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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人生的轨迹——爱的选择

回到办公室,岳晓峰抬头往墙上的石英钟看了一眼,已经十点半了。

忙了一天,真的太累了!

岳晓峰把帽子往办公桌上一扔,解开了制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滴滴滴、滴滴滴……”一阵接着一阵的闹铃声,把岳晓峰从睡梦中惊醒了!

岳晓峰睁眼一看,外面太阳已经照了进来,他用力的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七点钟了!

岳晓峰想马上起来,洗脸、刷牙,吃早饭准备去上班,可是,用力的挣扎就是起不来。

算了,反正八点半才上班,那就再歇会儿吧!

可是,根本就睡不着。眼睛一闭,从老局长找他谈话,再到突审欧建凯,李海华对他的忠告,还有,就是500万的方案到底能不能行得通,就算行得通,这500万从哪里来,这些事情又一股脑的涌上他的心头,搅得他是心烦意乱……

想到这里,他再也睡不住了,一下子从沙发上翻起了身,盖在身上的制服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伸手捡了起来,“啪”,一张名片掉在了地上,岳晓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张小豪的,岳晓峰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南山金螳螂装潢股份有限公司 总经理 张小豪”。

“啊,原来全市有名的,每年上缴利税几千万的上市公司的老总竟然是张小豪?”岳晓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不能找他帮忙呢?”想到这里,岳晓峰觉得找张小豪还是可行的。

于是岳晓峰掏出手机,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你是?”电话那头响起了张小豪的声音。

岳晓峰说,“是我,岳晓峰!”

张小豪连忙说,“哎呀,原来是岳局啊!你能给我打电话,真是我的荣幸啊!我说怎么今天早上怎么老听到喜鹊叫呢!”

岳晓峰说,“老子今天想宰你一顿,怎么样啊?晚上有没有时间?”

张小豪说,“当然有时间,岳局,不要说你想宰我一顿,就是宰我,我也有时间!”

岳晓峰说,“好的,既然你愿意被宰,那我就成全你!今天晚上你安排!”

“好的,能被岳局‘宰’,不要说‘宰’,就是被岳局‘剐’,也是我的荣幸!岳局,今天晚上一切包在我的身上。一定让您满意!”张小豪非常高兴又像在耍着贫嘴。

岳晓峰马上打断了他,声音低沉的说,“不和你抽闲篇了,找你有正事!”

张小豪也马上感觉到了岳晓峰声音的变化,他也马上调整了“腔调”,不过仍然恭维的说,“那好,岳局,你看要不要我再找几个以前被你‘教育’过的几个兄弟伙作陪一下?”

岳晓峰说,“不需要,就我们两个人,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就行!”

张小豪说,“好的,我待会仔细的找一下。下午三点钟左右我打你电话!”

岳晓峰说,“好的!那就这样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岳晓峰顿时觉得全身一阵轻松。他一下子又倒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入了岳晓峰的耳朵。

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气对外面的人说,“进来。”

“岳局,起来吃饭啦!”说完,外面的人推门进来了。

岳晓峰定睛一看,原来是李海华。

“啊,我到底睡了多长时间,都吃午饭啦?”李海华自言自语的说。

李海华说,“已经十一点半了,不信你看看墙上的钟!”

岳晓峰往墙上一看,果然十一点半啦!

李海华把饭菜放在办公桌上,一边打开饭盒、餐盒,一边说,“今天上午,我在你办公室外面敲了几下门,没人答应。估计你一定是昨天审案子太累了,在里面睡了,所以我就没有打扰你!”

岳晓峰一边吃饭,一边答应着,“对,昨天实在太累啦!”

过了一会儿,李海华问道,“岳局,那个事情有门路了吗?”

本来岳晓峰是想把张小豪的事情告诉李海华的,但是转念一想,考虑到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说为好。

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正在考虑,还没有什么眉目呢!”

李海华听出了岳晓峰的语气,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说,或许他正在烦恼中。于是,他就坐在一旁,假装玩着手机……

岳晓峰抬眼看了李海华一眼,然后试着说,“海华,你要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

李海华听出了“逐客令”的问道,于是,不得不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看着李海华的背影,岳晓峰心里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吃完饭之后,岳晓峰把桌子上剩饭剩菜好歹收拾了一下,又抽了一根烟,就开始处理起手头的事情来……

进入工作角色的岳晓峰非常认真,时间也过得飞快……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岳晓峰觉得有点累了,也有可能是烟瘾上来了,于是他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出来,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准备抽烟。

岳晓峰走到窗户跟前,点着了烟,刚抽了两口,“滴滴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岳晓峰抬起左手,看来一眼手表,三点钟啦!

