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现在让我们谈谈黑卤蛋局长的事情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经过一天的调查，托尼的确发现某些有趣的东西，关于神盾局和九头蛇的，但他没有和盘托出，反而暗中有自己的小打算。

“弗瑞确实雇佣了国际海盗挟持神盾局的舰队。”娜塔莎甩出一沓纸质文件，“他几个月前就计划好的。”

尼克·弗瑞很谨慎，尽量不在网络上留下可以追踪的痕迹，他认为对方拥有极其强大的情报系统，国家每一个连网的摄像头，都是那个组织沉默的眼睛，它们将收集到的关键情报发送给组织，进而了解是否存在潜在威胁。

她不知道他掌握多少，但那些信息……只是整个庞然大物的冰山一角，对方的强大可见一斑。

而且在神盾局眼皮底下蛰伏了不知道多少年，那个冰冷深沉代表邪恶的骷髅头下，延伸的触角张牙舞爪，又肆意妄为了多少年。

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

娜塔莎至今仍记得，那个组织的成员们脸上狂热虔诚的表情，为了所谓的崇高理想至死不渝，献出灵魂也在所不惜。

“弗瑞认为神盾局被九头蛇完全渗透了。”她说。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尼克·弗瑞很有可能是对的，否则他就不会被监禁起来。

“那个臭名昭著的邪恶恐怖组织……我以为他们应该在上个世纪像个死人一样，坟头草都该比我高才对。”托尼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而且论情报收集能力，有谁能比得上我的老伙计。”

天才的傲慢在这位拥有无数财富的斯塔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只要他想，这颗星球就没有秘密。至于被渗透成筛子的神盾局，一群倒霉蛋而已，毕竟斯塔克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他创造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智能管家。

“托尼，不要小瞧如今的九头蛇，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强大的科技力量。”

这一段时间，史蒂夫通过一些非正规手段暗中调查，了解到许多藏匿在黑暗中的信息，暗潮下似乎正在酝酿一场可怕的风暴。

“根据你发现的尖兵机器人情报，我们了解到那仅是九头蛇暴露出来的一小部分，哪怕只是一小部分，但它展现出来的可怕，已经远超出我们的预料。” 娜塔莎有些无力地揉了揉眉心，谁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威力巨大无法想象的底牌。

鹰眼非常赞同黑寡妇的话，“九头蛇现在背后的掌权者，比前任们更有天赋，可以称得上是天生的领导者，她让各自为势的高层们俯首称臣，很有手段。”

“她！九头蛇组织的大boss竟然是个女的，她怎么做到的？”

托尼震惊了，他真不知道九头蛇的首领是个女人，他当初入侵某个网站偶然得到的资料，仅仅是对上面的技术内容感兴趣，至于只言片语提到的无关信息，全被他毫不在意地忽略过去。

“贾维斯，给我调出尖兵的所有文件，关键字九头蛇夫人，或者女士小姐也行，搜索对应内容。”

“如您所愿。”

电脑很快作出反应，标注好的资料投射到半空，比黑寡妇美国队长调查到的又多了不少信息，九头蛇的最高领袖——九头蛇女士，从零星稀碎的片段中似乎可以想象，她美丽、聪慧、谦逊……平易近人得不像一位邪恶组织的领导者。

“这里还有份跟着截获的电子邮件……”托尼点开一份文件，大概浏览一遍。

他摸着下巴颇感兴趣地念出声来，“‘我尊敬的小姐，为了我们至高无上的理想，谨此献上我的忠诚和全部热烈的情感’……说实话，这真不是一封情书吗？”

信中主人排除掉开头几句汇报事情进展的文字，其余的就是大篇幅使用华丽的形容比喻，诉说自己的仰慕与赞美，仿佛对方不是自己的上司，而是喜欢的恋人。

“邮件主人是谁？”娜塔莎问。

“不知道，这邮件是无意间截获的，对方用的假身份，查无此人，我以为没什么就没深究。”

“也许你该深究一下，很明显是直接和九头蛇首领对接的重要人物。”

“嘿！我觉得这信看起来有点意思……”鹰眼似乎发现点内容，他指着信件结尾处浅淡的百合花图案讲道：“信的背景不是普通的白色格式，而是带有百合花图案的浅香槟色信纸，我猜发送邮件的人一定经过精心设计。”

“而且你们不觉得有什么深意吗？另外他的称呼也很有讲究，不太会是位上了年纪的女士，白色的百合应该和那位小姐有特殊的关系，或者有其他意义。”

几乎是克林特一说完，史蒂夫脑海中立马浮现一个词汇，“莉莉也许代表了她的名字，或者一个亲密的昵称。”

同样的，这个名字也勾起了他曾经的记忆。

娜塔莎不动声色瞥了他一眼，队长的未婚妻也叫莉莉，她觉得最近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