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呆在黑暗中的人。凉凉的风吹起了河边的杨柳,‘哗哗的’流水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奏乐出一段美妙的旋律。
已是秋分,凉凉的风‘呼呼’吹得人心荒凉,发黄的叶子吹得满天飞舞,湖边的两位少年衣袍随风飘扬。
“出了刑部,就是安静多了。”
离殊感叹到。他确实在刑部带得久了,从昨日见了元帝便开始到刑部查案,一直到今天晚上被巩盛强制拉出来,才感受到外面的世界的安静。
“那你就好好品尝一下这世间的安静,什么都不要想。”
巩盛坐在湖边的草坪上,双手撑着草地眺望湖的远方,离殊看着这样的巩盛莫名的笑了一下,双手环胸靠在树干上看着坐在草坪上的人。
“离殊。”
巩盛看着江面上行走的船只莫名叫了一声。
“嗯。”
离殊靠着树干给巩盛应了一声,身体突然打了个盹。离殊第一次听巩盛这样叫他,还有点不习惯,他害怕巩盛已经恢复记忆要找自己算账了。
“你查的那个人,是谁?”
“什么?”
“装傻吗?”
“抱歉,无可奉告。是机密,泄露出去我还要命吗?”
“看来你挺珍惜你的命的。”
“你这不是屁话,你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问问,谁他妈不惜命?”
“他,可能也一样吧。”
巩盛的这句话戳中了离殊的心,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这里,舍不得。
“人皆有自己的命。”
“动手。”
天空飘了几朵云遮住了月亮挡住了光黑衣人见时机尚佳让人动手。话落,‘嗖’的一声,一支箭便从离殊肩头飞过擦伤了肩头靠耳旁的头发丝给擦掉了一把,离殊被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巩盛跑到离殊身边,把人拽到怀里,从树干上拔掉箭拿着手上看了眼‘嗖’‘嗖’的又是两箭射过来,巩盛抱着离殊巧妙地躲掉了。
“是谁?背地里干这种事,不怕遭天谴吗?”
巩盛抱着离殊还未站到地上,就开口向射箭的人说话。遮挡月亮的云消散,黑衣人见情况不妙,沿着湖边两岸的柳树离开。
见半天不回答,离殊想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便轻轻推了一下巩盛,示意让他不要靠这么近。谁知,他这一推牵动了肩上的伤,猛的往后一扬。巩盛立马抱着离殊不让他摔在地上。
“怎么了?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
巩盛说着就要去扒离殊的衣服,离殊抓住巩盛的手,用力甩了一下,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别碰我。”就晕过去了。
“离殊?离殊?醒醒。”
巩盛摇了摇离殊,见离殊不醒,便扒开他肩头的衣服,箭擦破的地方很快就变成了黑色的。巩盛心里一紧,崩的难受。
“箭上有毒……可恶!”
抱起离殊就离开。
-
到了尚书府,巩盛抱着被他扒得衣冠不整的人进府,恰好碰上了等离殊的师父。
辞痕在阁楼里眼皮跳得厉害放心不下离殊过来看看他,果然就是出事了。
“你小子,怎么又带他乱跑?”
巩盛懒得搭理他,抱着离殊就冲人家的房间。辞痕跟在巩盛身后,一直唠叨不停,离殊出事明明就令人心烦意乱,这老头又在这里乱叫,更是火上加油,让人不想待着。
“你别废话了,给他看看,伤在肩头。”
但巩盛忍了,看着躺床上发着烧的人,心里就莫名的难受想哭,不知是何缘故,心如蚂蚁在爬,在撕咬。
辞痕过去解开离殊的外套,帮他把上衣给脱了。辞痕看着伤在肩头的伤,黑了一大半。
“中了‘嗜骨散’。”
“水…水…”
离殊的唇白得吓人,中了这毒的人,吸人水分,吸不走的排出体外让人的身体像晒干的腊肉一样,干到只有骨头、皮连在一起。最后中了这毒的人只能以‘突然暴毙’身亡而下葬。
“别给他喝水,拿着药方寻药去。”
巩盛听见离殊要喝水,一时忘了他中了‘嗜骨散’就抬起手要给他喝,辞痕看见忙阻止巩盛让他不要害自己的徒弟。
“这药……”
巩盛看着这药的名称看得眼熟,一时脱口而出。
“稀有物,名叫—萱瘾草,这倒是个宝贝。”
“在哪里可寻?”
“城边外的野山上,最好在明晚回来,回不来我的殊儿,可就死在你手里了。”
辞痕话落,巩盛骑上马就驾驶马向城门那跑去。他在害怕,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在惶恐不安,他有预感如果真的如辞痕说的那样,明晚回不去的话—那他将会失去一颗跳动的心。
-
“弄好了没?”
