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比起京城内确实安静了不少,城外的道路上除了能听见蝉鸣、蛙叫,还有一阵一阵的马蹄声伴着一男子的吆喝声。
“不是。骥王爷,你是带我来救人了,还是带我来跑马了。这都几个时辰了,天都黑了。”
离殊在马背上颠来复去,手抚在巩盛腿上坐直了身子。
“闭嘴,你给本王老实坐好了,你个大男人怎么比个女人还啰嗦,手给本王拿开。”
巩盛明不想和离殊开口说话,因为他知道和这个男人说话简直是伤筋、伤脑、还伤身,但离殊的手就是不老实,两手抚摸在自己腿上,其他的为了元凌可以忍,但唯独这个忍不了了。
“都是男人,手放你腿上怎么了?我就放上面,你害羞什么?”
离殊笑着说完更是肆意妄为,手慢慢往巩盛大腿上摸着:‘呵,在天界我奈何不了你,在人间我还弄不过你吗?’
巩盛把马停下,双手放在离殊腰间使劲掐了一把,离殊疼的扶腰大叫:“巩盛!”
离殊这一声,把树上的鸟儿都惊飞了,巩盛听着这一阵一阵的鸟叫声,不惊拍手说:“哎呀,刑部大人这声叫得好动听,鸟都不惊起来给你伴舞了,你瞧好不好看!”
“你给我闭嘴,要救人你自己去救,我才不去。”
离殊说完明明是想顺着马背趖下去,但离殊不争气的脚绊着巩盛宽大的衣袍差点摔地上,幸好巩盛眼疾手快揪住衣袍把吓得够呛的离殊圈在自己怀里。
巩盛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现在非常让男子着迷。那嘴的弧形线条完美勾勒出来,微微皱的眉头像月牙弯弯的衬托出整个脸部的精髓与完美。
看得入迷巩盛差点要与离殊亲吻了上去,离殊感觉不大对,睁开眼猛的直起腰背,巩盛的额头被离殊这一起,撞得响亮,巩盛放开离殊一手扶着额一手撑着马背皱着眉盯着离殊:‘本王一定是疯了,居然觉得这狗男人好看?’
离殊转过头与巩盛对视,恰好撞上巩盛瞪自己的眼神,心里不爽但还是往后挪了挪垂着眼委屈到:“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讨厌我,那刚才你让我摔下去好了,也出了你的一口恶气。”
巩盛听离殊说,自己心里答到:‘本王也想啊,可是看你有危险还是会本能的反应护着你。’但还是开口说:“你要是摔死了,本王拿什么去换元凌?”
“啊?你说什么?”
离殊没听清,疑惑问到。
“没什么。老实坐好,走了。不许再闹了。”
巩盛绕过离殊腰间拉住马绳驱使马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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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四周黑漆漆,看不清楚东西穿上黑衣更是看不出来。
“巩盛他们进林子里了?”羯站在高处看着山下。
“回大人,离殊是进了林子,但巩盛就……”
属下确实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羯的问题,因为太黑,巩盛穿的又是带黑色的衣服与这黑夜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进没进去。
“把这小子给我扔进林子里去,目标离殊,抓活的!”
羯看着那黑漆漆的一团,冷冷开口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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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殊与巩盛踩踏着树叶发出‘咔咔’的清脆响声,完全听不到其他声音。
“骥王爷,你要救的人呢?”离殊在林子里四处瞎晃悠,实在转不起了开口说话。
“巩盛?有在听吗?”
离殊见巩盛不说话又开口问到,巩盛也一直没有回答他。
另一边,巩盛也四处转着找离殊,还抱怨离殊明明让他等等自己,离殊自己就进林子里了,现在找不到了,好玩了吧。
“离殊!听得见吗?听见支个声!”
巩盛四处扒着树枝树叶说到,突然一声“啊!”
巩盛顺着叫声过去,看见一个人蹲着那,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口袋,巩盛跑过去扶着那个人开口问到:“离殊?”
“我在这呢?”
离殊也被这声音引过来,看巩盛过来自己就跟在后面,看着这个王爷把自己认错也是个人才!
“那这个是?”巩盛放开女人的手,走到离殊旁边说到。
“你不该先看看口袋里面的人?”
离殊站在白色打口袋面前,用脚踩了踩,觉得是个人在里面,但自己动手又觉得有点恶心只能指使一下巩盛了。
巩盛听离殊的打开口袋一看,是个男人装在里面,后脑勺那还有血,旁边女人看到,直接跪在地上号哭大叫“天啊,地啊,你让我怎么活。”
“在下打扰了,请问一下这位是?”