一定是张小豪打来的,想到这里,岳晓峰连忙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办公桌前,一把拿起了手机,果然是张小豪。

岳晓峰果断的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里面传来了张小豪的声音……

“岳局,现在忙吗?”张小豪先寒暄了一下。

岳晓峰说,“还可以,不是太忙,你说吧!”

张小豪说,“岳局,今天晚上七点钟,在开发区的‘寒舍小居’,258号包厢,六点半左右我开车过来接你!”

岳晓峰咳嗽了一下,然后说,“不要你过来接了,我开自己的车过去,你在包厢里等我就行了,我到了打你电话。”

张小豪说,“好的,那我们今天晚上见!”

岳晓峰点着头说,“好的!”

说完,岳晓峰便挂断了电话。

岳晓峰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处理了一个下午的公务,大概五点钟的时候,他有一种冲动,就是想打电话给张小豪,取消今天晚上的约会,可是一想到老局长的那番话,他妥协了,他决定搏一把……

下班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岳晓峰在办公室里抽了两根烟,又躺在沙发椅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六点半的时候,他换上了便装,开车走向了“寒舍小居”。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便到了“寒舍小居”……

因为是开发区,人并不是很多,可能因为以前这边都是农村,刚拆迁开发时间不长的原因。

“寒舍小居”是一桩两层小楼,虽然装修的不是很豪华,但也蛮典雅的。小楼的主体结构是青砖青瓦,两侧的墙壁都是爬山虎,郁郁葱葱,一片碧绿,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岳晓峰停下车,站在外面不禁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看完,他径直向258号包厢走去……

走到包厢门口,他敲了敲门,听到敲门声,岳晓峰连忙过来开门。

果然,只有张小豪一个人。

张小豪笑着问,“怎么?你也就一个人?平时经常跟你在一起的李海华没和你一块过来?”

岳晓峰本来想直说的,可是觉得不大合适,于是,就随口说,“他这几天被上面抽到别的地方办案子去了!下次我一定把他带过来!”

“好,那我就叫他们上菜啦?”张小豪看着岳晓峰问道。

岳晓峰摆了摆手,说,“不着急,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有点事!”

张小豪连忙说,“好的,岳局,那你先说事!”

岳晓峰看了张小豪一眼,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小豪,我想请你帮个忙!”

听到这里,张小豪觉得有点奇怪,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的看了看岳晓峰,觉得他也是认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过很快,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张小豪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他笑着说,“岳局,什么忙?您尽管说!”

岳晓峰有点难为情的说,“我想向你借点钱!”

“哎呦,我当多大的事呢?多少?您说个数,转账、支票都可以?”张小豪喝了一口饮料,满不在乎的说。

岳晓峰干咳了一声,然后说,“五百万!”

“什么?五百万?”张小豪拿在手里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

张小豪连忙又把杯子在餐桌上放好,他抬头看了一眼岳晓峰,发现岳晓峰正冷冷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这时,张小豪也冷静了下来,他试探着问,“岳局,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岳晓峰脸上略微恢复了点笑容,又像是在苦笑。“小豪,局里现在在办个案子,这个案子如果能办得成,我可以‘转正’!”

“转正?”张小豪一脸疑惑的问。

显然,张小豪没有明白岳晓峰话的意思。

岳晓峰觉得,还是应该和张小豪说个明白,毕竟五百万不是个小数字。

想到这里,岳晓峰喝了一口饮料,清了清嗓子,说,“小豪,我们原来的老局长陈怀山要退了,现在上级局党委和组织部门正在考察新局长的人员,我也在考察之列。前几天老局长对我透了个风,说是现在的市局局长非常注重干部的业务素质。而且现在我们这里的这个网络赌博案省厅非常重视,如果我能在短时间内能把这个案子漂亮的办了,那么正局长的位子就基本上是我了!”

“那你这五百万是用来送人?”张小豪问。

岳晓峰说,“不是,是用来办案子的!”

张小豪不解的问,“那你可以向上面申请办案经费啊?”

岳晓峰苦笑着说,“你觉得我有多大的面子,能申请到五百万的办案经费?”

“那这五百万你具体要用来干什么?”张小豪追问着。

岳晓峰说,“现在我们已经抓到了这个网站的几个核心分子,据他们交代,现在这个网站的最大的老板,正在招募‘合伙人’,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打进去!”

张小豪说,“岳局,你要考虑清楚,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你知道这些人有的都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弄不好,你的命都能搭进去!”

岳晓峰笑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干我们这行的,每天不都是很危险吗?”

