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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话

无题命

雪就这样落在白了的梅花上,透出斑驳的影,那一抹清明的月光,延伸到了梅花上,就这样,突然的照亮了整个隆冬。

云边贩卖的月光,是黑漆漆的天空给予边塞士兵的一缕思乡之情。

城外边,士兵们一个个的围火坐在一起,说着笑着。

你说一句家里的贤妻良母,他道一句他以往的风流事迹,大家都谈笑风生。

而有一些不合群体的人,在这些谈笑中抬头眺望着远方,暗自落下了泪。

元邹民坐在一旁看着,不知是从哪得的酒,仰头就喝起来。

他想晏清了,他想以前两人打闹的事,想着想着便傻笑起来。

刚要抬头喝起来,手却被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元邹民顺着手看过去,愣住了。

只见晏清身着一袭青蓝色调衣服,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的用一只玉白的簪子梳起来的,好似一扯,在簪子便会随力度掉到地上,头发便会垂直下顺。

晏清很白,在元邹民眼里就是一块美玉。

元邹民缩了缩手,晏清放开了他,手却还在半空中悬着并没有急着收回,元邹民往后挪了挪身子“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又回来了?”

“只因心中有放不下的人,自然便回来了。”

晏清理了理衣袖,看到空出来的位置也毫不迟疑的坐下,抬眼看向还没有从欣喜中走出来的元邹民。

“放不下的人?是谁?我认识吗?”元邹民疑问道。

“殿下当然认识,毕竟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之交’怎会不认识?”

说着,晏清单挑了挑眉,把头凑到元邹民面前,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晏清这个幅度有点大的动作,着实把元邹民吓了一跳。晏清看着一脸单纯的小脸,笑了。

晏清离开,却被元邹民一把拉回来,翻身压在晏清身上,低声问道“是不是我?嗯?晏清,你在想什么,我最清楚不过了。”

“自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晏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在元邹民身下,他觉得这样很惬意。

“我只是想在确认一下,为什么?”元邹民眯眼看着身下这位让人琢磨不透的人,他总感觉这次晏清回来,是在计谋着什么事,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只有他不知道。

晏清听了元邹民这话,嘲讽的笑了笑。感情这人就是不相信自己,甚至还对自己有点隔阂。

他抬手把人推开,起身一只手搭在前腹,一只手背在身后,背着元邹民,回答着他的问题“为什么?因为我傻。”

话落,晏清抬脚便要离开,却被元邹民双手环抱在怀,晏清挣扎着,元邹民却不当一回事。

“你又要去哪?”

“刚刚听你说话的语气,不就是不愿意我回来吗?所以自然是离你远远的。”

“你敢!”元邹民突然暴躁起来,开始对晏清的不辞而别就已经很恼怒了,现在又是明晃晃的挑衅,彻底的激怒了元邹民。

“你看我敢不敢!”晏清挣脱开元邹民的怀抱,两眼瞪大看着元邹民。

晏清本以为元邹民还会像以前一样,与自己拉扯最后哄着自己。可是谁都没有料到,元邹民下一句便是“来人!把这人给我压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本将的允许,不得擅自放开,敢胆懈怠,一律军法处置!”

“你!”晏清眼里饱含着一丝丝恨意,却又道不出来什么。

“是!”

两名将士得令,一人刚要架着晏清,晏清甩了甩衣袖,哼了一声,看着元邹民冲着两名将士吼道“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继而转身就离开,不曾回头看过元邹民一眼。

元邹民看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身影,他默默叹了口气,也许这样才能把这人圈在自己身边。

……

不知什么时候,离殊知道了巩盛背上的伤,离殊很生气为什么巩盛受了伤不与自己说,就连个外人都比自己还要清楚。

因为这个原因,离殊与巩盛置了好大的气。离殊已经有了许多天未理巩盛了,就算是巩盛哄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巩盛今日从军中回来,还是和往常一样,给离殊带了一些吃食。他推房门进去,就看到离殊在床上躺着的,他以为离殊睡着了。

