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景这次是真的喝醉了,躺在吴磊的肩膀上颠三倒四的一会说着他欠自己一顿牛排,一年了还没还他,加果今天不还他就要睡马路上。一会又委屈巴巴的盘算着吴磊今天和边江一起朝台下比心,他在第二录制室看的一清二楚。
下车后也不肯乖乖的让吴磊送他回自己的房间,赌气的念叨他总是不肯要自己。好像要把这几年没闹过的别扭一次性闹完。
那高于肉体之上的灵魂叫嚣着太丢脸了,但是肉体却怎么也不听劝。最后,在吴磊的一声“算我欠你的,回我房行吗,祖宗”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吴磊坐在床边看着赵乾景,很久,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刚要起身离开,手腕被赵乾景拉住了。
赵乾景吴磊,你干什么呢?
吴磊没什么
吴磊下意识地回道
赵乾景吴磊,我后悔了
说着抓住了吴磊的手臂
吴磊……
都说喝酒的人力气会变小,为什么赵乾景的劲这么大,仿佛要将他的手臂握断似的。
吴磊用力挣开了赵乾景的桎梏。
赵乾景还在呢喃着什么,吴磊没有去听,逃也似的离开了赵乾景的房间。
回到房间,吴磊飞快地上了床,衣服也没有脱,就想着这样和衣睡到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吴磊差不多同时睁开眼,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他很难能多赖会床。躺着缓了缓才慢慢撑起身坐在床边,点了下手机屏幕显示早上六点整。
没有未读消息。他抬手搓了把脸站起来往浴室走。
睡的太晚体能有些透支,一早就头昏脑胀连着嗓子也有点疼,吴磊洗漱完顺手把洗手台上的水抽纸擦了擦干,走到厨房对着咖啡机瞪了会儿眼,转身去冰箱里取了包牛奶热上了。
嘴里叼着早起“速成版”的简陋三明治,听见卧室里手机响,进去接通电话:
吴磊喂?
话筒那边的同事吓一跳:
同事磊哥你嗓子怎么这动静?
吴磊也皱起眉,抬手在喉结上按了按,尽量放轻声音
吴磊昨天晚上有些失眠,可能感冒了。
同事哦!那什么,我问小肖他说昨晚磊哥您最后走的,1号棚的钥匙在您那儿吧?不舒服您就歇着我上家里去拿个钥匙?
吴磊不用
吴磊嗓子哑的只能挤出气音儿,
吴磊我半个小时就到,稍等
挂了电话再次感觉自己办了傻逼事,确实应该请个假来着,不为别的单纯就是情绪不高今儿不想碰见那人。
回了厨房几口喝掉有些放凉的牛奶,到玄关取下围巾严实的裹住脖子,换了件羽绒服穿上就出门了。
感觉今天有点难受,便没有执着自己开车,到了公司,把路上买的感冒药盒子往衣兜里塞,出电梯进了领声的办公区吴磊才感觉又活过来了。
早上打电话的同事从工位上小跑过来,热情的招呼
同事磊哥辛苦了要不是其他几个棚都有用也不能一早打扰您。
吴磊掏出钥匙递给他,笑着摆了下手没说话,同事点点头说声磊哥我先忙去了就又跑着离开了。
围巾捂的有点热,取下来随手拿着,一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吴磊都面上挂着笑稍稍欠身算作回应,拐进茶水间才呼了口气,喝了杯温水先把药给吃了。
陆续进来几个人显得茶水间有些闷,吴磊喝完又接了一杯端着走了出去。
自己这样儿也没法进行录音工作,早上那会都一一联系取消了,这会其实也没什么事的往录音棚那边溜达随便看看。也就赶巧那么寸,刚到门前里面就有人一把拉开门还勾着脖子没往前看,跟吴磊手里的水直接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