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微服私访

次日一早，张无忌悠转醒来，在用过周芷若给自己准备的早餐之后，便去处理政务去了。

在元顺帝的寝宫里，元顺帝也从噩梦里惊醒过来了，只因元顺帝在昨晚梦见一位身着红衣的丰神俊朗的少年手捧着日月坐在龙椅之上，转眼之间，便换了一个景色，便成了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身着龙袍，一手捧着传国玉玺，身后还有百万大军，那位丰神俊朗的少年还对着自己笑了笑；就在这回事，元顺帝也被噩梦所惊醒，并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召开完会议之后，张无忌、郭无忧和女扮男装的郭宁莲和周芷若一起在街上坐着，过了镇淮桥来到三山门的一带，又来到了夫子庙，见到了各种店铺都在营业，秦淮河里画舫如梭，坐着调笑的歌女、富绅，笙歌，市声。

郭宁莲、郭无忧和周芷若三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尤其是周芷若，周芷若跟随张无忌和郭无忧等六人走南闯北，尤其是和杨瑶琴、郭无忧、张无忌三人到过元大都，已经颇有见地了，但来到了金陵之后，便是别有一番感受了。

郭宁莲和周芷若两人在小时候便听过秦淮河，而今日相见，果然繁华无比。

这秦淮河的繁华，就连郭无忧和张无忌两人都是莲莲感叹，感叹这十里秦淮果真美如仙境，但郭无忧和张无忌二人却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来欣赏。

这时，郭宁莲，府身在栏杆上，望着河上的画舫里探亲吹箫的女子，便开口问道：“教主，那都是卖唱的吗？”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开口说道：“我想是吧，杜牧有诗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大概和此情此景差不多。”

郭宁莲听了这话，便立马嗤之以鼻，立马开口说道：“妓女知道什么？不管昨天是谁的江山，也不管见天是谁的天下，她们照旧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而这乃是男人玩乐的地方。”说完这句话后，郭宁莲又开口说道：“教主，你从前来过秦淮河吗？”

张无忌听了这话，便立马白了郭宁莲一眼，同时在心里想道：“我怎么会来这秦淮河，我是第一次来这秦淮河啊。”张无忌想到这里，郭宁莲又开口说道：“我现在知道教主没把你为什么要失访秦淮河了。” 听了这话，张无忌只好故作掩饰，开口说道：“我只是慕名而来，并无目的。”

在一旁的周芷若发现张无忌说话之时，眼神有明显的不对，便立马猜出了张无忌这次微服私访的目的；于是周芷若便开口说道：“无忌哥哥，你的眼神有明显的不对劲，。你是怕你的部下学坏了，才跟我、无忧师兄、宁莲姑娘一起来微服私访的。”

张无忌见周芷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心里也对张无忌佩服至极，而一旁的郭宁莲听了周芷若的话，也在一瞬间明白了张无忌的用意；这时，张无忌开口说道：“是呀，秦淮河这种地方，是销金窟，更是烟花之地，正人君子到了这里，也会堕落；若武将就此堕落了，那还能征战沙场吗？所以，我便三令五申，不管将士是谁，有多大的功劳，嫖宿妓者，斩。”

郭宁莲听了这话，便开口说道：“苛法还是有用的，毕竟乱世用重典嘛。”说完之后，郭宁莲又开口说道：“反正，我们这一路没有看到熟面孔。”

张无忌听了这话，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张无忌开口说道：“我更怕见到熟面孔。”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也在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来个挥泪斩马谡。

张无忌想到这里，看到眼前这番热闹的景象知道金陵为什么这么快安定人心，市面照样繁华？那最根本的就是，不杀不抢不扰民。而这时，张无忌已经打定主意，在必要之时，自己不介意做那挥泪斩马谡的诸葛亮。

这时，周芷若开口说道：“无忌哥哥我听说韩山童现在已经称王了，还把这边划为了江南行中省平章。”听了这话，郭宁莲也是一时半会儿没有缓过神来，待到郭宁莲缓过神来，郭宁莲便十分生气地说道：“韩山童这是在造反！他这样，他的眼里还有教规吗？他还称王？那教主是什么？而且韩山童还居然把金陵称作行中书省？那岂不是让教主做他韩山童的手下？这可是以下犯上，按我明教律例，韩山童应该斩。”

