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车开到学校大门口，司机迫不及待的把车停好，说
“少爷，到了”
“好的，李叔，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现在顾少爷和少爷一起，也有了个伴儿”
“嗯，顾沥，走吧”
莫子戈下车将手放在车门顶上，护着顾沥下了车
七点四十五，学校门口人来人往，偷偷观察两人的也不在少数，看到小心翼翼的护着顾爷下车的莫大佬，暗自砸吧两下嘴，今天的天气好像挺好的
“早上好啊顾哥，莫大佬”
罗小胖子下了公交车看到俩人颠颠的跑上来，小胖手碰了下顾沥的胸口，然后迎来了莫大佬的一记刀眼
“哈哈，那啥，今天早晨该我值日，我就，先走了啊，顾哥再见”
干笑两声，说完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如果体育长跑考核也是这样，罗小胖子补考是绝对不会有的
顾沥瞅着像是见了鬼一样跑出风来的罗致源，又扭过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莫子戈，什么玩意儿？
一脸懵
高中的课程又紧又满，恨不得一点空余时间都不给学生们留出来，也幸亏顾沥他们是高一，每周还能有两节自由课
“顾哥，自由课去干嘛？”
“嗯？不知道呢”
“那打球去呗，体委他们都密谋了快半节课了，位置都快分配好了”
“行啊”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我给体委写张小纸条”
罗小胖同学看着过道旁的宋嘉乐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模样，平时上课不见他这么勤奋过，宋嘉乐，alpha，一米八二的大高个，腿长腰细，颜值虽然比不上班上的两位大佬，但是也在其之下了
顾梓涵攥着手中的笔，在书上写写画画，耳朵微动
终于等到下课，学生们课本一撂，凳子一推，目标！操场！冲！ 一群人撒了欢似的在操场上野，顾沥和宋嘉乐，卢俊，杜成戌等人直奔篮球场
“顾哥接球！”
“宋嘉乐拦住他”
“我靠我拦不住啊我”
“体委，传球，这儿！”
“嘶~顾哥你要不要这么猛啊！”
“我靠靠靠，杨斐你干啥呢？投啊”
在这不大的操场上，一群少年肆意且张扬，稚嫩明媚的脸庞上，是纯粹又干净的笑
莫子戈在球场旁边，看着他们挥洒汗水的模样，眉目染笑
两节自由课连着，也正好是上午的最后两节，第三节下半节，顾沥就从场上退了下来，他要回教室一趟，拿水杯
莫子戈看他撩起衣角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精瘦的腰身看的他额角冒出细微的汗珠
“回教室？”
“嗯，杯子没拿”
“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你帮我拿着校服，我一会就回来”
“好”
顾沥走后，莫子戈忽的瞥见远处的顾梓涵也随着顾沥离开，他皱了皱眉
教室内
顾沥拿到水杯，刚到门口，就和顾梓涵撞了个正着，他不悦的蹙眉，绕道而行，却不料他往哪儿绕，顾梓涵就往哪儿堵
“让开”
“呵~”
“笑什么？”
“我在笑哥哥你还是这么单纯，单纯的有点蠢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哥哥也真的可怜，有家不能回，有亲人不能靠，对了，你妈妈现在怎么样啦？没死吧？”
“顾！梓！涵！”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
“别从你那张恶心的嘴里议论我妈妈”
“凭什么？本来就是她自己不识趣，知道爸爸对她本来就没有感情，还一直死皮赖脸的绑着爸爸，不是她不识趣还是什么？”
“顾梓涵！！！”
顾沥暴怒，甩手将手里的被子扔到一旁，上去掐住他的脖子，推搡之间顾梓涵被他按到围墙处，身后就是三层楼的高度
鹿城五中的占地面积也不是很大，教学楼前面就是操场，顾沥的一声怒吼瞬间传到操场上，还在打球的宋嘉乐和体委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就看见了着惊悚的一幕
顾沥掐着顾梓涵的脖子，顾梓涵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小围墙外面
莫子戈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迈开长腿冲进教学楼
“顾哥！！！”
“顾哥别！！！”