他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却在这安静的房间中听出了一丝丝的哭泣声。

巩盛微微邹眉,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看着离殊。离殊见是巩盛,微微往里靠了靠抱着大肚子转了个身面向墙,把头侵在被子里,不在看他。

巩盛见气还没消的猪崽子,他翻身上去拉着他的手,离殊也没有躲。

巩盛见他没有躲,动作变大了些,开始上手去抚摸离殊的腰,离殊最受不了的就是腰部的抚摸,他抽泣了两声,开始反抗着巩盛。

巩盛把人连抱带揣的圈在怀里,离殊哭红了眼睛,巩盛把人从被子里拽出来的时候眼里还带有一丝泪水。

“怎么了?生了这么久的气,该消了吧。”巩盛低头轻吻着离殊的眼角,像是要把离殊眼里的泪水都消灭掉。

离殊偏了偏头,躲开巩盛的轻吻。巩盛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不敢再造次。

就轻轻抱着离殊,害怕他不舒服。过了有半个时辰,离殊才微微转过身紧紧环着巩盛的腰,把头全部埋在巩盛胸前,听着巩盛一蹦一跳的心跳声。

巩盛轻轻拍打着离殊的背,哄到“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都你带回来了。”

离殊摇头不语。

巩盛无奈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现在离殊又脆弱轻不得重不得,要是换以前现在早抱着自己求欢作乐了。

“我错了,殊儿。我不该不和你说,我知道错了,你就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巩盛温柔的话语在离殊耳边低语。

“你每次都是这样,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上一次你也这样说,结果现在你还再犯。我不要相信你的鬼话了。”

离殊明明不想和他多说话,可是一想到明明以前还和自己保证什么的和自己说。最后呢?连个外人的比自己知道的多。

巩盛见这么记仇的小兔崽子,他没办法只好又一遍遍的和离殊做保证,但离殊都不怎么理他。

最后,巩盛还跪在离殊面前发誓,离殊这才消气。

“记得你说的话,如果还是记不住,我就……我就不同你好了,咋们两个就拜拜吧!”

离殊开口威胁着巩盛,可哪知巩盛起身就把人压在身下,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离殊。

离殊胆怯的缩了缩身子,他知道的。巩盛生气了。

“你刚刚说什么?”巩盛低沉的声音瞬间就侵没了整个房间。

离殊憋的通红的小脸,瞬间被吓得惨白“我……”

“我以前有没有说过,你在拿这个做威胁,我就让你下不了床?嗯?”巩盛伸手摸着离殊的耳垂随后就到脖劲。

离殊咽了咽唾沫,刚要开口,巩盛便低头堵上那张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嘴。巩盛大肆的侵犯着,离殊开始哼了两句,最后还是沉浸在其中。

不得不说,要玩还是你巩盛会玩。最后巩盛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离殊推开了他,用被子遮住身上刚刚被巩盛撕破露出的部位。

离殊满脸红润的看着巩盛,委屈道“不可以的……”

巩盛叹了口气,抬手像离殊招了招手,离殊紧张的看着巩盛,握着被子的手,不由的变紧了。巩盛彻底没了脾气,笑道“过来,我不弄你。”

离殊这才半信半疑的抱着被子,慢慢挪到巩盛身边,巩盛一把将人抱起来,离殊吓得紧紧抱着巩盛的脖劲。

被子也因为离殊的害怕掉落在了地上,离殊的月份大了重量也在变,在巩盛的身上那就是恰恰的合适,因为以前离殊都太瘦了,轻得就像一张纸一样。

现在恰好合了巩盛的意,当然是要多抱抱了,不然以后就没这个感觉了。

接着,离殊头上突然有了薄汗,他慢慢靠在巩盛肩上有气无力的,巩盛还没察觉出什么不拖来,直到他见手上有了血迹,巩盛才彻底慌了神。

他慌忙冲外边叫道“肆严!肆严!老管家!”

肆严一直在暗中,听到巩盛的呼唤,他立马就冲了进去,巩盛把脸色惨白的人给放到床上,肆严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看见血迹,又听见巩盛说“快!快去请老大夫,快一点!”