周芷若听了这话，也是十分赞同郭宁莲所说的，随即便开口说道：“就是，当初无忧师兄师兄和无忌哥哥，还拼死拼活地救他儿子韩林儿；现在倒好，居然反咬一口；更不用说，韩山童还反对无忌哥哥来颁布从严治军令。”

郭无忧听了这话，则是一笑置否，而张无忌听了这话，则是微笑着说道：“他韩山童称王，也未必不可；若我不高兴，也可以在金陵称王，称帝啊！这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况且无忧兄弟也劝过我，在打下金陵之后，不可称王或称帝，并且说了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又开口说道：“不是你称了皇帝，这天下就是你的了，毕竟天下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郭宁莲听了张无忌的话后，也是十分赞同，并开口说道：“教主言之有理。依我看，韩山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了！毕竟树大招风，他这一称王，元廷肯定对韩山童恨之入骨，定会派重兵讨伐，反而会忽略我们这边！”

郭宁莲说完之后，周芷若也是十分开心地说道：“莲儿姑娘说得没错，他们称王也好，但他们也是明教弟子，就算称王了，也要尊称无忌哥哥为教主，若不遵从教规，那就用倚天剑和屠龙刀来清除，倚天剑和屠龙刀就是用来斩杀昏君奸佞的。”说完这句话后，周芷若又开口说道：“天下始终要归于一统，绝对不能再现汉末和唐末时的情况，谁敢这么做，倚天剑就会出鞘，取这些人的首级。”

郭宁莲听了，也是十分赞同周芷若所说的；于是，郭宁莲便笑着说道：“周姐姐说得对哦！”

这时，郭宁莲又开口说道：“金陵真大，这可比滁阳、濠州可好多了。”郭宁莲说完之后，张无忌开口说道：“现在我们住在福寿的府邸，待到天下太平我们再修建皇宫。”

周芷若听了这话，眼睛里闪烁出迷人的神态，周芷若知道那一天一旦到来，自己的无忌哥哥就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而自己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么叫自己的师傅也会对张无忌另眼相待。

这时，张无忌和郭无忧停住了脚步，侧耳聆听着什么，郭宁莲见此，便十分好奇地问道：“教主，你和郭少侠在听什么？”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开口说道：“我们二人在听钟鼓之声，你们没有听到吗？”

郭宁莲听了这话，也是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笑了，像是有那么一点，似有若无；但周芷若是峨眉派弟子，对这些是最为熟悉，过了一会儿，周芷若开口说道：“这木鱼敲得不一样，有乾坤震荡之绝响，家师灭绝师太就是这么敲的。”

郭宁莲听到周芷若提到了自己师傅灭绝师太，便开口说道：“你师傅灭绝师太？那可是高人啊！”听了这话，张无忌便开口说道：“真正释教、道教中的高人，总是十分怪异的；而且既然是高人，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但今天晚了，明天我和无忧兄弟两人去拜访一下。”

郭宁莲只好，便打趣道：“和尚守不守规矩，也在你的失访之列吗？”听了这话，张无忌和郭无忧两人则是笑了笑，张无忌开口说道：“莲儿姑娘，佛门弟子济公就不守戒律，但他就是一名高僧。”

张无忌说完这句话后，又再次开口说道：“济公这样的佛门弟子，才是真正的高僧；荤腥穿肠过，佛祖心中存。并不是恪守佛门戒律的佛门弟子才是僧，而是心怀天下，为就世间而入水火的才是高僧。”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又再次开口说道：“没有金刚怒，何来菩萨慈。”

郭宁莲听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张无忌、郭宁莲、周芷若和郭无忧四人一同站到了朱雀桥上，但见夕阳残照，燕子飞来飞去，望着长满青苔的青石板路旁的青堂瓦舍，张无忌十分感慨地说道：“这就是在历史上十分有名的乌衣巷了。”

