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河最近总是在做梦,梦见一个女人。
她有一头很长的发,盈盈一握的腰身,坐在他身上起伏的时候,发丝摇曳在细腰间,美得让他恨不得弄死她。
她的皮肤很白,脸在梦中被汗水浸透,泛着樱花的粉,如血的唇辗转张合,靡靡之音,足以一寸一寸切断他的神经。
“你是谁?”他问。
她笑,纤细脖颈里传出的声音清脆,好听得要命。
“你是谁?”
他咬牙切齿,无比恼怒这昏暗的空间,让他看不见她的脸。
叮叮叮~
梦境散去,一只白皙有力的手从被窝伸出覆在眼帘上,扰人的闹钟还在叫,下一秒,那只手伸过去,猛的将闹钟摔在墙上。
戾气极重。
明明才清晨,却热得要死,浑身泛着黏腻,他想,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要做死她。
翻身下床,收拾完自己,出门。
“**,路哥,你昨晚去抢劫了?”沈随意凑上来,盯着他眼下的青色。
路星河一把推开他:“别烦我。”
周晋安睨着他的脸色,似笑非笑道:“只怕是欲求不满。”
路星河啧了一声,骑上机车,烦。
周晋安摇头:“哎,春天到了。”
沈随意:“咦,春天不是过了吗?”
周晋安:……
“白痴。”
开学典礼,学生会堂乌泱泱的一片人,挤来攘去。
路星河站在角落,心不在焉听着千帆一律的表白。
冷冽的眸从上而下扫视眼前的人。
容微微在他肆无忌惮的扫视下,脸颊越来越红,声音羞涩至极:“路学长,我喜欢你,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我的追求……”
脸,不够漂亮。
腰,没有她的细。
腿,没有她的长。
啧,这也是校花?
路星河失望的撇开眼,走廊外一道纤细的身影掠过,他一怔,匆忙追了过去。
外面都是人,却没有一个是他刚才看见的。
“路学长?”容微微在背后叫他,脸上表情困惑。
路星河敛眉,表情愈发冷,转身就走。
坐在位置上,周晋安凑过来:“你这个表情是,没看上?”
怎么比早上还戾气横生?
路星河懒洋洋的撇他一眼,没说话。
周晋安心虚的笑:“咳,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身体憋久了会出毛病的,再说了,容微微可是校花……”
路星河抬手:“聒噪。”
周晋安:……
周晋安:“得嘞,不打扰大佬你了。”
路星河烟瘾又犯了,但是现在在学生会堂,他又坐在万人瞩目的学生会主位上,啧,烦躁的捏了捏打火机,他闭上眸。
这该死的开学典礼,最好快点结束。
事实不能如他所愿,校长致辞又臭又长,他昏昏欲睡之际,想着要给董事会说一声,开学典礼时长应该减半,或者干脆别开了。
“下面,有请新生优秀代表,叶星辞上台讲话。”
悉悉索索的掌声,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人撑得住了,台下睡倒一片。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上午好……”
梦里的声音。
睡意一瞬消散,他抬眸,漆黑的眸直视站在讲台上的少女。
她束着高高的马尾,戴着一副很丑的黑框眼镜,白衬衣黑裤子,不施粉黛,看似很普通的样子。
但是衬衣别在裤子里,那纤细的腰身,和梦里的重叠了。
路星河轻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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