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捏着山河令牌一身白衣落在一落雪的枯树下,想着白日来的人当真算啰里啰嗦,倘若不是当初立下誓言,若见山河令,定然出手,不然才懒得搭理。
好在还算懂些道理,摸了摸身侧的壶酒,还知道给自己带壶好酒上来。这尘封的女儿红果真不一样。
“好酒,可惜举杯邀明月,对影一双人。长青,这壶酒你可尝不了了,就让我代了吧。”明眸看向远处苍白,起手将壶拿起,美美灌了大口。
都在这长明山呆了几百年了,明日便要下山去了,竟扰的自己无法去睡,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总不是滋味。长青,你走了,炫儿也走了,夫人也走了,可徒留我这么一个人了。
是了,炫儿的事也该查个清楚了。这个蠢货,六合心法哪里是什么好东西啊,要是好东西能不给你。
叹了口气,闭目。
曾读过一首孤独诗,初读不懂诗中意,再读却是诗中人……
无人与我共黄昏 无人问我粥可温
无人与我捻熄灯 无人伴我书长生
无人陪我夜已深 无人与我把酒分
无人拭我相思泪 无人梦我与前程
无人陪我顾星辰 无人醒我茶已冷
出世,入世,可叹友人何处,长青……啧,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