口说道:“弟子定当牢记今日今刻所言!”

法师又打禅语道:“非王不王,是非王,王者不王是王,先称王者不一定是王,不称王者未必非王,非王,王非王也。”

张无忌听了这句禅语,便立马懂了,便说道:“弟子懂了。”说完之后,张无忌又开口问道:“敢问法师法号?”

法师听了,则是微笑着说道:“名字不过记号而已,姓字名谁,其实并不重要。”

张无忌听了,便开口说道:“我请法师做这鸡鸣寺的主持,也方便弟子有机缘朝夕求教,待到我张无忌建立新王朝之后,劳烦大师屈就国师,不知道可否?”

法师听了这话,便来了个顾左右而言他,说道:“贫僧诵经的时辰到了,请两位施主勿打扰贫僧功课。”说完这句话后,法师便面无表情地走回到阴影之中,并坐在蒲团之上,并在木鱼身中,诵起经文来,不再理睬郭无忧和张无忌。

张无忌知道自己遇到之人,乃是真性佛,便和郭无忧一起向法师拜别,怏怏而出,同时张无忌也心中牢记了那九字真言:“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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