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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阴影

了不起的儿科医生(续剧版)邓子昂焦佳人

当在日本的公开手术宣布成功的那一刻,邓子昂心底的阴影终于彻底照进了一束耀眼的光亮。之前是释怀,如今是重又切切实实感受到找回初心的振奋。他望向坚定相信他的焦佳人,看到她略带湿意的眼睛里难以抑制的欣喜,之前陷入情绪时对一切的钝感在此刻通通褪去,心头所有情绪在此刻清晰地翻涌起来。

即使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心底的阴影,但邓子昂和焦佳人却是在阴影中一步一步成长走来的。即使坚强如此,还是会在一瞬破防。

当小杰在手术中心跳骤停过后,邓子昂一直藏匿隐忍的情绪彻底决堤,他仿佛一瞬失去了感知任何外在的能力,尤其是共情力。可是此刻,当钝感终于尽数褪去,一切渐渐清晰起来。焦焦,他的焦焦,那样努力地把困在黑暗中浮沉的他,拽到岸边,拽出黑暗,带到光明之下,甚至为了他,她不惜再次撕扯开自己的伤疤。他不是不记得,而是当沉溺于自己的情绪中时,不可控制地调动不起自己给出回应。在这一刻,他终于真实地感受到心上像是被密密实实的针扎一般,闷闷地泛起心疼来。

待到他们从手术室里出来,换下手术服,走出医院的路上,邓子昂终于一把捞过身旁的焦佳人,按进自己怀里。其他人见状,都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许久,焦佳人听到头顶闷闷地传来“焦焦,焦焦……”

察觉到邓子昂情绪的异样,焦佳人紧了紧环抱着邓子昂的手,抬头望向他红了的眼,软软道:“子昂,我在呢,怎么了?”

“焦焦,辛苦你了,谢谢你,今天的手术才能成功。”

焦佳人看着她的邓老师,此刻他的眼里满满是她,感情浓郁得她差点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又说谢谢呀,我只是相信我的邓老师,所以才坚持等了一下。要说手术的首功,明明是你和井上医生呀。”

“我说的不止是今天的手术啊。”邓子昂握住焦佳人的手,目光落在那道愈合了的淡红印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靠眼神就能明白对方传达的意思。

焦佳人随着邓子昂的目光望向那只今天刚抢回两条生命的手,轻轻凑上自己的嘴唇,亲了亲那条尚未淡去的粉红痕迹。

手背上传来的柔软触觉使得邓子昂不由呼吸一滞,随即他望向一脸傻笑的始作俑者,旋又抱紧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是心疼你啊……”

“啊?”焦佳人还没反应过来,懵懵地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吧。”邓子昂松开怀抱,牵起她的手,朝着刚刚众人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诶?去哪啊?”焦佳人的迷惑更深了。

“去了就知道了。”

当他们手牵着手走在山间叮当作响的溪水边时,山间微凉清新的空气让二人的心绪都平静了下来。

邓子昂看着身旁开心得像孩子一样的小姑娘。

他曾有的阴影,她分明都有,或是更甚,但和他给自己的阴影筑起一个坚强的外壳不同,他的小姑娘每次重新面对阴影,即使被伤到鲜血淋漓,但总努力自己走出,并且对一切再次报以温暖和热情。为了带他走出情绪的困境,她又亲手扯开自己从未真正痊愈的伤疤来开导他。

此时处在静谧自然的环绕中,换他来牵着她的手,也该自己来治愈她了。这样的女孩子,他想从此做她的依靠,好好宠着她疼爱她,再不要见她坚强到令人心疼的样子了,让她像现在这样,牵着他的手,一直无忧无虑地开心下去。

“你看什么呢?”焦佳人感觉到邓子昂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跟随着自己,今日他的情绪,似乎是因为手术成功再次波动起来。

邓子昂把小姑娘带得靠近自己一些,在长椅上坐下。

“我在想,刚刚很像我们在云南的时候,你牵着我的手,走在田埂边上,那时候旁边的溪水,也是这么潺潺作响。”

“原来你都记得啊。”她扬起笑脸,“当时带你走路,采茶,挖土豆,你都木木然的,我以为你提不起情绪,没往心里去呢。”

邓子昂好笑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我是情绪不好,又不是失忆,怎么会记不得。”

“也是哦。”小姑娘暖暖地笑起来。

邓子昂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抱。”

焦佳人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不甚平稳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却给她一股心安的力量。

“今天怎么一直抱啊抱的。”

“我说过了,心疼啊,好长时间都没有好好抱抱我的女朋友了,她之前太辛苦了,要是不好好记着她都做了什么,岂不是辜负了她的傻么?她说过,要我不辜负她的。”他轻轻地吻了吻小姑娘的头顶,再次对视时,他发现小姑娘的眼里,亮晶晶的。

他叹口气,“你那么努力地治愈了我,让我克服心魔,重新回到手术台上,让我重新感受到救治病人,抢回生命那一刻的震动,你要我怎么忘啊。”

小姑娘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之前小宇走了,你也是一直陪着我的啊。”

“那是我知道第一个病人的分量,可是之前我失控的时候,你不知道原因啊,老大说,你那几天问遍了能问的人,翻遍了医院的记录,去找和朵朵相关的一切,亏你这么小小的,还硬要拖着我回云南,拖着我去做这么多事。累坏了吧?”

