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平小番外~山和过往4

陪着小姑娘休养的这段时间，栾云平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

每每在小姑娘注意力没在他这边时，就会像个变态一样偷偷注视着那个身影，贪婪地不舍得挪开眼睛。

虽然小姑娘回家后各方面变化很大，但是某些习性和特征是多年累积，沉淀在了骨子里的。

所以每发现一处他所熟悉的地方，栾云平就会兴奋很久，甚至夜里睡不着，疯狂循环播放着白日里小姑娘的那个举动，不停地欺骗自己，找着小姑娘似乎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证据。

又一次以副总的身份，不动声色地拒绝了某个让他离开小姑娘的可能性，他坐在玫瑰园的沙发上，挂了电话，一副专心看电视的模样，实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姑娘的身上，然后忽然就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是郭德纲。

毕竟并不是白长的这些岁月，也不是空挂的一个师父的称呼，郭德纲早就把这一切看在了眼底，放在了心里。

面对郭德纲似乎平淡且无波澜的唠家常一般的关怀，栾云平苦笑不语。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好像有病一样，种种行为龌龊难堪，且身为副总，对德云社、对他自己，都极其的不负责任。

可他控制不住啊。

就像那个时候，明明小姑娘还只是一个孩子，他却控制不住，疯狂而又执拗地喜欢上她，又脑子有问题地不去正视，独自沉浸在自己书写的剧本里，自以为是的“虐恋情深”，自以为是地给了小姑娘他所认为和编织的最好的结局。

到头来，后悔的还是他。

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动人，温婉大方。

而他还和从前一样，自以为是，幼稚可笑。

是了，他一把岁数，却是确确实实地比她还要幼稚。

跪在郭德纲的面前，他最终是有些崩溃着的，倾吐出了埋藏在心里多年、隐忍且不堪的爱意。

看着自己的爱徒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境地，郭德纲一时竟是也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这些事情。

真是造孽啊。

郭德纲长叹一声。

这个下午，玫瑰园的书房久久不曾打开。

……

后来栾云平还是被郭德纲点醒，在那个下午辞别回了家，将生活归回“正轨”。

他好似回到了从前，那个不苟言笑，合格敬业的栾副总。

可是只有郭德纲和他自己知道，其实并没有。

只是在尽其所能地对所有人负责，和忏悔。

又一次师兄弟聚会，他和张云雷坐在位首，小姑娘就坐在他俩的中间。

看着小姑娘和张云雷亲密的互动，栾云平内心酸涩不已。

又一次看见张云雷搂着小姑娘的肩膀调整椅子的软靠，他没有忍住，告了歉径直去了洗手间。

用冰凉的自来水冲洗了一把脸，栾云平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以及红红的双眸。

餐厅正播放着抒情的歌曲，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歌，却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两句歌词——

——“总有人要先走……总来不及……”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他问自己。

他还是来不及。

来不及被原谅。

来不及去拥有。

自此，再也拥抱不了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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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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