肆严来不及多想,飞奔的出了门。而老管家,充忙赶来的时候,离殊额头的汗都侵湿了头发,老管家慌忙吩咐人去绕水。

巩盛见过这种场面,是孩子要出来了,可是都还没有到时间,怎么会早产的。

不一会儿,肆严背着老大夫疯狂的跑来,老大夫来不及再多说什么,开始替离殊把脉。

这脉象没了以前的圆滑,而是只有一丝丝的微弱与沉细无力的脉。

老大夫让巩盛握着离殊的手,老大夫道“别紧张!别紧张!放松心情,深呼吸!”

离殊按照老大夫说的来做,老大夫挥手让肆严他们出去,肆严也识趣退出门并且把门给关了,老大夫夸离殊“唉,对!就是这样深呼吸,慢慢来,唉,对,慢慢来啊。”

巩盛待在一旁不敢乱说一句话,接着老大夫看着出血量不太多,也就放了心。

抓了几服药,在房间里就搭起了架子开始煎药。接着老大夫让离殊吃下了一颗保胎丸,离殊才渐渐睡过去,老大夫让巩盛为离殊换着衣服。

接着巩盛紧张的开口向老傅问道“傅大夫,怎么样?”

老傅摇了摇头,说道“还好止住的快,若是在晚一点,孩子就没了。还有老夫多个嘴问问你,是不是以前也有过滑胎的迹象?”

巩盛的眸子突然暗沉下去,沉重的点了点头“嗯。”

“两次?”老傅追问。

巩盛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要怎么与您说,可能说出来您会觉得很荒谬。但确实是两次,只是第二次时,因为我的疏忽酿成大错。那孩子死在了殊儿肚子里。

后来我用自己的心头血救了那孩子的一条命,一直是瞒着他的,如今他又这般,我……”

“心头血还能救人,莫非你是那话本子上写的战神?”老傅突然脑洞大开,想了那么一个问题。

巩盛自然明白该怎么回,他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用了巫术而已。”

“巫术?哦,原来这巫术还有这般神奇,老夫也去学学。”

接着,老傅抬了一碗药给巩盛,说道“把他叫醒,喂下去吧。”

巩盛接过,叫醒了离殊,离殊靠在巩盛肩上,巩盛一手端着,一手拍着离殊的肩,叫道“殊儿,起来把药喝了。”

“怎么还要和药啊?”离殊有点生气。

“乖,把药喝了,宝宝才会健康。”巩盛哄着,把药就凑到了离殊嘴边,离殊忍着恶心,张嘴把药乖乖喝了下去。

老傅把药碗接过,然后坐实了以前他说过的话“王爷,你这客房在哪呢?我那孙儿还在外面等着要睡觉呢。”

离殊温柔的笑了起来,他撑着身子下床,可谓是巩盛拉都拉不住。

“我带你去看看吧。”离殊笑着说着,突然只觉身体悬空,巩盛把人给抱起来又放回床上去躺着,老傅忙道“使不得,您可是有孕在身不能再乱动了。”

离殊眼里略微划过一丝的失望,最后只得道“好吧,巩盛你得好好打点好,不能委屈了傅大夫。”

这个不用离殊说,巩盛也是知晓的“好,我会的,乖乖的补补觉。等我回来。”

巩盛揉了揉离殊的头,替离殊拉好被子。

离殊应了声,巩盛这才放心的带着老傅去寻客房。

巩盛亲力亲为的替老傅爷孙俩打点好后,笑着出了门。

接着,他明明想着看离殊睡着了没有,带他吃好吃的去,却被肆严给拦下。

巩盛看着满脸紧张的肆严,他也邹起了眉,朝肆严问“怎么了?”

