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他是何人?
萧战凌厉的目光睨向出手偷袭的男人,他常年驻守边疆,若不是此次赐婚,萧战也不会这么快调回京城,是以京城许多人萧战并不认识,这人此举分明是冲着独孤瑾来的。
耳畔传来询问,独孤瑾才眸色淡淡的扫了一眼丰神俊朗的男子,那薄凉的笑意怎么瞧怎么不舒服,大概是钟非戚教会了独孤瑾,凡事不可以貌取人。
独孤瑾吏部尚书,钟非戚。
忽而看到半掩的窗扉后露出的那一截白色衣袂,独孤瑾不由蹙了秀眉,小手轻轻拽了拽萧战的前襟,哪怕心上骤然涌起的逃避之意直涨得胸腔发疼,独孤瑾仍是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独孤瑾将军,我们回府吧。
萧战好~
可有时越是急着掩饰才越容易露出破绽,萧战乍见女子小脸发白,也不深思,直接从了独孤瑾的话,驱马离开。
钟非戚居高临下的瞧着渐行渐远的男女,直到模糊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才堪堪收回了目光。
澄澈的酒水落入精巧的玉杯中,掩在临街的喧闹声中,潺潺动听。
钟非戚闻声瞧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眼神中不自知的泛起一丝空洞,回忆着独孤瑾和萧战共食一串糖葫芦的画面,钟非戚才不会承认方才掷杯之举是他冲动了。
钟非戚听闻安王出了皇宫便去了城东军营,看来廖少庄主是失宠了。
廖璇面不改色的横了钟非戚一眼,指尖却是悄悄摩挲起玉制的酒杯,冰凉的温度与女子的小手无异,可如今已是不止他一人能替她暖着。
在廖璇看来,钟非戚不过是一个更加可怜之人,又凭什么来可怜他。
廖璇钟大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那些不该动的小心思最好还是别动的好。
钟非戚哼,我的小心思你倒是清楚得很。
独孤瑾,你到底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根本从没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