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璃把窗户重新关好，再次走到墙边看题目，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墙上的刀痕，一副兴致缺缺的冷淡模样，和一边烤手的游惑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不止是于闻，就算是老于，当初也是吃了一惊。
雾璃这姑娘他们很早就认识了，三年前游惑失忆来到这里，大家发现两人长得十分相似，尤其是眼睛，甚至性格和行事作风也是——
于闻甚至早就怀疑两人是亲兄妹。
但不管是游惑，还是雾璃，显然都不认识对方。
“诶，那什么。”老于突然出声。
雾璃朝那边掠了一眼。
“不知道称呼你什么。”老于拍着大肚子女人的肩：“你挺着肚子呢，怎么能在这发呆挨冻呢？太不讲究了，过去烤烤。别受了寒气，回头弄个两败俱伤。”
大肚子女人闻言愣了一会儿，眼泪啪啪往下掉。
老于吓一跳：“干什么，怎么了这是？”
女人低低哭着：“有没有命生还不知道呢……”
纹身男阴沉着脸咕哝了一句：“哭什么哭。都他妈这时候了，还有兴致聊天呢……操！”
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雾璃的脸色已经阴了一片。
众人闻言便是面色一僵，四散开来，在屋子各处翻翻找找。
雾璃注意到，其他人是奔着题目去的，纹身男奔的是各式防身猎具。
想逃？
她在心中冷笑。
从他哥那回来，于闻觉得他和游惑之间肯定有一个疯了。
结果刚到楼下，他就发现雾璃一个劲的盯着那个纹身男。
“你看他干嘛呢？”
“找东西。”
这话好像有些熟悉，于闻随口问:“找什么？”
“找笔。”
言简意赅，于闻愕然。
他哥疯，阿璃不会也跟着疯吧？
第一次收卷的时间越来越近，众人也越来越焦躁。找不到头绪，没有线索，还有个堪比高考倒计时的东西悬在那里。
高压之下，总会有人病急乱投医。
等雾璃回神的时候，于瑶已经蘸着墨水往墙上写了。
她眼睛猝然瞪大:“别动！”
有人比她要快一步，游惑一把夺过墨水瓶，将瓶盖重新盖上，几滴墨水溅在了他的手上，不过游惑并没有理会。
拧紧瓶盖的瞬间，屋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谁？！”
众人寒毛都竖起来了。
答题墙最后一点污渍消失后，原本空白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行字：
违规警告：没有使用合格的考试文具，已通知监考。
监考官：001、154、922
公鸡打鸣声骤然在屋内响起。
于闻差点儿吓得一起打鸣。他一把抓住他哥的袖子，缩头缩脑朝声音来源看过去。
就见那只挂在门上的公鸡脖子转了一个扭曲的角度，死气沉沉的眼珠瞪着大门。
窗外，狂风卷席的漫天大雪里，有三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到了近处。
从所站的位置来看，为首的男人应该就是监考官001。
但是进门的那一刻，雾璃明显感受到了左边那位留在门口的投来的目光。
很温和的一张扑克脸。
这是雾璃的第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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