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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话

无题命

这几日,巩盛都没有时间回府,离殊也呆的生闷草。

月份大了,反倒吃食是吃不进多少去。

离殊躺在卧椅上,傅大夫的小孙拿着拨浪鼓不停的摇晃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离殊笑着看着他朝着自己小跑来。

小孙跪在离殊面前,头枕在离殊腿上,眼睛盯着离殊大了的肚子。

离殊抬手抚了抚他的头,许久是没见小孩了,他不由的想起了小箐湫,现在小箐湫应该长大了吧。

想着想着,不知眼泪怎的就落到了小孙的头上,小孙被这眼泪打的激灵抬头看着离殊,懵懂的孩子哪知道眼泪掉在了头上,只是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接着小孩,抬手轻轻摸了摸离殊的肚子,大眼睛看着离殊问道“是弟弟在里面吗?”

离殊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其实他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他更希望是女孩,女孩听话些,陪在她身边也就可以久一点。

他眉笑成了一道月牙,温柔的对小孙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弟弟在里面呢?那万一是妹妹在里面呢?”

“呃……”小孙沉默了一会,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朝离殊说道“爷爷和我说过,妹妹好,妹妹听话;弟弟也好,只是要调皮捣蛋些。如果我是哥哥的话,我要妹妹!”

小孙这话惹笑了离殊,他一手抚在肚子上,笑道“听见了吗?小家伙,你要是妹妹,就有两个哥哥宠你,若是你是弟弟,就没有人宠你了。”

这小家伙仿佛是听懂了离殊这翻话,他朝离殊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却也是很轻。

离殊感觉到了这小家伙的抗议,心里都有些数了。

接着,傅大夫站在药房门口高声喊到“傅延,过来,别打扰你离哥哥休息。”

“没事的,傅大夫,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离殊看着委委屈屈还扶着自己的肚子依依不舍,他笑了笑,冲傅大夫笑笑。

傅大夫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药房继续研究着药。

巩盛驾马归来,恰巧碰到离殊懒懒散散的躺在躺椅上,傅延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离殊披着斗篷,散着头发,睫毛微长,垂眸,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摸着傅延的头发,脸色微白,不知道是被这冬季冻的,还是怎的。

肆严也赶回来了,他替巩盛接过斗篷与盔甲,随后俯身在巩盛耳边低语“王爷,京城来信说是:必须尽快解决这里叛变的事,赶快回京,知㬊大人已经准备好一切,就等您点头了。”

“嗯。”

巩盛点点头,应了声。可眼睛还是始终盯着离殊那里,他准备去北漠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离殊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来南宸只不过是懿旨,北漠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走过去,恰逢离殊抬头,离殊看着巩盛亲声笑了笑,迎接道“回来了?”

巩盛没出声,默默走到离殊身边,看着傅延趴着,他原本是打算让傅延这小子回客房去睡觉,看看到这翻景,他想起小箐湫这么大的时候也趴在桃树下的石桌上睡着,他走近却不敢打扰,也不敢相认。

离殊看他出神,他抬手轻轻握着巩盛的手,两人各怀着心思,就算他离殊是分离魂魄又怎样,他要与天斗。

在当下世界里,他在商界派谁对他不是五服头地,许多大总裁哪一个不争先恐后的抢他,在那他仿佛是行走的摇钱树。

可是来了这,他一天不如一天的身体摆在面前,除了这,他还要整天想着回界的事,而现在,不用了。

有个疼他,喜他,爱他,懂他的人在了,他不用想太多的。

院中的雪飘大了,不知道院外是否是这翻景象,再说大点,京城是否,落了雪。

那么小箐湫有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呢。

一系列的问题弹出来,在离殊的脑袋里,他抬眼望着巩盛,巩盛也望像他,“怎么?有事吗?”

巩盛这一问,离殊倒还不好意思了,他冲巩盛笑,手手摸向傅延的小脸,接着就是暖炉。

离殊手摸上去,说:“凉了。”

巩盛伸手到他腰部,摸了摸:“确实,我来换。”

离殊打开巩盛接过来的手,巩盛疑惑,这时候傅延也醒了,他算是小憩了片刻。

“醒了啊?还要不要再睡一会?或者回屋睡,现在雪下大了。”离殊张口关心着。

巩盛立在一旁默默看着离殊,也不说话,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刚刚的事在偷偷生闷气,还是怎的。

这时候,傅大夫又再一次从药房寻傅延,巩盛看着傅延他抬起粗糙的双手在这混小子的脸上胡乱的揉了两下,傅延苍白的脸上红了一片,傅延笑了。

“盛叔,不揉了,脸痛。”