“好!岳局,就冲你这话,这个五百万我借定了!”说完,张小豪从风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就要往上填。

岳晓峰连忙伸手拦住,然后说,“小豪,我拿着这么大的支票不方便的,你给我准备现金,好吗?”

张小豪马上停住了笔,邹了邹眉头,然后说,“好的。”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准备好?”岳晓峰急切的问。

张小豪爽快的说,“明天下午三点钟,那天我们见面的那片小树林,我送到那里,怎么样?”

听到这里,岳晓峰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张小豪的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流着泪,说,“小豪,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小豪也紧紧的抱住岳晓峰,激动的说,“岳局,我们对你有信心!”

说道这里,两个人都分开了……

岳晓峰说,“小豪,局里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张小豪连忙说,“好的,岳局,你要有事你先走,明天下午我打电话给你!”

这时,刚要走的岳晓峰转过身来,一下子紧紧的握住了张小豪的手,抖了两下,然后拉开包厢的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局里,岳晓峰抬起左手,看了一下表,也就才八点半。想起堆在办公桌上的一大堆文件,他又走向了办公室,埋头看了起来……

岳晓峰的效率还真的不低,一个晚上就把积累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文件处理的差不多了。

等最后一个文件处理完了,岳晓峰抬起头,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半了。他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外面大院里的路灯都暗了下去。

突然,岳晓峰感到一阵疲倦,他转身回到办公桌旁,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以后,又慢慢的踱步回到窗口……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仰起头,缓缓的吐了出去……

烟透过纱窗,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着透过纱窗,渐渐随风而去的烟雾,岳晓峰仿佛身体轻松了很多。他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外面的月亮,虽然皓月当空,当时由于隔着纱窗,月亮看起来显得有点朦胧。一想起自己即将面临的挑战,他不禁觉得有点噤若寒蝉;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前途就像今晚的月色,有点“朦胧”……

突然,他的手指一阵灼热,低头一看,原来这根烟已经抽完了。

岳晓峰又转身回到办公桌旁,把剩下的烟头用力的按在了烟灰缸里,然后,伸了个懒腰,接着,脱下了制服,走到沙发椅前,躺了下去,然后把制服盖在了身上……

时间过得真快,闹钟响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上午,岳晓峰跑了几个自己挂钩的派出所和下属单位,仔细的了解了各单位最近工作的开展情况,并且和几个单位 的负责人共同讨论了一些问题。

中午,他在最后一家调研单位的食堂吃了午饭,吃完午饭,他回到了局里,想到下午张小豪的事,他不禁觉得有点心烦意乱,虽然他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在办公桌上随手拿起了一张报纸,随意的看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看进去,他脑子里在回想着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

老实说,岳晓峰对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有点不满意。

他觉得:自己在学校里成绩友谊;在部队里的表现更是突出;转业到公安后,更是办了不少案子。说白了,这次的案子只是在社会上有点影响,并不是太难破的案子。

想到这里,一股自信之气不由得从心底升起……

他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一点半了,于是决定马上休息,因为下午还要去见张小豪。

于是,他又和衣躺在了沙发椅上……

午休结束之后,已经两点多了,他便打开文件夹,把还有几个没有处理的文件拿了出来。

岳晓峰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等着张小豪的电话……

还有最后一个文件,岳晓峰刚准备拿起来开始看,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向了起来。

岳晓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小豪的声音……

“岳局,是我,我已经过来了,你现在在哪里?有时间过来吗?”张小豪看门见山的问道。

岳晓峰回答说,“我就在办公室,你在那里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说完,岳晓峰挂断了电话,走到办公室的里间,换了一套便装,走出了办公室,来到车库,开着自己的私人轿车,便向局里后面的小树林开了过去……

初夏的午后,温度已经比较高了,小河边没有一个钓鱼的人;小树林里,除了几声知了的叫声,也没有一个人。

看到岳晓峰的车来了,张小豪从车里面走了出来。

不一会儿,岳晓峰的车也到了,熄火之后,岳晓峰从车里走出来,来到了张小豪的跟前。

“岳局,我已经准备好啦!”说完,张小豪用手一扣,掀起了后备箱。

岳晓峰往里一看,一只密码箱躺在里面。

岳晓峰咬着牙,点了点头,显得情绪有点激动。但他很快控制住了。

他伸出左手,一把提出了密码箱,然后,用右手拍了拍张小豪的肩膀,有点哽咽着说,“兄弟,大恩不言谢!”,说完,把密码箱放进了自己的后备箱。

他又回头看了张小豪一眼,然后,一脚跨进驾驶室,打着火,猛踩了一下油门,绝尘而去……

…………

回到办公室之后,他马上打了李海平的电话,叫他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儿,李海平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关上门,李海平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

岳晓峰向下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

李海平做了下来,问了一句,“岳局,什么事?”