“练武纺出事了。”

肆严像是憋了好久的委屈,才找人宣泄出来。

巩盛听到这个消息,他的手几乎没了知觉。这可是他花了大量的心血,培养出来的一个军事基地。

——

入夜

孤影按着记忆中许巍与别人的交谈,找到了锦州华府。

他看着眼前高大的红墙,他心里却是道不尽的话语。官倒是没有多大,这气派倒是不小,与京城形势差不多,怕是想做皇帝想疯了。

一个翻身,入了府。

孤影顺着墙慢慢往前走着,时不时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夜巡的侍卫。

而在身后看着孤影入狼口的人,仿佛目的达到嘴角还微微上扬,庆祝着短暂的胜利。

这边,孤影还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他轻轻踏着台阶,慢慢寻找着路往后厢房寻去。

他不停的双手往前试探,终于到了书房中,孤影左右环顾,直到看了没有什么人,他才推门而入。

屋里的煤油很奢侈,照亮了整个房间,闪瞎了孤影的双眼。

孤影只觉得眼睛刺痛,他放弃了这次往前走的机会。突然双手被人抓着,还不等孤影反应,这人已经被带着从窗外跳出来了。

而华府这才像是活过来了似的,一大群人拿着火把匆忙从前院跑来,仿佛要把贼拿得死死的。

可到后院时,静谧无声,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看出房门是被人动过手脚的了。可是这群人就是眼瞎没看到。

众人无耐,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华府的当家人,听了这么个好笑的事,他漫不经心的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抿。

接着抬眼看着管家,落声道“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我养你们有何用?”

“主公恕罪,是他太狡猾,我们……”管家解释着。

“狡猾?只有无用的人才会对自己犯下的错张口解释,有用的人已经到院里受罚了。”

“是,属下领罪。”

管家领了赏,褪去外衣跪在雪里,面向他的主公,可他的主公却不想看见这不雅的一面,微微嫌弃的眼神看去,张口训斥道“转过身去,碍眼!”

“是。”管家不敢怠慢,右膝关节往右边转了一下,高峻挺拔的背面朝着大门,头低沉面向了院里的梅花树。

而孤影这被人一拉,他眼睛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觉得一层薄雾蒙在眼睛里。

他不停的眨眼睛,不停的揉眼睛,意图把眼睛睁开看清楚眼前的人。

那人抓住他的手,说道“别挠,不然真瞎了。”

孤影只好作罢,接着他又发问“同是江湖中人,您是哪道上的?”

那人笑笑,继续为他看着眼睛,不语。

孤影以为这样直接问对他是不礼貌,他也就作罢,不在说话了。

两三下,孤影只觉得眼睛轻松,他刚要睁眼,却被这人拦下来“小公子,不可。眼睛被他那奎宁粉沾染,虽说是少数,但是也还是得养一会。”

“谢谢。”孤影客气的回了一声,接着他像是感觉身上少了点什么,他摸索着身上,问道“您可看到我身上背的剑?”

那人看向桌上的剑,他不由的邹起了眉,这是他给离殊的,为什么会在孤影身上。

那人做了最坏的想法,就是要么离殊出了事,要么就是孤影背叛了离殊。

他刚要开口问什么,与他同行的人盛了点粥进来,只好作罢。

同行人看向孤影,把粥放在一旁问道“怎么样?可还成?瞎没瞎?”

孤影虽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得到,开口说话的这人内力深厚,不是什么好苗子。

辞痕看着江千尘手里的粥,也顾不了多少,他就像饿狼凶狠狠的盯着江千尘手里的粥,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大口的享受。

江千尘看出辞痕的心思,忙抬手护着那两碗粥,冲辞痕说道“你刚刚不是才喝过两碗吗?怎么又看着这里的了?”

被江千尘戳破了心思,他傲娇道“我才没有!我只是看看它颜色好不好看而已!”

“行行行,那您看,颜色可还成?”江千尘见辞痕耍小孩子脾气,他也很无奈,他对这没什么抵抗力。

男子娓娓动听的声音传入孤影的耳畔中,孤影娃娃皱眉,随后又松开: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救自己,就算救了又如何?以什么身份来救呢?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离殊身边的走狗吧?