这小子叫着。

离殊听了“盛叔”这名号,抬手捂着嘴角笑了,巩盛更是一脸唰的黑下来,这几日确实忙了没时间收拾自己,胡子也来不及刮,肯定是长了的,但也不老的,张口就教训着傅延:“叫哥,什么叔,把我年龄叫大了,不好听。”

傅延顿时反驳道:“柳将军告诉我就是要这样叫你叔的,哥哥什么的早就过时了。叔叔是个新玩意。”

听到这的离殊已经憋不住的笑出了声,他手撑着椅子的手柄上起了身,巩盛忍着这翻火意,他努力在黑了铁青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抬手用劲的搓了把傅延的脸,就当是消气了。

傅大夫走了过来,见巩盛也在,他拱手尊敬道“王爷。”

“嗯。傅大夫是有事吗?”巩盛起身,傅延回到了傅大夫身边,钻到身后,探出脑袋看着巩盛。

傅大夫倒是悦色,他笑道:“王爷,恭喜啊,夫人肚中含君。”

这次离殊抬眼望着巩盛的神色,他见巩盛眼角多了几道邹文,他大概猜到了,巩盛笑了。

可是他却失落了起来了,怎么是个男孩呢,为什么就不会是女孩。

傅大夫随便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傅延离开了。

院中只剩巩盛和离殊两人,巩盛蹲下乖乖在离殊面前,见离殊仿佛是不太开心,有心事的样子。

“离殊?”巩盛轻声叫道。

“嗯?”离殊抬头看着巩盛。

“在想什么?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你有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抱抱我吧,盛哥。”离殊眼神中露出一丝丝可怜,张开着双手,等待着温暖的拥抱。

巩盛捕捉到那一微丝的可怜气儿,他先是抬手轻轻拍抚过离殊的眼角,再是和肚子里的宝宝道了歉,最后才把离殊抱起来坐在自己大腿上。

“对不起,殊儿。最近真的很忙,冷落你了。”滚动的喉咙在离殊的额头上振动着,离殊靠在巩盛肩上,抬眼看着巩盛的喉结。

离殊道:“回房吧,天快黑了。”

巩盛抱着他起身离开了小花院,回到房中,离殊跨坐在巩盛身上,巩盛扶着他,毕竟与以往不同。

“巩盛,给宝宝取个名字吧。好像小箐湫也没有学名,也就是个小乳名。”离殊挽着巩盛的脖子,说。

“嗯,这我得好好想想。那殊儿你觉得取什么好?”

“自然是极好的,我离殊的孩子就是要与别人的不一样。”

“先给小箐湫取吧,他最早出生。”巩盛建议着。

“好。我希望箐湫以后‘心弛神往,羽之羿风’,就叫巩弛奕,好不好?”离殊抵在巩盛的额头上,问道。

“嗯,是个好名字,有将相之风气,配得上我巩盛的儿子。”巩盛笑着应道。

“那肚子里的这个呢?”离殊问。

巩盛答“那就以栀子花为名,言行举止为称,希望他以后聪明伶俐,含有栀子花般的清贵,就叫‘离栀言’。”

“嗯?为什么要和我姓?”离殊听完,震惊的抬头看着巩盛。

他有时候陪老爷子看电视剧,也会看到这样的桥段,可是他想听巩盛亲口说,而不是他胡乱编想出来的。

巩盛笑道“你是我媳妇,是生育我孩子的娘,可是大多这样的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可是我不愿意那样抹去你过去的一切,这样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而且你也委屈,不是吗?”

离殊看着这么通彻的巩盛,他抬手抚上巩盛的脸,低头亲亲触碰了巩盛的嘴唇,他觉得这是真实的也好,是梦也罢,至少这一刻他是有感知的。

仿佛在这一刻,只有这个💏寄托了一切心思。

随后,离殊放开了巩盛,委屈道“盛哥,你胡子扎人。”

巩盛笑道“我刮。”

这翻温存下来,巩盛更不想说关于他要去北漠的话了,好不容易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了隔阂若是他在离开……

巩盛打住了往后想的念头,他看着身边浅睡的人,不经意的开口问了句:“快到预产期了吧。”

离殊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巩盛看着离殊,宠溺的笑出了声,他缓缓起身,搬开了离殊拽着他衣角的手。

巩盛推开房门,看着窸窸窣窣飘落的雪花,心里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门口的那朵月季,开了吗?

