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每一次被楚晚宁罚后,都不会去孟婆堂吃饭。
到也不是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去,要真的这样墨燃上辈子就已经头挂东南枝了。
每一次墨燃被楚晚宁罚后,整个背部都是被天问抽过的痕迹,哪怕上过药却还是钻心的疼。师昧每一次都是为他细细地上好药,为他去煮抄手。
而在之后的三个月里,墨燃的一日三餐全都由师昧包了。师昧不仅是抄手做的皮薄陷多,煮的粥也是一绝。
粥很粘稠,白米嚼起来还会有回甘。这还不是一碗简简单单的白粥,里面码上姜丝,肉丝和蛋丝。每一样食材都被认真地切过,放入粥中,不仅煮出来颜色好看,还把这几样食材的味融到粥中。
不过今日送来的不是师昧,而是薛蒙。
要说薛蒙也是无辜,就这么走着,走着走着突然被塞了一个食盒说去给墨燃送粥。
正所谓,人在路上走,盒从天上来。
薛蒙一脸黑线的把食盒打开,粥已经盛好放在碗里,薛蒙把碗拿出,摸了一下,还是热乎的。
墨燃“怎么是你送啊……”
薛蒙“要不是半路遇见师……师昧,我会来送?”
薛蒙说着把碗推到墨燃面前,外加小勺子一只。
墨燃“师昧怎么会让你送?”
薛蒙“我怎么知道?估计有别的什么事吧。”
薛蒙“赶紧吃,吃完之后跟我去善恶台,师尊今日要当众罚你!”
墨燃叹了一口气,摸摸脸上的鞭痕。
墨燃“嘶……痛。”
薛蒙“活该!”
墨燃“唉,也不知道天问修好了没有,没修好可别再拿出来审我了。”
墨燃“谁知道我又会胡说八道些什么。”
面对墨燃真心实意的忧心忡忡,薛蒙的脸都涨红了,怒道。
薛蒙“你要是敢当众出言非、非礼师尊,瞧我不拔了你的舌头!”
墨燃捂脸摆手幽幽道。
墨燃“不用你拔、不用你拔,师尊再拿柳藤捆我,我就当场自裁以证清白。”
在这么一段交谈的空隙中,粥差不多凉了,墨燃勺子都不用,直接端起碗抬头,宛若喝送行酒般喝了粥。
应该算是……“送行粥”?
两人才跨过门槛,就见一个身穿黑底蓝边的轻简战甲,用狮首腰带缚着自己纤细的腰肢的人。他用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自己的乌发,用银发扣把自己耳边的一缕碎发别起。
他个子高挑,把自己收拾得很清爽。在听到有脚步声后,匆匆回头看了一眼,就躲到转角去了。
墨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的缘故,在那个人回眸的瞬间,觉得特别像顾暮雨。
但此时人已经跑了,墨燃也不知道跑那儿去了,更何况薛蒙还在那催着他走快点,误了时又该是他的过。
顾暮雨“……”
顾暮雨靠着墙壁,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服。他渐渐松手,把褶皱抚平后朝着善恶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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