孤影仿佛是这屋里的外人,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把自己装饰得很像个衣架。

江千尘叹了口气,冲辞痕说道“不是我说,你这性子该改一改了。这要是上了天界,谁理你?天尊现在寻到了陶玖,到时候没人再宠你了。”

“你!”要不是因为是你,我会这样吗?辞痕暗想,他知道这一通无理,他不言语了。

入了夜,跳动的烛火在孤影脸上闪烁,缓缓的孤影睁开了双眼,只觉得眼前好似一层薄沙笼罩在上面,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除了那被冷风吹动的烛火。

孤影明想要起身来寻找自己的那把剑,却未料身边放着一壶老酒,他左手往桌边一挪,“碰”的一声,碎了。

这一声巨响,惊动了一旁的人。辞痕猛的睁开了双眼,放在榻上的双脚,立马落地。

接着房门被推开,辞痕看着眼前游荡的“瞎子”,不禁笑出了声。

孤影耳朵也灵,听见了辞痕的声音,他回身盯着婆娑的身影,问“为什么救我?”

这一声质问让辞痕有些反感,他眯眼上下打量着孤影,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你看得见了?”

孤影习惯性的摇了摇头,随后辞痕大笑道“我为什么救你?哼,若不是看在离殊面上,我是绝不会插手此事。”

孤影听到这个消息,浑身都惊起了疙瘩,“主子他……”

他能从辞痕这句话中听出其中缘由来,是离殊他找了辞痕来救自己,离殊并不是不要自己,不然也不会这样暗中来保护自己,况且还让芖秋她们来帮自己。

这一刻,孤影觉得心里上了一股暖流,贯通了全身。

随后却被辞痕的话,狠狠泼了冷水。

江千尘被他俩的吵闹声惊醒,他闻声寻来,只见辞痕拿剑指着孤影,他过去问了缘由,听了这么个事,他笑了。

果然还是被离殊猜中了,他的师父还真是如小孩般无理取闹,他靠近辞痕,抬手捏住辞痕的手腕,轻轻带动着腰部弯曲,剑在空中画了个弧。

恢复了原样,辞痕手酸麻,手中的剑顺势就掉落在地。

辞痕狠狠瞪了江千尘一样,江千尘留意到“你再这样瞪我!”

江千尘这一语落出,辞痕更是瞪得厉害。无法,江千尘知道他的脾气,不和自己对着干他心里不舒服。

无奈,江千尘只好把目光投向孤影,他冲孤影说道“你擅自行动,离殊确实很生气,但念在你临走之前还不忘让骥王带兵围剿许巍余孽,所以离殊原谅你,但完成任务后,你必须如期归还。”

江千尘这话一出,辞痕冷哼了一声,相反,孤影听了,他双脚跪地,抬起两眼腥红看着眼前的二位长辈说道“江阁老,辞师父不瞒你们说,这一次我到锦州就是为了许巍而来。在锦城,虽已把余党大肆屠杀殆尽,但是有一次偶然发现许巍与西域的人勾结,想要陷害主人,所以我才会这么执着。”

一时间辞痕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江千尘坐在圈椅上,笑出了声。

“又不是什么大事,起来吧,别跪着了。现在尽快按照你说的来剿灭余党,不然对战事可是不好。”

“江阁老说的是,那么孤影先行走一步。”孤影行了礼,便不等回答,直径出了门。

过了许久,江千尘才开口“还站着做什么?这大半夜的,睡觉!”

辞痕走近推了一把江千尘,江千尘的背重重摔在圈椅的棱柱上,他轻哼了一声,一把拉过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人坐在腿上。

这两人这样坐在一起也不是一两次,辞痕也早就习惯这样被江千尘抱着。

只是这一次来的突然,辞痕被吓了一跳,他双手搂紧江千尘的脖子,脸红道“你干什么?”

“抱抱你还不行了?怎么?知道真相没底气了?还是说……”江千尘凑近辞痕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几天没有时间管你,你迫不及待了?”

