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玉小刚

时间很慢，却好像过了很久，久到现在已经高高在上而矜贵的女人才薄唇抿出冰冷的话来。

“你们退下吧。”

这是一双无温，深邃如深渊的眼眸，里头没有悲欢，没有喜怒，甚至没有半分世俗的波动，像是早已在过去经年泯灭了所有情感。

直到台下的人忍着情绪开口：

玉小刚“比比东。”

那双无情无温的眼神才如死水潭里倏然掉落了一块石头，见来人，瞳孔震颤，但只片刻便强压下了情绪波动，只剩下无穷尽的冷渊。

物是人非这个词，用来形容如今的他们最为合适。

再睁眼，已是漠然。

比比东“请叫我教皇冕下。”

玉小刚缓慢低下头，行礼，如她所愿叫出那一声：

“是，教皇冕下。”

而他真正唤出了，比比东眼底还是划过了一抹悲伤。

他们曾经不是这样的，更不会想到多年以后的他们会是如今这样的悲凉疏离，甚至陌生。

他甚至背过了身，像不愿面对，更像不愿意见她。

比比东悄然握紧了手中的权杖，明明心里有一抹悲伤，可身份叫她如今必须沉声镇然。

比比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比比东如此冰冷的声音，玉小刚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放下了，他们两个人都已经放下了。

眼神平淡地回身，他甚至已可以直视她的眼睛。

玉小刚“教皇冕下，我想知道您当初是如何度过双生武魂这个难关的。”

双生武魂……

比比东眼底恢复漠然。

比比东“你没必要知道这些。”

玉小刚只当她是不想与自己多言，便解释了前因后果：

“我收了一名弟子，他跟随我修炼也有七八年时间了，很幸运，他拥有和您一样的双生武魂，且天赋很高，我希望能将他培养成一代强者。”

玉小刚不想影响比比东，所以尽可能用疏离礼貌的语言来形容这件事，可他根本不知道。

越是如此，高台之上这个心早已千疮百孔的女人越会疼痛，面无表情的忍受着心口的疼痛。

忍着身躯上无尽的痛楚，还要一步步走下高台。

比比东“我为什么要帮你，让你培养出一个强者，以后好跟我作对吗。”

玉小刚面色顿变，立刻摆手道：

“不，当然不！”

他又怎么能让比比东如此以为！

玉小刚“如果你肯告诉我当初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保证，我这名弟子一生都不会跟武魂殿作对！”

即使他如此保证，步下的比比东也只是冷冷侧目。

有些事他不说她也知道，何况已经没有必要了。

比比东“何必呢，玉小刚，就算我现在告诉你双生武魂的秘密，你的那位徒弟也已经根本没机会知道了。”

或许是这些年的悲伤压住，伤害之后慢慢回转成冷意，比比东能感觉到，自己终于痛快了些。

玉小刚怔愣抬眼。

玉小刚“教皇冕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比东也不跟他掩饰，冰冷的唇角勾起残忍笑意，武魂殿教皇要做任何事都可肆无忌惮。

譬如。

比比东“就在三天前，我派人前往天斗帝国参赛队伍必经之路劫杀，目标就是你那位出身昊天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