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迎接他们的不是标准笑容的导游,而是一脸阴沉的陌生女人,李琪如临大敌的取出道具防止她的突然袭击。
罂安然装模作样的亮出残缺的钢管——也不知道什么掰的,还掰一送一。
顺手递给合粟一根。
后面的人看着那熟悉的生锈钢管,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掰的?为什么系统不惩罚你们?
毁坏场中道具是会被系统惩罚的,这是所有玩家都知道的事,也就新人跟个二愣子似的会去毁道具了。
可是今天这个二愣子怎么就没有惩罚呢?
二愣子罂安然殊不知自己在那一众老人里变成了特立——特别孤立对象。
天知道这种没被惩罚的会不会是个累积的,要是祸及身边人,他们就完犊子少不得缺胳膊少腿了。
本来合粟就是一个能招惹怒气值的存在,现在再加上一个毁坏道具的傻子,游戏难度直线上升两颗星。
我们只想好好活着,求大佬放过。
那个女人也只是看了他们一会便离开,“午夜十分静候佳音。”阴沉暗哑的声音回响,整个酒店都是回音。
“……”您怕不是有病?有病治病,大半夜谁不睡觉还等你!
罂安然送她一个白眼,待收回时便收获了好几双怜悯的眼神。
“?”你们眼睛出问题了,还是脑子吓坏了?
合粟深知罂安然在想什么,浅笑着将钢棍塞回他手里。
李琪被罂安然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勉强撑着不让自己的脸部抽动,“咳,我们去找找线索吧。”
“对对对,找线索要紧。”
看似很放松的几人,其实心里很没底,那个女人的眼神过于狠辣阴森,今晚谁都别想好睡。
有的新人已经被吓得只能靠着别人才能行走,找线索自然也靠不上,只能让他们回去休息。
五个新人休息了三个,现在只有罂安然和合粟两个新人,
分头行动虽然危险,但效率最高,特立二人被划为一组,其他人则和自己的队友一组。
罂安然很不情愿的同合粟一组。一来他们心知肚明那事过不去;二来,他身上的小马甲不能掉;再者,他现在很想揍面前这个狗贼。
他现在没有动手真的是真爱没解了。
“我们去房间看看,应该会有些发现。”
“可。”
尴尬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合粟现在就是。
他想问,但是自己现在身上还披着一层小马甲,问了就等于暴露了。
各怀心思的两人暂时放下自己心中的事,开始仔细搜查房间。
他们在房间里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找到了一个很鸡肋的信息——刚刚那个陌生女人和导游是母女关系。
要不是他们找的仔细,直接把房间翻了个遍,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床底下吃灰的照片。
照片被撕了一小半,女人对应的背面写着“妈妈”,合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他不敢确定被撕掉的那一半是导游的父亲还是姐姐之类的亲人。
能让人恨得不留一丝痕迹,大抵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我们大胆猜测一下,被撕掉的是她爹,但是她爹有恋童癖,于是对她下手了,然后......”罂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酒店就震动了。
合粟赶紧拉着他离开,罂安然却不以为然的将人摁在原地,“我不觉得会坍塌,不然,我们岂不是全都活不过今晚?你觉得这破系统有那么丧心病狂吗?”合粟对上他坚定的眼神,也没了动作。
正如罂安然所说,酒店震动,却是连石块都没有掉落的迹象,完全不用担心塌陷。
合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这种情况谁还会注意道这些事,逃命要紧。
感受到身边人的眼神,罂安然很是装逼的挑眉道:“不要这么看着我,当你在地震带呆久了你也不会慌张还能再睡个回笼觉。”说的那叫一个欠啊。
“......”这是你让我在原地呆着的理由吗?你怕不是想借机杀了我?!我严重怀疑你想谋杀我,可惜没有证据。
罂安然就是故意的,为了报复他在自己当狗的时候对自己做的狗事。
震动结束,他们眼前的景色就变了样。
“这酒店建成你就嫁给我好不好。”憨笑的男子满怀期待的看着身边的女子,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好似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勾画出与女子相处的场景,看着就很甜,牙疼的那种甜。
“好。”
二人相拥,皆是对未来充满希冀。
那个女子不算陌生,可不就是导游她妈吗?
“你说他们看得到我们吗?”
“看到就可以直接被吓死了。”
他们飘荡在空中看着,要是有人能看到的话,那可就真的提前和阎王见面了。
还不等他们继续看下去,眼前的场景就再次变换。
他们回到了游戏的时间,好巧不巧和那个导游撞面,准确来说,他们从二楼掉下砸到导游身上。
嗯?实心的?
把鬼当肉垫的合粟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知道能不能揍一顿。
亲眼见证这一幕的其他玩家:......你们怎么从二楼掉下来了?这可是严重破坏场景!等会,系统是睡着了吗?怎么没有惩罚?
“你们给我起来!”
女鬼生气了,后果......没有后果。
合粟此时也发现了,只要不违反规矩,这里的鬼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只是一违反就是死。
新人之一的怀笙好奇的靠近他们问道:“君临,你们刚去哪了?我们找遍了整个酒店都没找到你们啊!”说是去找不如说是觉得他们没了更合适。
“我们回到酒店正在装修的时候,看到了导游她妈和她爸。”合粟也不藏着掩着直接将自己的行踪说出。
罂安然注意到合粟说到“她爸”的时候,导游有一瞬的变脸。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