“你滚开!老流氓。”辞痕没由的红了脸,抬手又推了江千尘一把,这一次江千尘仿佛是预判了辞痕的动作,先一步制裁住那双乱动的手。

辞痕没得逞,弯头狠狠地在江千尘脖劲处要出了个牙印,江千尘捏着辞痕的鼻子让他喘不过气,才松开嘴。

江千尘把人扔在地上,抬手起身揉着刚刚被辞痕伺候好了的脖劲。辞痕笑得更是像个烂刺花一样,他双手捂着肚子不停的在地上打滚,嘴里笑着,眼里还含有泪花,像个顽劣的孩子。

江千尘哪受过这委屈,他抬手堵上辞痕的嘴,冲他吼着“别™笑了,帮我看看,肿了没有!”

辞痕乖乖闭嘴,只因江千尘吼他,他眼泪忍不住的往眼眶中流出来,滴落在江千尘捂着自己嘴巴上的手背上。

江千尘无法,将人扑倒,对准鼻子下边就一顿乱咬。

直到辞痕不乱动,他才放开。辞痕眼里迷雾的看着 江千尘,也耍不起脾气来。

事后,江千尘站在门外挨训。这倒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辞痕!开门,别再闹了,要闹等事情忙完,回去再闹,成不成?”

“你走开!糟老头子!”辞痕对着窗户,冲门外的人叫道。

“你说说你,都好几千岁的人了,用得着与我置气吗?”江千尘变着法的哄辞痕。

接着,江千尘手上的光圈闪起了红光,他挽起手腕边的衣袖。一声清冷的声音从玉莲里传来“师父,我回到京城了。你知道天尊在哪吗?”

江千尘一愣,他们回京城了,那……芖秋呢?

对面的人没听见江千尘的声音,以为出什么事了,他试探性的叫了两声“师父?师父?”

“哦,槐稔。你们既然回京城了,那就道楼里去坐坐,帮我看着点,天尊就别找了。”江千尘回过神来,他们因何下凡,天界现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

君撷现在心里肯定打着什么坏主意,要是让宝贝徒儿去了,那不是妥妥的羊入虎口嘛。

“唉,可是师父,竹墨让我们去帮君撷助陶玖恢复记忆,这样才能找到当年那颗陨落的魔瞳,天地间的一切才会好起来。”

“真是这样?”江千尘半信半疑。

房内人听见外边没了声音,以为江千尘又跑去喝花酒了,他打开门就听见江千尘说“不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槐稔你就听我的回酒楼看着,等着师父和你师叔回来,在一起行动。”

“哎呀,师父。”槐稔带着一点点哭腔却稍含委屈在里面。

接着,辞痕悄悄走到江千尘身后,拍了他肩上一下,随后趴在江千尘背上,冲江千尘手腕上的那个红圈说道“你们在聊什么?”

对面的槐稔像是得到救命稻草一样,他说“师叔你也在啊,你能不能劝劝师父,让他告诉我君撷与前任花神在哪?”

“你找这些干嘛?”辞痕也微微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依旧僵硬,他想的与江千尘差不多。

江千尘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真想知道?”

“嗯嗯嗯嗯,真真的。”槐稔不停的点头,萧玖祎看着他傻笑,只觉得这一瞬间真好。

辞痕歪头傻傻看着江千尘,随后张口比划:你真要告诉他?

江千尘无奈摇摇头,没有办法。只能胡编乱造一个了。

“乖徒儿,你先和为师说好了,你先到酒楼里带上三天,就是三天,我就让你去找君撷他们,你看成不成?”江千尘把辞痕弄到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抬着在辞痕胸前与槐稔通着话。

“行,这可是师父说的哦!”槐稔秒变小受气包,一张口就满嘴委屈。

“是师父说的 。没事了就断了,没多少月光了,本来这大下雪的就没月光,黑漆漆的。”江千尘开口向槐稔解释着,一边与辞痕余情未了。

随后就拉了几句客套话,两边都消停了一会。

辞痕拉着江千尘坐在雪地里,枯树下的石桌上,两人在白蒙蒙的毛毯惹了心怜。

辞痕在地上玩起了雪,他开口问道“三天后,你真的要告诉他吗?”

江千尘一听,他也发现了辞痕的不安,他拉起辞痕冰冷的手,道“当然不,而是由我们亲自带着去,所以这边的动作要赶快行动了。”

“好。”

辞痕稍稍抬头便能看清江千尘的脸,与他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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