入了夜,京城这边自从上次的萧锦一事,陶玖更是越发重视萧锦的举动。

萧锦经过上次与陶玖的谈话,这几天是安静了不少,不让人操心也不让人担心,整天只是傻傻的立在窗前守着,仿佛是在等什么。

可是她的通讯早就被陶玖与君撷截断干净,也就是萧锦现在相当于被囚禁。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活着’二字到底有多重的含量。

萧锦曾想过自杀,可是都被救回来了。

“你瞧,阿锦连死都死不了了。”

萧锦对着天空,轻叹了一声,却不知道眼泪已经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

她明白的,眼泪不值钱了,血不值钱了,连生命也是。

萧锦愣愣的在窗边又呆上了一天,而御书房这时候殿内的烛光在跳动,陶玖端坐在书桌前,右手握着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提笔忘字。

他在想,多久没有见君撷了,上次的时候两人还依依不舍,现在一消失就是一个月了,都赶上了那太医来瞧病的日子了。

想着,陈太医与元凌一同入了殿,元凌可还没有那般规矩了,他跑到陶玖怀里,都十五六岁了,还在是这般孩子气。

陶玖气不过抬头轻轻敲了下他的头,元凌抬手挡住,笑道“爹爹,你怎么还打起我了,我没有惹你不开心啊。功课我也有好好完成的……”

元凌的委屈,陈太医看在眼里, 只是皇室的事,旁人不敢插足。

“陛下,让老臣替您把脉吧。”陈太医行了礼,开口道。

陶玖应了声,伸出手来搭在桌上,陈太医把着脉象无什么可疑点,身子骨也是越来越好了。

陈太医行别礼,离开了殿。

陶玖象才发元凌还在这里,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元凌要干嘛,“多说无益,你皇叔他们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了。”

“可是他们已经去了大半年了。”元凌低着脑袋,委委屈屈的回答着。

“这次情况不一样,柳魄逍你皇爷爷,你看看还有那个柳庞竹,父子俩同打,这本就是个棘手的问题,所以能想的开。”陶玖没了耐心,若换做以前他肯定是会耐心等待,可是他现在心里烦躁,不想多说。

“噢,爹爹我能不能回来住?”元凌问道。

“搬出去是你要求的,现在又要回来了,元凌怎么回事?是看淡红尘,要回来和你老爹我吃斋念佛了。”

“也不是,皇婶离京后,我住在尚书府,萧家的儿子太过分了,他还死性不改,上一次还偷偷潜入尚书府给我下药。”

“什么?那你有事没有?这个萧炎真是肆无忌惮,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君王了!”

“所以,爹爹你让我回来住嘛。”

元凌乞求,陶玖同意了。他必须加快进度,把萧家给灭了,不然元凌他放心不下。

之后,陶玖让元凌搬回原来的地方住,就召了知㬊来见。

知㬊因为上次带宋钰到桃韵园探险回来,宋钰就对他避而不见,知㬊也没有计较那么多,反正往后有的是时间。

那里死气沉沉这么多年,如今他一回去焕然一新,必定惹得天界一翻遭乱。

四策浮水,他必须保护。

“臣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唤臣来是有何事?”知㬊问。

陶玖道:“你觉得萧家下一步,会如何?”

知㬊直起身,笑道:“如今萧家勾结群党,反乱朝廷,与外族人来往的通讯大量掌握在我们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骥王爷快带兵回来了吧,陛下若不然就接着这次的接风洗尘宴,要了萧家的命,如何?”

“骥王可还是有一久才能回来,怎么办呢?”陶玖问道。

知㬊轻笑,答道:“这个简单,君撷先生不是在么?我们来个引蛇出洞,萧家不是一直惦记着那玄武四策吗,而且传闻也说四策就在宫中,我们让君撷来当这诱饵,如何?”

“哈哈哈哈哈,国相大人真是好计谋,在算计别人的时候,还不忘给自己捞好处。”

君撷踏门而入,看着知㬊。

知㬊微微躬身向君撷行礼,君撷抬手一挡,道:“别,我怕折寿。”

知㬊作罢,陶玖见君撷这次神采奕奕的,他不知道君撷又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人每次回来都是不一样的情绪。

上次还伤心了,上上次生气,在上上次回来是身边一股酸味,那时候他的腰几乎不是自己的,天天都是酸痛的。

“行了行了,你俩别演了。消停会,让我清静清静,成吗?”陶玖抬手揉了揉眉心,君撷看出了他的不开心,也无法,便道“那我和国相大人就先退了,陛下好好休息。毕竟一会得好好用力享受我给你带来的快感。”

话落,知㬊行了礼,随着君撷离去,陶玖听着君撷这话,心里咒骂这孙子,怎么这么大胆?