蹲在崖边的人开口问。
“还差点。”
用绳子栓着腰顺着崖头爬到崖腰间去摘绽放到美,还发出淡淡清香,值好多钱的药草。
“怎么那么笨?”
崖边上蹲着的人没耐心等待,开口抱怨着。
“有本事,你来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明明差点就够到了,被站在上边的人一晃,失了手还差点搭上了命。
突然,风起云霄一个人持刀站到蹲在崖上的人问:“谁受了伤?需要这个药物? ”
‘噗通’崖边上的人顺着蹲着的姿势跪下,双手举了超过头顶说到:“姑奶奶,您别杀我,小的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
“说不说!”
女人的刀往男人脖子上更近了一步,男子吓得把头转向一边。
“我说,我说!我只知道一位女子拿着钱找到了郗圣我俩,说是只要我们按照这个上面的图找到草并把它毁了,黄金就…就是我们的。”
“很好,你可以去找阎王报到了!”
女人话完,毫不留情的一刀下去,那人便跪坐在地。
“哎呀,可真为是你芖秋。下手从来都不手下留情的。只是小小一介平民而已,都用不到这样娇贵的宝……”
男子慢慢走到芖秋身边,围着芖秋慢慢绕,同时还不忘调戏人家姑娘。
“够了,是不是鬼界还没呆够,要不在下去呆两天?”
“哎,别这么绝……”
男子听到‘鬼界’二字脚都在发软,他不是没呆过,只是换了不同的头儿有不同的味道。好不容易被眼前的美人给救出来,可不想再回到那生不如死的地方去。
男子这么一说,芖秋都懒得在办正事,转身就走。男子拉住芖秋的手腕认真说到:“不毁了?”
“不毁了,没心情。”
“你不怕,帝无师那老家伙追究下来?”
“我是他姐,我看他难不成要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倒是不可能,但是我的小命就不保……”
男子还未说完,芖秋反手捂住男子的嘴抓住男子衣领连人给拽进林子里,对着男子比了个‘嘘’的动作,让他不要出声。
不一会儿,一阵‘踢踏 踢踏 踢踏’的马蹄声响在崖边,“吁。”驱赶马的人叫了一声,马就止步。骑在马上的人立马就跳了下来,跑到崖边。
“盛儿?”
芖秋疑惑到。
“这位兄台,这草……”
巩盛很急切地想要这萱瘾草,见有人在岸上拿着草蹲坐在地上,便开口问了声。忘了男子怀里还躺着一个人。
“我兄弟,是不是你杀的?”
男子口气很冷,眼神锋利,能想象得出是有多在乎躺在怀里的人。
林子里,芖秋见身边的人不说话了,便放开了他,谁知道这人一放开话又多了起来:“好像惹祸了。
-
山环水绕,青山绿水,云雾缭绕时不时还有一阵阵动听的琴声伴随着流水声奏乐出一首属于大自然的歌。
离殊被这琴声带入了心境,顺着琴声寻去,便见离自己一尺前的亭子里一位白色衣服的男子跪坐在琴边双手抚在上面弹奏着音。
“来了?”
亭里人断了琴声,抬起头看着离殊。离殊入音太深一时没有缓过来,抬起头看着男子吓了一跳?!
‘我自己?’
“不必害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都是一个人害怕什么?”
男子见离殊见到自己的身躯居然害怕,也是好笑。
“上来坐吧。”
离殊被自己拉到主位坐下,另一个自己跪坐在自己身旁,这个过程中离殊全身害怕都冒冷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你…你这是干什么?”
离殊见男子跪在自己面前,不禁开口问了句。
“吾,拜见大人。”
男子的一贯动作和行为,离殊见了完全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怎么你长得跟我一样?”
“大人,还记得一百年前吗?”
“一百年前?已我恢复的记忆来看,我只是隐约记得,当时,我好像把什么给分成了两人……”
“嗯,那个人...就是我。你不记得没关系,可能你在另一个时空呆的久了,适应了那里的环境,我这样突然让你回来,确实影响了你的记忆。”
“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记忆又是怎么回事?见到巩盛突然的心疼又是来源于什么?”
离殊想不通,开口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离殊虽说是穿越的,但他确确实实是这里的人,只不过因为巩盛消耗了体力把这个大陆分成两个了时空,自己去了没有巩盛的时空,把另一个留在了这里。
现在回来,却还不适应了,记忆也模糊了。唯一的一个可能性,有人在离殊实行法术时空时,动了手脚而形成了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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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话完。
对不起!拖更了好久,本人最近真的有点忙。小小失误,双更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