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双“关于阮翠云与万将军,布小顺结义之事,本宫当时在场,他们的确只是干亲。”
姚金玲“妹妹,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你可有人证?”
周成双“本宫便是人证,还有本宫的贴身宫女翠玉。”
“回禀几位娘娘,奴婢确实可以证实阮司设,万将军,布小顺的结义之事,我们贵妃娘娘所言非虚。”
刘三好“如此说来,私生子一事确实是误会。”
姚金玲“那可不一定,翠玉是妹妹的贴身宫女,自是帮着你说话的。”
周成双“哦,那如此一来,飞燕的话也不可信了?因为她也是你的贴身宫女。”
姚金玲“你!”
钟雪霞“几位娘娘无需争论,奴婢听说民间有一种方法,可证血缘关系,就是滴血认亲。”
姚金玲“好,那就滴血认亲!”
姚金玲“飞燕,给他们二人滴血。”
钱飞燕“是,娘娘。”
阮翠云一直以为布小顺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她当然害怕滴血认亲。
阮翠云“丽妃娘娘,一人做事一人当,求娘娘……”
钟雪霞“阮翠云!不得胡言乱语!”
滴血验亲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刘三好“他们两个的血不相融。”
在场的除了姚金玲跟钱飞燕,全都舒了一口气,但阮翠云有了疑惑,为何布小顺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刘三好“丽妃,这证明了此事的确是个误会。”
姚金玲“误会得以冰释,查出真相以正视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周成双“那就请丽妃你以后不要再无凭无据血口喷人了。”
姚金玲“妹妹不该来教训本宫,本宫不过是想替太后分忧而已。”
周成双“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周成双和刘三好扶起阮翠云跟布小顺。
回到了尚宫局,钟雪霞告诉阮翠云,她并非是布小顺的亲生母亲。
阮翠云“所以你才安心让我滴血验亲。”
钟雪霞“是啊,不以此法平息,我怕贵妃娘娘与德妃娘娘会跟丽妃娘娘免不了一场干戈。”
阮翠云“那我的孩子到底在哪里啊?”
布公公“我只记得当时把他送出宫去,至于在何处,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
阮翠云“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布公公。”
布公公“哎呀,不要这么客气嘛。”
钟雪霞“翠云,其实你跟小顺有缘相认为母子,总算是一场缘分啊。”
布公公“是啊是啊,我们是小顺的干爹干娘,你和万将军也是他的干爹干娘,我们不就是一家人喽,只可惜,万将军他现在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钟雪霞“吉祥,不许再说了。”
钟雪霞看到阮翠云落寞地低下了头。
布公公“瞧我这张破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全……”
布吉祥要伸手打自己的嘴巴。
阮翠云“布公公,没事的,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我们一定可以再见。”
布公公“嗯,老天总会怜惜好人的嘛。”
清思宫。
郑太后“后宫一向由哀家统领,丽妃你竟然诬告阮司设与人私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哀家这个皇太后?!”
姚金玲“太后恕罪。”
郑太后“要不是德妃据实相告,哀家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你实在太过分了!”
姚金玲“臣妾只是想为太后排忧解难。臣妾出身四房,与四房感情深厚,所以才会爱之深,责之切,一时冲动,才会直接审问。”
周成双静静看着姚金玲的表演,如果有个奖叫说瞎话不脸红奖,那这个奖肯定是非她莫属。
郑太后“但你行事鲁莽,更意图滥用私刑。”
姚金玲“臣妾知错,求太后恕罪。”
郑太后把凤凰朝日戴在了姚金玲头上。
郑太后“这支凤凰朝日是当年郭太后赠于哀家,要哀家替大唐消灾避难,但哀家戴上至今,一直都来提醒自己要规行矩步,安分守己。如今哀家把此钗转赠给你,希望你谨记哀家对你说过的话。”
姚金玲“谢太后赏赐,臣妾受此次教训,必定铭记于心,不会再重蹈覆辙。”
郑太后“平身。”
郑太后“德妃处事谨慎,谦和得体,你要多向她多学习。”
姚金玲“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安平公主(李惟)“本公主也希望丽妃你此后能记住你今日所言,好自为之。”
安平公主(李惟)“母后身体不适,丽妃你若是没有其他事,就先行离开吧。”
姚金玲“是,还望太后多多保重凤体。”
郑太后“哀家会的,丽妃有心了。”
姚金玲走后,郑太后命人关闭宫门。
郑太后“马元贽如今也去了泰山,我怕皇儿他凶多吉少。”
安平公主(李惟)“母后不必担心,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自己的身体。”
刘三好“是啊,太后,忧思伤身啊。”
周成双“太后应该放心才是,皇上足智多谋,有胆魄,定可以见机行事,顺利见到杞王。”
郑太后“嗯,哀家现在只能每日为皇儿祈福了。”
周成双“长公主殿下,太后的药咱们务必要注意,不能让任何人动了手脚。”
安平公主(李惟)“放心吧,尚药局那里我一直派人暗中守着。”
相思殿中,周成双和刘三好相对而坐。
刘三好“不知道金玲这次是不是真心悔改了?”
周成双“三好,如今你还对她抱有希望吗?”
刘三好“我总不希望她一直在欲望的泥潭里挣扎。”
周成双“曾经我也这样想过,但其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你我都清楚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刘三好“可是我辜负了我娘对于我的期望,我到头来还是没能跟金玲相互扶持,如今竟然还反目成仇了。”
刘三好“娘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怪我的,我自认做到了我娘说的说好话,做好事,存好心,却没做到我娘临终前交代我的事。”
周成双“三好,你毋须有这么多的心理负担,金玲今时今日这个样子跟你我都没有关系。她行差踏错之时,我们并不是袖手旁观,听之任之,只是她推开了我们,在欲望的泥潭里越陷越深。”
周成双“我也想和她继续做姐妹,回到以前无忧无虑,无话不说的日子。但你是否愿意为了这所谓的姐妹情谊而是非不分,违背良心?明知她害人却要冷眼旁观?”