“顾哥别做傻事啊！！！”
一时间，操场上的人都一蜂窝的跑到楼下，和顾沥算亲近的，都使出吃奶的劲飞奔上楼，这一刻，他们全都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双翅膀，卢俊在喊人去仓库搬垫子，莫大佬在冲上去之前拉住他让他去仓库，他也算在这个时候还保持着点冷静的人，立马喊了七八个男生马不停蹄的跑进仓库
女生们哪见过这种场面，更何况她们还是正直十六七的年龄，早就吓傻了，杨小曼反应过来，浑身打了个激灵，忙跑向办公室去喊老师
顾梓涵看目的达成，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哥，哥哥，你放开我！求求你，我错了，求求你”
可惜顾沥现在被他激的正处暴怒状态，哪里听得进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我错了，求求你，放开我，哥，哥，我害怕”
顾梓涵听到楼梯转角传来的脚步声，立马三百八十度变脸，眼泪也是说掉就掉
莫子戈飞奔上楼后，到了两人旁边，竟是不敢在往前一步
“顾沥”
顾沥没听进去，他只是赤红着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顾梓涵，满脑子都是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出哪种话的！
顾沥的妈妈，是他的逆鳞
而顾梓涵恰好死死的抓住了他这块掀起一角的鳞片
莫子戈看他赤红的双眼，胳膊上暴起的青筋，他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葡萄味，他知道这是什么
顾沥的信息素正处于暴走边缘，此时的葡萄味不再是酸酸甜甜的，一股水汽的味道，而是充满攻击性的碳酸汽水味儿，虽然两个味道都不难闻，而且味道也挺相似，但是莫子戈感觉的到顾沥现在的状态
“顾沥，你先松手，我们好好说”
“对对对，哥，哥，你先放开我，我不会怪你的，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顾梓涵，你是怎么敢从你嘴里说出这么无情的话的，你是怎么敢的，她现在怎么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嘛！如果不是因为救你，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她怎么会，怎么会！！！”
说罢，顾沥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顾沥！！！”
老周和一帮子其他老师本来在办公室谈笑风生的讲着自己班级的那个那个学生，杨小曼急冲冲的冲进办公室，门都没敲
办公室的老师还没开口教育，就被杨小曼的一句话吓得立马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顾沥，呼…和顾梓涵在，在教室门口，打，打起来了，顾梓涵快掉下楼了！！”
一帮子老骨头来到楼下，看到这般场景，一个头两个大
“顾同学，我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你别干傻事啊！”
“报警，快报警！”
“刘老师，别报警，我能劝好顾沥，别报警！”
莫子戈听到刘主任说要报警，立马探头知会到，报警的话，会留案底，这会毁了顾沥的
“莫同学，你有办法？”
“有，刘老师别报警”
底下的刘老师也知道，这样的后果，他只能咬牙点了下头
莫子戈转回眼神，看着顾沥
“狐狸，听话，放手”
他小心翼翼的释放这自己的信息素，朗姆酒的味道压着葡萄味，一点点的靠近他
他一边慢慢的释放这自己的信息素，一边感受这顾沥的信息素慢慢消散，他一点一点的挪动脚步，在距离顾沥不到一臂之差时，他猛的一手把他拉进自己怀抱，一手抓住顾梓涵的胳膊肘
下面的同学老师，和上面的一群人看的提心吊胆，在两人被分开后，皆是松了一口气
莫子戈松开顾梓涵的胳膊，坐在地上抱着浑浑噩噩的顾沥释放这信息素轻轻安抚着
“狐狸没事，没事了”
顾沥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莫子戈蹙着眉的脸，在彻底昏迷前轻声唤了句
“莫子戈”
“嗯，我在呢”
世界陷入彻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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