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形势逆转

“白大人，你当初投靠祁翰英，不过是为了能够入仕，如今得偿所愿，应当好生享受功勋荣耀才是，何必奔劳？”知心笑脸相对，仍旧试图说服白掌柜。

“知心姑娘说笑了，若是老夫不做些事情出来，又何如能够在朝中立足？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太子才坐皇位，正是老夫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知心明面上好歹还是当今太后身边的人，白掌柜必然要对她多了几分客气。

哪怕心知她兴许已经与林映梦等人走到了一条船上，但是无凭无据，他也不敢胡说。

“知心姑娘请让道。”白掌柜提着一口气，拔高了声音吼道。

“让白大人不辞辛劳走一趟，是梦儿的不是。”凌映梦自山上昂首阔步而来，看见山下阵势浩大的人群，她从容不迫道：“梦儿现在就在白大人面前，白大人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

知心回头朝着凌映梦看去，却见林映梦目光之中泛着冰冷的杀意，那镇定自若的样子， 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凌映梦的出现，让白掌柜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瞪了凌映梦好几眼，才收回了视线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妃与王爷与皇上作对，也怪不得老夫。”

凌映梦面上波澜不惊，云淡风轻询问道：“白掌柜的话说完了？”

白掌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映梦的反应完全让人出乎意料，他心底隐约起了一丝忐忑不安，于是叫嚣道：“老夫也是好心奉劝王妃，既然王妃不识好歹，也怪不得老夫不客气。”

“白掌柜本是栖霞山之人，山上之人，奉地宫神女为主，不听皇明，白掌柜却成了朝廷的走狗，既然白掌柜话已经说完，我乃神女后裔，今日就代为清理门户。”

凌映梦气吞山河，字字铿锵。

白掌柜闻言面色刷白，他自然知晓栖霞山地宫之内，有凤凰城线索，更是在近二十年前，于地宫之内修筑了神女石雕，山上先人早就说过，让他们唯此神女马首是瞻。

白掌柜等了那么多年，也没有等到与石雕长得一样的神女，自然也少了几分恭敬之心。

“当初初见你的时候，我便十分震撼，早知道你与神女有密切关系，但你自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白掌柜愁眉紧锁，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

“早前老夫也有心效力你与鬼王，可惜你们执意要去江南……”白掌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群，自以为自己人多势众，想要拿下凌映梦轻而易举，于是便无所畏惧地多言了几句。

“江南动乱，本就是祁翰英有意设计，白大人便以为我们此去，落入李翰英的陷阱之中，必死无疑，于是相劝无果之后，便另起心思，投靠祁翰英。”哪怕事情已经过了许久，但凌映梦还是对白掌柜当时的心思一清二楚。

“良禽择木而栖。”白掌柜理所当然地开口道：“你们要去自寻死路，老夫苦苦相劝却无济于事，这才另投明主。”

凌映梦余光向着密林之中瞥去，瞧见人影晃动，心安几分，陡然提高了声音训斥道：“白大人帮着李翰英，率兵来到栖霞山，与我栖霞山人为敌是真，便是你能为自己找出千百理由，也不能磨灭你背叛栖霞山仙人的事实。”

“谅你曾经相助于我，若你此次迷途知返，鸣金收兵，于朝中做我内应，我必不追究你叛离之罪！等你亡故之后，也不至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凌映梦正气坦然地开口，字字句句之间，都好似主宰一切一般。

白掌柜不过一瞬纠结，便仰天笑道：“老夫好不容易走到今日，得以入仕，岂能因为你区区几句话，放弃大好前程！”

“我已然给你机会，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休怪我不念旧情！”凌映梦话音一落，只见李琛胥带着人从山下围来，贺离玲珑也带人从山上赶来。

白掌柜眉头一皱，正要发号施令，却见两旁密林之中，皆有弓箭手露出弓箭，正对白掌柜。

白掌柜仰天长笑，豁然开朗道：“你与我说这么多，不过是在分散我注意力，拖延时间，为了此时布局！”

“皇上一心杀了你们，而朝堂之上，对此还有反对之声。皇上也不敢大张旗鼓全天下追杀你二人。”白掌柜见林映梦沉默不言，心中越发没底。

“若是你今日真对老夫动手，那便是昭告天下人，你反了！不光是你，就是你太尉府也必被株连！”白掌柜试图说服林映梦，“如今你们身在栖霞山，只有老夫知晓。”

“但若是动手之后，栖霞山必然暴露，这天下焉有你们的藏身之地！”白掌柜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好像自己都是在为林映梦着想一般。

“白大人也说了，我们在栖霞山，只有你知晓！料想白发人今日带兵前来栖霞山，外人也浑然不知。”凌映梦瞥了一眼白掌柜身后的人，笃信开口。

“若真事奉了祁翰英之命，来捉拿本王，按着李翰英狠辣的性子，哪里会与知心耗费时间，必然急不可待放火烧山。”祁琛胥冷哼一声，了然一切地睨了白掌柜一眼。

李琛胥本就有鬼王之称，让人见之惧怕。如今这般冷眼相看，更是让人遍体生寒。

“李翰英为了除掉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又怎么会只派遣这么点人。”林映梦扫了一眼白掌柜身后的人，笑话道：“必然是白发人你自己得到消息，妄图捉拿我们立功。”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白大人唯恐有人知晓我们在此的消息，会分夺功劳，只怕自己就将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就在刹那之间，凌映梦已经将前因后果想得明明白白，“既然如此，白大人就算今日命丧此地，朝中之人连尸体都找不到，又如何怀疑到栖霞山来！”

白掌柜这才慌张起来，摇头道：“你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若是动起手来，这么大的阵仗，别人想不知道都难！”

白掌柜眼睛一眯，自以为林映梦必然会思量自己的话，从而心不在焉，对自己掉以轻心，于是赶忙朝着凌映梦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