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知羞耻，伤风败俗

凌映梦记得了，“你是凌琼雪带来的丫鬟！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齐琛胥见他本来还不说，直接下了狠劲儿，掐地那丫鬟喘不过气来。

“太尉府堂堂嫡女，竟在祭典之前，于此行龌龊之事。”众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久久未曾回神，卫依然的冷嘲热讽，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究竟是世风日下，还是太尉府上的女儿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这边的消息，也没有逃过杨氏的耳目，刘氏匆匆而来，见到林琼雪，顾不得其他，赶忙扑上前去，将林琼雪抱在了怀中，

凌琼雪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见到杨氏，才好像见到了主心骨，扑进她的怀中，又紧紧拉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翰英早整理好衣衫，被人包围其中，方才的不堪之事，都被人撞见，他声明有损，面色铁青，只恨不得找一个地缝砖进去。

“太尉府的女儿可不止一个，卫小姐慎言。”凌映梦一句话铿锵有力，直接将卫依然接下来要说的更让人难堪的话，堵了回去。

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凌映梦的身上，毕竟这里出事的人，可是她的嫡姐。而太子原本有意求娶凌映梦的事情，也是闹得风风雨雨，众所周知。

凌映梦眼眶通红，泫然欲泣，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看向凌琼雪，戚戚然开口道：“姐姐为何如此糊涂，竟做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情，若是姐姐爱慕太子，大可以告知父亲，父亲岂会不为姐姐做主。”

逢场作戏，凌映梦也是会的。

今日的事情已然损了太尉府的颜面，凌映梦也没理由维护凌琼雪。

“我……”凌琼雪聪明有余，智慧不足，平日里损人利己的小手段她会得不少，可是在现在的局面，她就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想要为自己辩解，却是张口无言。

“难怪太尉大人疼爱庶女，当初可没有少被人编排，说是太尉大人嫡庶不分，尊卑不明，现在看来，太尉大人委实是委屈，府上的嫡女竟是这般不知羞耻之人，换作是谁，也会偏宠庶女了。”卫依然早已经做了第一个开口的人，有人带头，其余的夫人小姐也就跟着议论纷纷。

众人看向凌琼雪的目光，都带着无尽的讥笑，凌琼雪越发仓皇无措，只一个劲地对着杨氏摇头。

凌映梦虽是庶女，却是大晋才女，与卫依然齐名，论智慧礼教，她与卫依然可是享誉大晋，便是宫中的公主贵人，也不能与她二人相提并论。

更何况，凌映梦曾经讨得懿德太后欢心，懿德太后亲口称赞她秀外慧中，是名门闺秀的典范。

这般一比较，凌琼雪除了身是嫡女之外，竟然没有一处是比得过凌映梦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倘若是我，定然无颜见人，也便自行了断了……”女人大多多事，遇到这样的事情，免不了幸灾乐祸地议论几句。

闲言碎语传进了凌琼雪的耳中，凌琼雪慌乱地大吼大叫道：“闭嘴！”

可是这里的人，都是大晋的贵女，谁也不会怕了她，凌琼雪能够在府上为所欲为，在这里，却没有一个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反倒是更多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又说她这般无礼的态度，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嫡女，反而像是市井泼妇。

李翰英无颜见人，现在旁人的注意力都在凌琼雪的身上，倒是让他微微松了一口气，自然不会惹祸上身，去帮凌琼雪说话的。

“早就听闻太子对太尉府上的小姐有意，原本还以为说的是二小姐，却没有想到太子属意的竟然是大小姐，只是，即便太子与大小姐情投意合，也应该发乎于情止乎礼……”尚书夫人徐氏语重心长地开口。

她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夫人，在大晋境内，谁见了她都礼让三分。

太子平素里也将她当做长辈一般看待，她敢开口这般说话，也是理所当然。

“母亲误会了，太子殿下对林二小姐的心意，可是有目共睹的，今日的事情……”卫依然话锋一转，忽而一笑道：“娥皇女英之福，太子殿下也是消瘦得起的。”

凌映梦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卫依然，她设计今日的事情，就是因为不愿意嫁给李翰英，又怎么可能与凌琼雪共侍一夫？

要嫁她便要嫁一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矢志不渝，白首不离。

她与卫依然相处并不多，卫依然平素心高气高，与谁都不亲近，自己虽然与她齐名，可是因为自己是庶女，卫依然便自觉高人一等，对自己不屑一顾。

今个却插口林琼雪的事情，甚至故意建议她太尉府的两个女儿，共侍一夫，究竟是打着什么算盘。

听了卫依然的话，凌琼雪眼睛一亮，原本太子就有意请旨赐婚，迎娶凌映梦，要是让凌映梦做了太子妃，自己岂不是从身份上也比不过凌映梦了？

因为这件事情，凌琼雪郁郁寡欢，焦灼了好些日子，只是对此事束手无策。

自己与李翰英行此苟且之事被人发现，虽然让她颜面无存，可是这也的确是一个进入太子府的机会。

凌琼雪兴奋一笑，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想到自己毕竟是太尉大人的嫡女，太尉必定会为自己做主，只是凌映梦也想要进入太子府，她绝不同意。

“母亲，雪儿愿意嫁给太子。”凌琼雪胸大无脑，扭捏作态地开口。

在场之人都唏嘘不已，凌琼雪行此不端之事，就算她是太尉府嫡女，也不可能成为太子妃的，说得难听一点，就算到了太子府，也只能做妾，亏她大言不惭，竟然说出愿意嫁这样的话来。

“父亲不日便回，此事父亲必然会好生处理，姐姐便不要在此胡言乱语了。”凌映梦提醒道，凌琼雪的名声毁了便毁了，却不能让她乱说话，再损了太尉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