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衣男子也来逛妓院

　　教坊司，被抄家者的女眷家属大多被押往的地方，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官方妓院。

　　百灵和霜儿一身男子打扮进入教坊司前院。

　　一位浓妆艳抹的妈妈看到她们进来东张西望的，便过来接待：“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是听曲儿还是找姑娘陪酒呢？”

　　“这位妈妈，我们想找一位叫上官婉儿的姑娘。”霜儿急切地道明来意。

　　“没有这人，公子怕是找错了吧？”

　　“怎会找错？妈妈可记得十年前，有一对刚进教坊司的母女跳水自尽，母亲当场死了，那个六岁的女孩后来没死的？她在哪里呢？”霜儿着急地问道。

　　“不记得了，这里也没有什么上官婉儿，两位公子要是来寻开心，妈妈我自是欢迎，若是来打听人，就无可奉告了。”

　　霜儿还想说什么，便被百灵拉住了，对那妈妈道：“妈妈给我们来个包间吧！再找个会弹琴唱曲儿的姑娘过来。”

　　进了包间，百灵对霜儿道：“霜儿你先别急，那妈妈可能不想惹麻烦，不会据实相告的，我们先熟悉熟悉这里再说。”

　　一连三天，百灵带着霜儿来教坊司前院，点的都是同一名姑娘唱曲陪酒，借此套取自己想要的情报。

　　今天，她们又照常一身男子打扮挥扇而来。

　　刚要上楼梯，竟看到那个付她们金叶子的黑衣男子正徐步下楼。

　　百灵扬了扬眉，心想：没想到这冷酷的帅哥也来寻欢作乐，他居然好这口？

　　那男子今天还是一身黑色，但是穿的是黑色锦衣，从衣服上的刺绣花纹图案来看，此人非富即贵。

　　男子面无表情，好像没有认出她们，用余光撇了她们一眼就错开她们下楼了。

　　“爷，那两位不是那蛋糕店的老板吗？她们胆子也太大了吧？女子竟扮男装逛花楼？也不怕名节受损？”随从悄声说道，不敢相信竟有女子敢逛妓院。

　　“是又如何？少惹麻烦，只管办事。”

　　男子在楼下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酒，看着歌舞。

　　舞台上一名貌美的姑娘面带白纱巾，扭动着曼妙的腰肢，舞动着风情万种，勾魂摄魄的舞蹈。一舞结束，掌声、口哨声和流里流气的起哄声响起，男人们无不想与这位舞娘共度良宵。

　　这时妈妈走上台，对台下众人道：“这位是春香姑娘，是我们这里的头牌，谁想要与其共度良宵，不但要有钱，还得有才情。现在姑娘以比赛的方式竞选入幕之宾。”

　　妈妈定了定，看着大家热情回应，继续道：“第一局，春香出上联，总共五个对子。对得出下联的请到台上落坐参加第二轮比赛。”

　　接着春香出了三个上联，选出了三个人，第四个对子，百灵出现了。

　　因为包间里唱曲的姑娘告诉她，现在台上表演的这位春香是当年跟霜儿她们母女同日进入教坊司的，她估计知道上官婉儿的下落。

　　随着一个对子上联出来：“穹达尽为身外事。”静待片刻，没人答出，百灵站在楼上对道：“升沉不改故人情”。

　　“好诗！”领会诗意的人忍不住鼓掌。

　　百灵徐步下楼，看向黑衣男子，他虽不言苟笑，但却扬起眉毛投过来一道惊艳赞赏的目光。

　　最后一个对子：“上联：白马西风塞上”，黑衣男子起身对道：“下联：杏花烟雨江南”

　　百灵和黑衣男子都上台落座了。

　　第二轮是比琴技。

　　可是百灵不会弹琴，她搜索原主记忆，原主竟也不会弹琴！

　　轮到百灵时，她狡黠的目光转了转，微笑道：“天天听琴，想必各位都听腻了吧？今天我给大家清唱一首大家都没听过的歌吧？”

　　“好！”观众起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