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通灵之术

　　闻人羡莫邪，东齐的，你知道吗？

闻人羡念出一个名字后，将书扔到一边。

闻人羡他和你有点像，力气惊人，攻击力更惊人。

　　闻人慕这样啊……

闻人慕不客气地拉过一把红木椅子坐下，语气没什么起伏

闻人慕看来这次东齐发难，王上派我去还真是派对了。

　　闻人羡什么，派你去？这小子可真是……

听到妹妹这么说，闻人羡虽然理解，毕竟北燕除了闻人世家，其余的武将都是平庸之辈，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愤愤不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闻人慕为北燕牺牲了多少，那些王孙贵族沉迷舞乐酒宴时，是他们闻人世家，是他们武将拼了性命才保卫了江山社稷。

　　“过河拆桥”这几个字还没说完，闻人羡的话就被闻人慕摇头打断了。

　　闻人慕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是北燕王后，也曾任北燕将军，本就该义不容辞，何况你受伤了，父亲也已经卸任，上官又……

闻人慕没有说下去，语气平静得像是在普通寒暄。

　　上官的事情，闻人羡还没有告诉闻人慕，不过他想，她也应该猜到了。如果上官真的死了的话，她肯定会伤心的。

　　闻人羡可是你的身体状况根本比不上以前，旧伤就算了，半年前你还为那混小子小产……

闻人羡一激动，又开始不过脑子，什么话都说了，触及到闻人慕黯然的视线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歉。

闻人羡抱歉，阿慕，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

　　闻人慕无妨，我也不喜欢小孩子，过去杀业太多，孤独终老也罢，反正我也无所谓。

　　闻人慕用一种冷傲又满不在乎的语气道，她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坐下后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闻人慕还是说说莫邪吧，毕竟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闻人羡好，你听我说，莫邪那家伙就是个怪物，在‘荼靡’全军覆灭后……

闻人羡也不再谈以前的事，边回忆边说起了自己与莫邪对战的情景。

　　身着白衣红裳的女子赤足站在书房之间，有风从窗外吹进来，拂起女子的衣摆，她的双眼在此时睁开，瞳孔空透如琉璃。

　　谢容看见了什么？

一道男声在她身侧响起。

　　殷惜颜空中有一些动植物的浮游灵，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地上还有几道人行走过留下的痕迹。

　　殷惜颜那么……你能看出来是谁拿走了你的早饭吗？

　　那种痕迹上光的颜色，还有那种欠揍的气息……

　　殷惜颜一巴掌拍到面前身如修竹的青衣男子的肩上，她眨眨眼，双眼眼瞳由苍茫的白色转为正常的瞳色。

殷惜颜不要让我为这么无聊的事动用通灵之术好吗？会消耗灵力的，还有，快把我的早饭还回来！

　　谢容等的时间太长，我饿了就吃了。”谢容看到殷惜颜的脸色一瞬变得可怕起来，又连忙补充。

谢容我看你人不在，还以为你是特意留给我的。

　　殷惜颜……我只是突然肚子不舒服，算了，我也没食欲。

一个女生每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殷惜颜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索性一言以蔽之，然后问道。

殷惜颜那今天学什么？

　　谢容今天不在这里学，去湖心亭。

　　谢容指指书房外，目光落到那一大片天心湖的中央，接着说。

谢容你的天赋异禀中音乐最佳，我们今天学这个，苏舜钦已经帮你取来琴了。

　　谢容那是你母亲的琴——山芙蕖。

　　言浠音的母亲杜锦莲是上一任灵女，山芙蕖是她的遗留在这里的古琴，也是这世间她唯二的遗物。

　　殷惜颜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果然看到苏舜钦在向她招手，他的身边还站着明昭雪，而明昭雪怀里还抱着宪章。

　　殷惜颜昭雪和小宪章也在呀。

殷惜颜微微有点疑惑。

　　谢容琴音可以用来施展御灵之术，这次可要认真对待小宪章哦。

　　谢容推开书房的门走出去后，还不忘转身给殷惜颜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人兽大战？

　　……只能说，谢容真是一位重视实战的老师啊。

　　谢容山芙蕖不只是乐器，更是武器，虽然你母亲不曾将它带上战场。

谢容又道。

　　殷惜颜一愣，随即无奈回答？

殷惜颜知道了，我会认真的。

　　我可一直知道自己是谁，有怎样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