不忘拿起砚台砸向君撷,君撷快速带着知㬊拐道躲开,砚台恰好直径飞出大殿外。

知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跟在君撷身后。

接着,君撷开口说:“我需要你的帮助,陶玖必须快点恢复记忆了,所以我打算三天后就带他到桃韵园。”

知㬊一愣,随后开口否决道:“不行,若是陶玖离去这人界怎么办?国无君,何称天下?”

“那还不是有他两个儿子。”君撷道。

“两个孩子都不是他所生,野心如何?性情如何?性格如何?我们都无从得知,如何把天下交给他们?”

是啊,元邹民与元凌不过是陶玖收养的两只小狗罢了,开心时逗逗,不高兴时有多远滚多远,这些年陶玖为了逃避娶妻生子,才把他们说成是自己孩子。

陶玖从小就把他们带大,给他们脑袋里装的也是君王的德志。元邹民喜武,陶玖就让他学,元凌喜欢到处玩,他就让他玩,几乎是把所有的志向全投在元邹民身上了。

“那就让大的来继承皇位,人间的皇帝不就是这样的吗?”

知㬊抬手一拳揍到君撷头上,骂道“你以为皇帝好当是吧?这些帝王策要从小读起,再加上皇帝的重视,才成,你以为你想当就当的?”

“那我不管,反正我的时间不多了,而且魔族只有他能稳住,现在魔界大量魔气冲出,伤了天界许多人,只要当年陶玖把他知道的说出来 从根本上去改变,才能保住天界。”

“我知道,那就等这件事过去吧。等巩盛回来,等他们都到齐,再说吧……”

君撷点了点头,随后与知㬊分离。

知㬊走在石桥街边,看着结群飞过的大雁,快春节了呢。

下界多少年了,为寻他,荒芜了几世。现在终于寻到,却只是个凡人,那么他死了又该从何而寻。

罢了罢了,有多少年就寻多少年吧,哪怕是隔了几世,哪叫是他欠他的呢。

宋钰坐在马车上看着憔悴的知㬊,他紧紧揣着手里的手帕,心揪疼,看着不知何时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到了手绢上,恰好知㬊回头,宋钰慌忙放下窗帘。

他恨为什么不敢承认,为什么不敢直接面对知㬊,知㬊这么好,就算知㬊知道是妖也会好好爱自己的,可是他不敢,他怕。

他怕自己吓到知㬊,现在自己是人还是妖,他都不想承认,更何况知㬊会接受。

“公子,你在这里停了将近半个时辰,你要不要下车了?”车夫不耐烦的问道,真是拉了个奇葩。

“原路返回吧,车价多少钱我照付给你。”

宋钰尽量掩饰着哭音,让人觉得自己的声音正常一点。

知㬊觉得奇怪,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很熟悉的气息,却又道不出。

宋钰先到了知府,他站在门口给车夫钱,恰逢知㬊走回来,知㬊走近,宋钰抬头一看见是知㬊,他慌忙往里逃。

知㬊三两步就跑过去用力拉住宋钰,宋钰低着头,尽量让知㬊看不到他的脸。

这时候,车夫道:“两位,钱。”

“不用找了,你走吧。”知㬊财大气粗,冲车夫叫道。

知㬊双手拉着拼命挣脱的宋钰,宋钰正低着头,不敢看知㬊。

宋钰扭捏,知㬊眯眼打量着,随后开口道:“宋钰!看着我,看着我。”

“知㬊,你不要看我,不要。”宋钰不争气的流下了泪水,他额头抵在知㬊见头,双手还被知㬊握着手腕。

宋钰哭的打颤,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几天来他一直躲着知㬊不见,就是怕知㬊知道自己是妖。

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知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眼泪也一直在往下掉。

知㬊放开他双手用力捧着宋钰的脸颊托起来面对着自己,宋钰双手握着知㬊的手,双眼紧闭头一直摇着,眼泪往下掉。很快,知㬊的手被宋钰的眼泪打湿。

“知㬊,我求求你,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宋钰哽咽的乞求着,这是他最后的请求。

知㬊双手不停的擦着宋钰的眼泪,道:“宋钰,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没有……”宋钰不敢睁开眼睛,他是妖,这个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面浮现。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你是只妖,宋钰。你是只妖,宋钰。他不会在喜欢你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要他不喜欢我,我不要。”

说着,宋钰便倒在了知㬊怀里。

“宋钰!”

知㬊意识事情不对,他抱起宋钰,感受到了宋钰体内的妖丹正在凝聚,灵气也在暴走。

知㬊皱眉,回来也要这样惊吓自己吗,这是多大仇多大怨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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