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抬起另一只手,几面透明的墙壁突然出现在了炭治郎和琴南四周,并且将两人护在了中间,黑色的薄刃在碰到墙壁的一瞬间就被墙壁吸进了虚空之中,什么也不剩。
“你不是不死川的继子吗?怎么一个小鬼就把你搞成这副模样?”
琴南黑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然后侧过身,指着自己身后的角落,问道。
“小鬼?你管这叫小鬼?”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凭借鬼优秀的夜视能力,我看清了那一堆堆积如山的白骨,疑问盘桓在我心头,我不记得自己和哪只鬼订过这样的约定。
“那鬼是谁?”
“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这只鬼没有头,还似乎在寻找她自己的孩子。”
“……孩子?”
层层薄刃再次朝我们袭来,我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一堆头骨,没有动。
离我最近的继国缘一抽出腰间的日轮刀,刀刃上的火光刚接触到薄刃,还没有砍破薄刃,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推得他后退几步,和琴南他们站在了一起。
时透无一郎刚想要提刀冲上前来帮我抵挡伤害的时候,几堵透明的墙瞬间升起,将几人全部圈在了场地的中心。
继国缘一皱着眉,刚想要挥刀砍断透明的墙壁的时候,我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即将接触到我的黑色的薄刃随即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女鬼恼怒又夹杂着疑问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为什么我的血鬼术失效了?”
我走到继国缘一的面前,伸出手,穿过墙壁,握住他手中的日轮刀的刀尖,那人红色的眸子里闪出一丝疑问。
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在战场上不能丢掉自己的武器,但他的情感告诉他,如果再不放手,眼前这个少年的手指就会被日轮刀切断。
“继国缘一,放手。”
清冷的声音突然,继国缘一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认真的眸子,像是着了魔一样,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松开了自己握着刀柄的手。
我单手握刀而立,站在了他们的身前,有些单薄的背影让人看起来有些心疼,女鬼的声音无孔不入,充满暴怒的视线从暗处盯着我,怒道。
“你一只鬼为什么要帮猎鬼人?那位大人他不知道吗?”
额……我是被迫的,还有,老子就是那位大人!
女鬼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时透兄弟身上。
“你们还绑架了我的孩子……罪不可赦!”
凭借对于他人的视线的明锐感知,我确定,那堆骷髅头里绝对藏着一双眼睛,眼前这个立在黑暗中的身体只是一个幌子。
我撇撇嘴,单手握着手中的日轮刀,习惯性地做了一个撩剑花的动作,然后直接朝着骷髅堆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女鬼察觉到了我的意图,那具无头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响起了她有些慌乱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们。”
“血鬼术·怨海。”
大批大批的赤红色的血液突然从那具无头身体上和骷髅堆里冒出来,流动着,腐蚀着着它们行进路上的一切东西,整个空间都处在了刺激性气体和白烟的笼罩之中。
炭治郎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鼻子,此刻,他恨不得从这个地方跑出去。
就在大家都紧张地准备应对那些腐蚀性强烈的血液时,蔓延到透明的墙壁之前的红色腥臭液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全部消失不见。
琴南松了一口气,开口刚想要夸我几句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了让人倒吸口凉气的一幕。
眼前,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少年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样,行走在没过小腿深的如同浓硫酸一样的血液之中,每次抬腿,都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和正在快速修复着的血肉。
“九歌!你他妈干什么呢!?快回来!”
琴南几乎趴在了透明的墙壁上,继国缘一握紧了拳头,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担忧,时透兄弟和炭治郎也都赶紧喊道。
“九歌!”
毕竟这具身体是鬼,还是鬼的始祖,血鬼术什么的就算落在身上也不会痛,所以我也就省去了对自己的保护,这样浪费精力还不如好好地帮他们疗伤。
我恍若无物地看着那堆骷髅,透过头骨漆黑的眼眶,我发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此刻,那双好看的音色眼睛里满是惊恐。
抬手,在那个女鬼的头颅移动之前,刀身从头颅的缝隙中穿过,刺入了她的眉心,将整个头颅捅了个对穿。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那具无头身体也像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凄然倒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腥臭的血液也在日轮刀刺透头颅的一瞬间消失不见。
“让我想想……桥本雾奈,关于我们之间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日轮刀上,银色的眸子在对上了一双血红色冰冷的眸子之后,瞬间停止了惨叫,一双银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嘴唇颤抖,就连那具无头身体也都做出了跪拜的姿势,在颤抖。
“……大人,我……”
我轻笑一声,手中日轮刀一甩,将那颗头颅摔在了榻榻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看来,确实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了。”
“不要……不,求求你……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