小姑娘抬头看着他,万分坚定地回答,“我只是要我的邓老师回来,这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样的眼神,谁能不动容呢?

“我只是心疼,我也很后悔,你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做了这么多,可当初你刚来童馨的时候,肝移植手术,还有踩踏事件的抢救的时候,我都没有关注过你的情绪,也没深究原因,我本该……”

小姑娘眼里明明已经泪光闪烁,却还是摇了摇头打断他,“那不一样,那时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严格要求并没有什么错,那时候我这样的学生本来就很让老师头疼,怎么还要把照顾病人的精力耗在深究这些事情上呢?菜鸟的成长本就该自己走过来的。我帮你的时候不一样。你是我老师,还是我男朋友,我做这些,都是必须的。我要我的邓老师回来。”

邓子昂笑笑,“我只是后悔,没有早些爱上你,保护你。”

他的小姑娘明明因为刚刚的话又想起了些不愉快的事,还是强做调皮地笑他“邓老师什么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了?”

“因为你啊,因为我,太在乎你了。”小姑娘一时间被这深情话语定住,动弹不得。

“所以,不要再自己强撑了,你现在有我,换我来治愈你,以前,你跟我说,黑色腕带让你想起小时候,在云南,你也带我看你小时候的家。但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真正恐惧害怕的,放在心底的事。焦焦,你知道,没好的伤还时不时撕扯,不会愈合的,要彻底好起来,必须彻底地清创才行。”

他感觉到小姑娘已有些压抑不住地抽噎起来,一下一下轻抚这她的背,轻轻说道,“别怕,别怕,焦焦,我在,你愿意,把你的小时候,彻底地告诉给我吗?”

小姑娘带着泪,抽抽嗒嗒地做了几个深呼吸,顺了几次情绪,终于在邓子昂的安抚下,镇定情绪开了口。

“那天,我只记得一切都变灰了,我身上压的砖好重,爸爸妈妈……一开始还托着我,还握着我的手安慰我,后来……后来……”邓子昂感受到小姑娘的颤抖越来越厉害,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后来,他们渐渐没了声音……连抓着我的手……都慢慢地变得冰凉……”小姑娘的话语越来越模糊,哽咽的声音逐渐变大。邓子昂感觉自己此刻的心也随着小姑娘的哭声而被撕扯着,裂开的疼痛蔓延着。

“周围一开始都是哭喊声、求救声,但是后来……慢慢地变得很安静……特别安静……安静到可怕……”小姑娘周身因为恐惧慢慢变得冰凉,他抓着她冰凉的小手,要传递给她温暖。

“后来,我被抬了出来,浑身都好疼,尤其是脚,特别疼。”看着小姑娘挣扎得渐渐失了力气,他调整了姿势,把小姑娘抱在腿上,整个搂在怀里,给她力量,也仿佛能够缓解一点自己的心疼。

“我被送到医疗点的时候,在我之后,对门的邻居小伙伴也被送了过来,我明明看着她还有呼吸,还因为痛在动……我想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起治伤,就不会那么痛了……但是医生检查完她,就给她系上了黑色腕带……我就……看着她……被抬走了……”焦佳人已经抑制不住嚎啕大哭,“她就比我……晚了那么一会被送来……”

邓子昂也是痛极,她经历过如此的阴影,又是凭着什么样的韧劲,才想学医,做儿科医生,再次要直面有时无能为力的生离死别呢?想到之前触碰到她的阴影时自己的态度,他更是后悔万分。即使有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但她每次都能自己站起来,再次化身温暖的小太阳,义无反顾地努力着,从医生的职责范围内到职责外,拼尽全力争取着每一丝可能。

等到怀里的小姑娘渐渐平静下来,他轻轻地安慰着“焦焦,焦焦,没事了,没事了啊。以后都没事了,以后,我一直陪着你。”

他轻轻地亲吻她,头顶,额头,直到她深呼吸,吐了一口气,用小手抹去眼泪,略带一丝还未散去的委屈看着他,“我没事了。都说出来了,我……好多了。”

整理好情绪,他带着她到净手池前净了手,又用手帕洗了洗她哭花的小脸。看着她一直盯着自己胸前被她眼泪浸湿大片的痕迹,他轻笑,“看什么呢?”

小姑娘脸微微一红,“把你衣服都哭脏了。”

“这算什么,没事,走吧。”

“你还没告诉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是吧,不是看漫画的吗?不知道在日本,都来这种地方求什么吗?”

