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相

青雾沉默了好久，才再次开口，“其实清水先生，是个很好的人，看他这样被人误解，我真的很难过。”猫咪老师不耐烦的嚷嚷道:“你现在还啰嗦什么啊！都是你造的梦境！你知道我已经为此挨了多少打了吗！”“好了，老师！”夏目摸摸他的头以示安慰，然后对树莺说:“抱歉，你继续说。”“抱歉，我受了重伤，前几天的我，连出现都做不到，只能通过梦境还原当时的情景，”青雾说道，“我之所以来到清水先生的宅院，是因为发现他家的房檐下面，有一只无人喂养、奄奄一息的树莺，正好我缺少一个正常行动的容器，便附身到它的身上，刚刚附身完成，就看到了清水先生，先生当时还是个孩子，他并没有驱赶我，他把我当成那只树莺，悉心照顾，时间久了，我也不想离开了，直到遇见红梅。那天我出去玩累了，停在一棵梅花树上休息，有个美丽的女孩坐在我的对面，她夸我的叫声真好听，她说一个人好寂寞，希望我多来陪陪她。”“所以，你就变成清水先生的样子，去陪伴她？”夏目问道，“就凭我一个小妖怪，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妖力，其实是我和妖力强大的妖怪做了笔交易。”青雾说道，“我求他让我变成清水先生的样子，他答应了，条件就是，每天必须以鲜血供奉。”“是谁？”夏目抱着猫咪老师的手臂紧了紧，“这是个绝对不能说的秘密，”青雾说道，“我如愿变成了清水先生的样子，慢慢和红梅产生了感情，可我失血过多，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忍心她再次孤独，可我一直想不出好的办法，直到有一天，红梅说她想要我的家人看见她，这倒是提醒了我，如果真正的清水先生爱上了她，那她就有家了，不会孤零零的。”“那，她也和那个妖怪交易了吗？”夏目问道，“怎么可能，”青雾的声音异常坚定，“我深知那妖怪的可怕，怎么会让她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我知道以红梅的执着，总有一天会找上这个妖怪，于是事先和他说好，如果红梅来求，就答应她，代价我来付，这次他提出的条件是，在我流尽最后一滴血之前，要把所有的力量都给他。”“你真是个白痴！人和妖哪有那么容易就在一起！”猫咪老师骂道，“斑大人说得对，我当时确实很傻，以为清水先生一定会喜欢她，可成年的清水先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类女孩儿，我躲在暗处，听着红梅对清水先生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我们的过往，听着清水先生一遍又一遍的拒绝她，看她那样伤心难过，你们知道我的心有多痛……”青雾哽咽了，夏目想去抚摸他，手指却从尚未实体化的雾水中穿了过去，“我没事，谢谢。”青雾调整了一下情绪，“所以那一天，我又忍不住去安慰她了，我送了她一只玉镯，想哄她开心，没想到她却提出要和我立誓，我明知道不能，可还是控制不住答应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美好的夜晚，可美好总是短暂的，因为放心不下红梅，我迟迟未履行和妖怪的交易，那妖怪终于震怒了，我被他打成了重伤，幸亏手边有这只镯子，我虽附身在上面逃过一劫，但却无法实体化，我知道，像斑大人这样高贵的大妖怪，一定不屑与我这种小妖怪为伍，所以我只能祈祷，盼望有略带灵力的人类经过，让我可以稍稍得到恢复。”“怪不得你会赖着不走。”猫咪老师绿盈盈的眼睛眯了起来，“原谅我的贪婪，人类的孩子，你的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我实在抵挡不了。”青雾说道，“至于斑大人，也请原谅，只是您以这副体貌出现，我实在无法将您与家猫分清。”“纳尼！”猫咪老师震怒了，短短的前爪又朝他挥舞过去，“高贵如我，怎么可能像那种笨拙的家猫！”“老师，不要闹了，”夏目按住他，问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想告诉红梅真相，求您带我见她一面。”青雾恳求道，猫咪老师说道:“这个白痴虽然力量强大，但终究是个人类，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还是回去重新修炼吧。”“我带你去。”夏目的声音突然响起，“该怎么做？”“纳尼！你这个笨蛋！妖怪与人类不同，你会被吃干抹净的！”猫咪老师说道，“我还能坚持，”夏目向青雾伸出手，“来，回来吧。”青雾愣一会儿，然后很感激的说道:“非常感谢，人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