岳晓峰坑着头说,“钱,我已经准备好啦?”

李海平警惕的问,“不会是公款吧?”

岳晓峰摇着头,肯定的说,“当然不是!”

“那你是借的?”李海平继续问着。

听到这里,岳晓峰显然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于是,他怼了李海平一句,说,“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反正来路是正的!”

李海平是知道岳晓峰的脾气的,他已经闻到了岳晓峰话里的火药味。

于是,他站了起来,说,“岳局,估计你马上就要走了,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马上跟我说!”

岳晓峰叹了一口气,说,“以后不要叫我岳局,我是你兄弟,叫哥!”

李海华低着头,轻轻的回答了一句,“好的,我知道啦!”然后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晚上,要下班的时候,岳晓峰来到老局长陈怀山的办公室。

要到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向陈怀山的办公室张望了一下。

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陈怀山带着老花镜在聚精会神的批阅着文件。

岳晓峰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陈怀山摘下了老花镜,向前看了看,一看是岳晓峰,马上说,“是晓峰啊?进来啊!”

岳晓峰走进去之后,站在了陈怀山的面前。

陈怀山连忙指着前面的办公椅,招呼他坐下。

“晓峰,最近在忙什么呢?我好想有半个月都没有看到你啦!”还没等岳晓峰坐定,陈怀山就关切的问了起来。

岳晓峰抬起头,但是没有勇气直视着陈怀山,过了一会儿,说,“老领导,最近还是在忙那件案子。”

“哦,那不错啊!怎么样啦?现在有眉目了吗?”陈怀山追问着。

岳晓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有眉目是有眉目了,而且我也很有信心破这个案子,但难度是有的,更需要我去放手一搏!”

陈怀山说,“年轻人做事,就要有放手一搏,舍我其谁的精神和气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想打入他们的内部,将网站的首要分子一网打尽!”岳晓峰接着说。

“啪”,陈怀山用手拍了一下桌子,高兴的说,“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真的非常像我年轻时候的做事风格!”

说到这里,陈怀山用手高兴的拍着岳晓峰的肩膀,然后悄悄的在他的耳边说,“市局分管人事的范局和我以前是战友,你尽快把这个案子给办了,你‘转正’的事情我去跟他说!”

听到这里,岳晓峰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放低,但是有力的说,“老领导,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怀山又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的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时,岳晓峰抬起头,对陈怀山说,“老领导,今天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明天我就动身了!“

陈怀山说,“好!不要让我失望,你一定会成功的!”

岳晓峰说,“老领导,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陈怀山说,“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并且在法律的范围之内的!”

岳晓峰说,“老领导,欧建凯是我们这次抓到的开赌博网站最大的一个人,据他自己交代,他见过真正赌博网站的老板‘赛琳娜’,并且有过合作!”

“你想怎么做?”陈怀山直截了当的问。

岳晓峰说,“他的思想工作已经做好了,并且给了他不小的压力!他非常想通过立功来减轻自己的罪行!”

陈怀山高兴的说,“晓峰,你现在能力真是越来越强啦!遇事也越来越会用脑子啦!我现在就答应你,这个欧建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如果他真的立功了,那么该减刑就减刑;该免于追究刑事责任就免于追究刑事责任!”

岳晓峰高兴的说,“老领导,你不愧是我的老领导,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突然,陈怀山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语重心长的说,“晓峰,你们年轻人追求进步是对的,但是,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欲速则不达!这就要求你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坚守法律的底线!否则,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岳晓峰也像宣誓一样的回答着,“老领导,你就放心吧,我们都是‘法律条文的好学生’,干我们这行的,我就觉得每天都在研究法律!”

陈怀山说,“我们可不是简单的研究啊,更重要的是运用,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要知法守法,更要护法!”

听了陈怀山的这句话,本来岳晓峰是想把500万的事情对陈怀山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觉得陈怀山是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的,因为500万,这个数字太有点庞大了。

而且,岳晓峰自己有着自己的如意算盘,他觉得:最后自己一定可以拿到这500万全身而退的。

想到这里,岳晓峰顺着陈怀山的意思,说,“老领导,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更一定会坚守住法律底线的!我更会成为法律的守护神!”

听到这句话,陈怀山再一次握紧了岳晓峰的手……

从陈怀山的办公室出来后,岳晓峰直接向审讯室走去。

到了审讯室,他带走了欧建凯,带走之前,他再一次向欧建凯强调了之前对欧建凯说过的话,欧建凯频频点头……

因为,每个人都想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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