离殊见女人在旁哭得稀里哗啦的,于是就想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大的变化。
“这是我的丈夫,失踪有3天了…”
“失踪3天,按理来说你也该报官府来查一下。”巩盛听着女人陈述,不经开口问到,并看向离殊。
“你别看我,我虽说是刑部的,但是有些流程还是要走的。”
离殊察觉到巩盛看他了,自己忙解释到,不想瞎背黑锅。
“是报了官府的,但那天同时报官府的还有一户人家,官府看着他们家有权势,所以就没接我报的。”女人在旁哽咽着说,都不敢看口袋里的男人。
“那你知道那天和你同报官府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巩盛害怕是个男子,要是是男子的话,元凌就有危险了。
“记不清了,但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女人老实回答。
‘轰!隆!’巩盛仿佛是看到了元凌当时被人绑架的绝望。值得走出林子都是有气无力的,还是离殊拉着他,才站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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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巩盛。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救的人是谁,但是…”
离殊把巩盛送回骥王府看他还是在树林里的状态,随口说了说。
“但是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他是元凌,他才几岁?”
“啊?元凌?元凌不是在知府呆得好好的吗?谁告诉你他失踪了?”
离殊听见巩盛说是元凌,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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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元凌正在知府与夫子下棋。
“怎么了?看你心不在焉的,发生什么事了,说与夫子听听?”
知㬊,是巩盛给元凌举荐的夫子,与舒明哲一样,是年少拔尖的人才,现在已三十有二了,与巩盛相识是二十出头时,算巩盛的半个师父。
“夫子,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元凌低着头,不敢看着知㬊。
“敢于面对,说明你是真的不是有意。敢于承认错误,说明你是真心的。”
“我……”
“元凌,你给我滚来!”
元凌还未说完,就被巩盛来势汹汹的气势给吓到了,吓得直达啰嗦。
“好了好了,说说怎么了?”知㬊站起身来到元凌旁边把元凌护在身后,开口对巩盛说。
“这张纸,是你派人拿给我的是吧?你倒好在这里下着棋喝着茶,我呢?我带着你的离殊哥哥到处跑,跑了一天,你说该不该打!”
巩盛把纸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看着元凌说,说的时候还不忘带上离殊。
“什么纸?我看看。”
知㬊拿巩盛放在桌上的纸看了一眼,便也不打算护着他了,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离殊哥哥~”
元凌见夫子靠不住了,直接跑到离殊面前抱着他的腰哭,离殊被吵得不行,只能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站在那里听元凌乱哭乱叫,巩盛见离殊这个样,也没心思在管元凌了,就放任元凌去折腾离殊。
“喂,巩盛,你不管管?”
离殊忍不了了,直接吼了一句。
“不管,本王也让你尝尝人间险恶!”
巩盛答了句,知㬊则是站起朝自己房里走去,这个地方已经不是自己该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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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白天,羯守着那片林子一夜,早晨让人进去查看,没有任何变化,一个人也没有,丢下去的人也不在了,很奇迹一夜之间林子恢复如初。
“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羯在尽力的狡辩着。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从零线开始,你就开始被耍了,还指望你给本座抓离殊?”
萧玖祎突然出现在羯的身后压怒着火气,尽量让自己不失控,声音拉得极其低。
“我...我,主人,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羯扑通一声下跪在萧玖祎面前,求饶着性命。
“机会给多了,就不明白我的脾气是什么样子的。机会给过你的,自己把握不住,这又能怪谁?”
萧玖祎这一次二话不说,用银丝直接把羯给勒死,才缓缓脱口而出。
“羚,看到了吗?这就是废物的下场,本座不希望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跟这个废物一样。”
“是。”
女子看着眼前的人跟换了一个似的,吓得不敢抬头看萧玖祎。
“离殊这个人,交给你来处理。”
萧玖祎说完,又消失在眼前。羚看着羯,不经落了几滴泪,但又马上把泪珠抹去。不敢露出太多神情,因为她怕萧玖祎还没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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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曲曲折折地绕着花草丛生的原野流淌,月光照射着开遍鲜花的树林好像细密的雪珠在闪烁。不知江上的船只里的人等待着什么人,只见长江不断地一直运输着流水。
“怎么?下了界,还不开心了?”
江千尘看着辞痕坐在江边提不起精神来,打趣的说了句。
“不是也没有,就是有点想小殊殊了。”
辞痕看着这江面上的船只,不禁想起了离殊,师徒情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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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话完。
双更致歉!(原谅我是个手残党,不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