刘三好“我,恐怕做不到。”
周成双“其实我明白三好你的心情,你不只是为了你娘的临终遗言,也是为了自己曾经付出的感情。因为我曾经也以为可以和她同路,但后来发现,她早在岔路口就与我们分道扬镳了。再如何去靠近她,我们也不可能跟她殊途同归。”
刘三好“多谢成双你今日开导宽慰于我,三好受益良多。”
夜里,清思宫中,郑太后做了噩梦,于床上惊醒。
安平公主(李惟)“母后,你怎么了?”
郑太后“哀家刚刚梦见,梦见你皇兄他……”
郑太后“母子连心,哀家怕你皇兄已经遭遇不测。”
安平公主(李惟)“母后莫要担心,皇兄乃是天子金躯,就算有人想害他,皇兄也自有苍天庇佑。”
郑太后“嗯,这几日多亏惟儿你尽心尽力的来侍奉哀家了。”
安平公主(李惟)“母后,这是儿臣的本分。”
一方面李惟自己照顾太后放心,另一方面,她记得周成双告诉过自己,最近绝不许丽妃姚金玲近太后的身。
此夜,相思殿中,有两人望月相思,思念心中之人。
周成双“三好,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刘三好“是何物啊?”
周成双把放在床头的盒子拿出来,打开递给刘三好。
刘三好“是玉玺!”
周成双“皇上临行之时把此物交给我,是为了牵制马元贽,但如若我手中拿着这传国玉玺,势必会引起马元贽的怀疑,所以我们只能偷梁换柱了,为确保后宫中太后与长公主的安全,我们必须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刘三好“三好明白成双的意思。”
马元贽回来了,姚金玲有了他这个靠山,故意把郑太后和李惟从清思宫调到了紫薇宫。
紫薇宫地处偏僻,一旦她们出了什么事,谁也不能及时知道。
第二天,马元贽上殿,通知满朝文武,皇上不见朝臣,亦不定归期。其实他是想独揽朝政,拖延时间。
“皇上驾到!”
随着声音进入大殿的是刘三好,此时的她眼神坚定,不惧任何邪魔歪道。
马元贽“你一个后宫嫔妃岂能伪称圣主?!斗胆上殿扰乱朝纲,该当何罪?!”
刘三好“大胆马元贽,竟然在大殿之上咆哮乱吼?!”
刘三好将玉玺显露在马元贽面前。
刘三好“见玉玺如见皇上,还不下跪?!”
手持玉玺,刘三好坐于龙椅之上。
刘三好“众卿家平身。”
刘三好“皇上临行之时,以玉玺为证,让本宫暂代圣主之职。统领后宫,掌管朝政。”
马元贽“满殿忠贤,皇上何以要把圣主之职,交托于德妃娘娘?其中疑点重重,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刘三好“那照马大将军所言,皇上命马大将军监国,又可有皇上的亲笔御书?”
刘三好“比起马大将军的空口无凭,本宫尚有皇上的玉玺作证。若马大将军还有质疑,大可一同前往佛寺谒见皇上。”
刘三好几句话就把马元贽噎得哑口无言,毕竟他不可能去见皇上,他怕自己的奸计败露。
刘三好“既然马大将军无言以对,那么从今日起,就由本宫暂代圣主之职,一切国事军情都得向本宫汇报,直至皇上归来!”
下殿的第一件事,刘三好就命人把郑太后和李惟接回了清思宫。
她现在有玉玺在手,可以行使皇帝的权利,姚金玲纵使有心阻止,却也不敢再明着越矩了,她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刀子。
周成双“我怕马元贽他老奸巨猾,诡计多端,这玉玺怕是只压得住一时。”
刘三好“是啊,而且朝堂多是他的党羽,我们现在可真是举步维艰啊。”
周成双“三好,你我二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携手同行,有难同当。”
刘三好“嗯,不管多苦多难我们都要走下去,不能让恶人奸计得逞。”
“丽妃娘娘驾到。”
听到姚金玲来了,刘三好和周成双不再说话了,只用眼神交流。
姚金玲“本宫就说这清思宫不适合太后养病吧?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了。”
周成双“不知丽妃娘娘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姚金玲“本宫来探望太后。”
周成双“不必了,太后如今在休息,你不便打扰。”
姚金玲“本宫不过是想尽一份孝心罢了。”
刘三好“太后有我们照顾就够了,丽妃,你给本宫记住,玉玺在本宫手里,以后无本宫的命令,你不准踏进清思宫半步!”
姚金玲“刘三好,你好大的龙威啊!真把自己当皇上了?!”
刘三好“住口!姚金玲!曾经本宫多次纵容于你!如今本宫再也不会心软放纵!你若敢抗旨,就别怪本宫还将你幽禁寝宫!”
刘三好“请你回承欢殿去吧!”
姚金玲“你有玉玺在手,大权在握,本宫又岂敢不从呢?不过玉玺很重的,你要拿稳了才是,不要掉下来砸伤了自己。”
刘三好“你放心,本宫既然拿的起,就握得稳,你少操心!”
姚金玲气得拂袖而去。
周成双“三好,我们需要加派人手来保护太后和长公主。”
刘三好“嗯,我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