郭宁莲听到张无忌说到了乌衣巷了，便十分好奇地问道：“乌衣巷这么有名？”听了这话，周芷若见郭宁莲不知乌衣巷很有名，便开口说道：“唐朝的刘禹锡不就有一首诗《乌衣巷》吗？刘禹锡在诗中写道：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周芷若说完这句话后，又再次开口说道：“这首诗是刘禹锡看到了东晋时，王导、谢安这些门阀大族的乌衣巷，现在长满了野草，感慨世事无常，人间沧桑，并写下了这首《乌衣巷》；这同时也是刘禹锡对王、谢的追昔。”听了周芷若的这句话后，张无忌和郭无忧也对周芷若十分佩服。

在这时，张无忌在心里想道：“在百年之后，会不会有人记得明教教主张无忌带着自己的爱妻周芷若，以及莲儿姑娘、无忧兄弟，在这朱雀桥上感慨万千呢？”

周芷若此时也是微笑着说道：“刘禹锡的这首诗的妙处，就在于这是一种意境，毕竟东晋的燕子是不会活到大唐时候的。”说完这句话后，周芷若又开口说道：“我猜，这燕子应是前燕子的后代吧。它说的乃是人世之间的变化，把燕子比作是人，以前是王侯将相的，待王朝更替之后，他们的后代只能是寻常百姓了，帝王的后代亦是如此。”

张无忌和郭无忧听了之后，也是点了点头，张无忌开口说道：“芷若说的没错，这就好比福寿的家眷，昨天还是一品夫人，现在不受成为了阶下囚，我放了她们，难道她们还可以做回一品夫人吗？”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又开口说道：“就像秦始皇一样，秦始皇虽死，但他的业绩仍在世间。”

郭宁莲听了张无忌和周芷若的话后，便十分感慨地说道：“这便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郭宁莲的这句话后刚说完，便见一乘官骄过来了，后面还有一辆马车，马车上还有两个大箱子，这一伙人一同向一座府邸而来，而张无忌看了一眼认出了这顶骄子是李善长的骄子。

郭宁莲见张无忌一样认出了这是谁的骄子，便十分好奇地说道：“教主，你是是怎么分清这些骄子是属于谁的？”听了这话，张无忌、郭无忧和周芷若三人只是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周芷若便向郭宁莲解释道：“莲儿妹妹，在定做这批官轿之时，无忌哥哥就命人在每个骄子的底座上都漆上了一个不显眼的记号，只有张无忌一人分得清。”听了这话，郭宁莲也是无奈地笑了笑。

于是，四人便下了朱雀桥，向乌衣巷里走去，来到了乌衣巷的黑漆门楼前，这时一个大宅子，门前有一对石狮，有上马石，还有考中举人立的旗杆；张无忌见此，便开玩笑地说道：“说不定，在当年谢安就住在这宅院里；想当年的淝水之战，谢安以八万人战胜了苻坚的八十万，那个气吞山河，气定神闲，不能不让人佩服。”说完这句话后，张无忌便走过去看看，只见小铜牌上刻着“刘宅”二字，看来与谢安毫不相干，见此，张无忌十分感慨地说道：“时过境迁了。”

这时，几只燕子在门楼上咛喃，郭宁莲见此，便开口说道：“也许是这燕子认得谢安的宅子呢。”说完这句话后，一位模样像读书人的老者从这里路过，张无忌便上前问道：“请问先生，这小院现在是何人居住？”

老者听了这话，先是上下打量着张无忌、周芷若、郭宁莲和郭无忧四人，而后便捋了捋胡须，而后便告诉张无忌，道：“你一定是外地人了。全金陵城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君不闻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诗句吗？这原来就是谢家大宅，后时过境迁；到了北宋这里成了一代名妓李师师的故居，而如今住在这里的也是秦淮河的国色天香人物，名唤刘思思就是。

她可以说是色艺双绝，堪比当年的李师师。”

在说完这句话后，老者又看了张无忌一眼，又再次开口说道：“莫非足下动了买春之念吗？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一掷千金也要看人家高兴不高兴呢。”说完这句话后，老者便摇了摇头，迈着蹒跚脚步离开了，这老者很显然看不起张无忌。

老者离开之后，郭宁莲似笑非笑的说道：“怎么样？叫这个刘思思来试试，那老头小瞧人，以我们明教教主的魅力，天下哪个女子敢不来呀！”郭宁莲说完这句话后，周芷若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张无忌便叹息道：“那老先生也说的没错。”说完这句话后，便同郭无忧等人一起返回了各自的府邸。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