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日,蓝老先生就被自己闺女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气得拂袖而去,可他不知道,如此这般正如了他那闺女的意。
一个白衣人(云深不知处基本都是白衣人)在临花苑大门口走来走去,手里提着个小包裹,不知装了什么。
突然,白衣人耳朵动了动,混身上下一个激灵,手里出现一张符纸,刹那间没了人影。
只见蓝启仁火冒三丈地从苑内走出,怒火中烧的先生完全没发现旁边有个用了隐身符的人。
蓝望归:“门外的,准备站那儿吹一整夜的西北风吗?”
待蓝启仁走远了,只听蓝望归这一声招呼。
白衣人这才回过神来溜进苑中,现了庐山真面目——好嘛!还当是谁脸皮这么厚去擅闯云深不知处女修住所呢,原来是姑苏小双璧之一啊!
蓝景仪与蓝望归是在藏书阁里认识的。
五年前
“我在抄家规,我没干坏事!”
书架两侧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随后,十岁的小阿归与十三岁的小景仪大眼瞪小眼。
“阿归?”
小景仪揉揉头,四年了,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隐约记得先生有一女,是与自己特别亲近的师妹,可四年前不知怎么的好像是走丢了吧,反正就是再也没见过。
虽然过往云烟,但他还是清晰地记着女孩甜甜的笑颜以及小小的一声:“景仪师兄”。
蓝景仪还记得一部分,而此时的蓝望归却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咦?这位同门认识我?我们以前见过吗?”
“我……我是你景仪师兄。”
“惊疑师兄?好怪的名字。”
“是景仪,蓝景仪,风景的景,仪态的仪。”
“哦,原来如此。”
“但是你不能叫我阿归。”
“为什么?”
“我爹都没叫过我阿归,所以只有与我特别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我。”
“嗯……这样,我给你吃桂花糕好不好?以前小阿归最喜欢吃糕了。
不太记得师妹爱吃什么,可四年前每次停在彩衣镇的糕点专卖老店“繁花糕”前停留时从荷包里流出来的银子倒是记忆犹新。
“桂花糕啊是什么?糕点?很好吃吗?”
“尝尝吧,你会喜欢的。”
现如今蓝景仪送糕已经送了近五年了,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怀疑他是不是专门为人跑腿的。
蓝景仪:“哼!你还有脸说!早知道先生在这我就不来了。”
#蓝望归:“谁管你来不来,桂花糕来就行。”
蓝景仪:“……”
蓝景仪简直被气笑了,这吃货……
蓝景仪:“你个小没良心的……快说句好听的,不然……”
不然今天的桂花桂你就别想要了。
还没等他把威胁的话说完,面前的小师妹就不耐烦了,蓝景仪眼前一晃,再定睛一看,先前在他面前的小师妹已经到了房门前,手里还拿着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桂花糕。
#蓝望归:“谢谢景仪师兄~”
门前少女手里拎着的小包裹不停地晃呀晃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纯真可爱的孩子气。少女俊目流眄,樱唇含笑,笑得满园春色皆撩人。青涩的小脸还未完全长开,但依旧改不了红颜祸水。少女娇小玲珑,亭亭玉立,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于是小景仪便在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状况下出了临花苑。
恍惚间,他想起当年,自己牵着六岁的小阿归走在彩衣镇上闲逛的画面。
“景仪师兄,我要吃那个!”
“小心甜的吃多了牙疼!喏,给你。”
“阿归要师兄喂!”
次日一早
卯时一刻
小阿归虽然皮了点,但毕竟从小长在云深不知处,作息极其规律,卯时一到便立即睁眼,待一刻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时已经洗漱用餐完毕。
打开门一看是他在云深不知处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师兄之一——蓝愿蓝思追,一般蓝启仁有事需找蓝望归时,要么是亲自跑一趟,要么就是派面前这位思追师兄来。让蓝思追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就是靠谱,如果蓝景仪来,第二天准是整个云深不知处都知道蓝老先生还有一个女儿了。
蓝思追:“望归师妹,打扰了,蓝先生请你去雅室一趟。”
#蓝望归:“雅室?师兄可知那里都有谁啊?不是不让女修路面的吗?”
蓝思追:“这个我也不知,只能请师妹自己亲眼去看了。”
#蓝望归:“有劳思追师兄了。”
话毕,一溜烟跑不见了。
蓝思追:“云深不知处内不可疾行……”
雅室
可怜的小阿归尴尬地看着坐在主座上的仙督大人,拼命向坐在左列第一个的蓝启仁眨眼寻求帮助,蓝启仁看都没看蓝忘归也起身道
蓝启仁:“仙都大人小女顽劣,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
说罢,拱手作了个礼,又坐下。
三长老也如蓝启仁一般,道
三长老:“仙督大人,女修不露面是姑苏蓝氏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就算您为仙督也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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