“啊?”小姑娘到现在依旧一脸懵的状态让邓子昂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揽过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求护姻缘,祈祷终身幸福啊。”

小姑娘长大着嘴望向他。

邓子昂坚定地牵起她的手,“之前我就说过,我的房子不要再是一个工作室了,它要是一个真正的家。虽然我有父母,但我从小也没有温暖的家。在云南,你带我看你不再是废墟的家之后,我更确定了这个想法。在来日本之前我就查过了,这里求姻缘是很灵的,所以今天我才带你来这里,我想和你,一起许愿,你愿意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眼睛又蓄起眼泪。他抬手帮她擦掉,“可别再哭了,走吧,许愿去。”

两人一起在愿望牌上写下,想拥有一个温馨的家。随后双手合十祈祷。在他的小姑娘抱起麻绳摇动拜殿前的风铃时,她的甜笑印刻进了他的心底。

两人放下了一切沉重,笑得从未有过的轻松,看着小姑娘步伐轻盈的往外走着,邓子昂看到了余生想要的样子。

两人手牵着手走回酒店,小姑娘望着街道上的夜景,不由偏头向他感慨,“我觉得,今晚的夜色格外的美呢。”

邓子昂停下脚步,将小姑娘带进自己怀里。

“那就一直这样走下去吧。”

“嗯。”

到了房间门口,他的手并不想松开,小姑娘今天情绪起落,他实在不放心让她自己待着,万一夜深人静又想起来偷偷哭了呢,那可怎么办。小姑娘似乎也一样,扯着他的衣角迟迟不愿松开。

“你晚上可不可以陪陪我?”

“晚上我陪你吧。”

同时说出这句话,邓子昂笑起来,焦佳人却羞得不敢和他对视。他打开房门,把小姑娘带了进去。

小姑娘从浴室出来,他拉过她,让她躺在自己腿上,轻轻给她吹起头发来。到头发吹干,又把她揽在臂弯里,把浸过的湿毛巾敷在她眼睛上。

“今天哭了这么久,眼睛该酸了吧?都累得睁不开了。快睡吧,我抱着你,哪也不去。”

小姑娘却挣扎出来,侧着身子看向他。

“邓老师,你真好,我好幸福呀。”

“犯什么傻呢,来敷眼睛,不然明天起来该肿了。”

小姑娘又挣扎了一次,“不要嘛,我就想这样看着你,你知道吗,我在你家照顾棒棒的那晚,就梦到过这个场景。你躺在我身边,就这样看着我,我也看着你。”小姑娘说着说着,脸红了起来,把自己埋进枕头里。

邓子昂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随即把她从枕头里挖了出来,笑到“其实那晚,我和你做了一样的梦。”

“真的?”小姑娘瞪圆了眼睛。

“当然是真的。那时候就异床同梦了,看来这辈子真的是分不开了。”他又把毛巾给她敷上,调整了抱她的姿势,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哄她入睡。

“还有,别再说什么‘你家’了,等回去后,你就搬过来吧,以后就只有‘我们家’。”

“啊?”

“愿都许了,还啊什么啊?睡觉。”

这段时间以来,就唯独这个晚上,两人睡得最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接到医院紧急状况的通知,邓子昂还没来得及多体会一下怀抱小姑娘的幸福,就连忙边哄着小姑娘起床,一边火速打包两人的行李。最后拎起小姑娘就急忙往机场赶。

“我还以为能松一口气呢。”

“医生这口气啊,提起来就放不下去了。”

邓子昂帮焦佳人系好了安全带,又帮她拿下小桌板,把早餐面包的包装袋撕开放到她手上。

焦佳人从早上起床到现在登机,看着邓子昂忙前忙后,心里虽是甜蜜,却也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知所措。

“子昂,你把我当小孩子啊?连个面包包装袋都撕不开么?”

邓子昂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耳旁轻轻地说,“焦焦,以后在医院,在病人面前,你是焦医生,但在我这,你就是我的小姑娘,我就乐意把你当小孩子宠。”

焦佳人登时脸红耳热,却又不失幸福地对着他开始傻笑。

“快吃吧,吃完赶紧再睡一会,等回到医院,又是一场硬仗,不能好好休息了。”看着她吃得嘴巴鼓鼓的样子,他哑然失笑,拿起纸巾给她擦嘴角的碎屑。待她吃完,又帮她收拾好餐盒,收起小桌板,要来毯子给她盖上,搂进自己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任由她蹭着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睡着。

一旁的谷公主和王航一边牙酸,一边好奇着这两人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关系再次升温了。

“这邓子昂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

“不仅黏人,还腻歪。简直不可思议,这还是邓大神吗?”

“让他吐槽我,我就说他也会有这一天吧,从他看上三千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次不一样。但真正看到,还是很有冲击力的。大跌眼镜,大跌眼镜!”王航一边说一边冲谷公主比划着。

两个和邓子昂有着上十年交情的人都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邓子昂。

“诶,快快快,拍下来啊!”谷公主拿出飞行模式的手机,咔嚓咔嚓不停换着角度。

“我刚刚就拍好多了。谁让他之前偷拍我和蔓蔓。这次我要还回来!”王航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此刻的邓子昂,浑然不管不远的两人自以为压低音量动作,实则欲盖弥彰的动静,正靠着睡着的焦佳人,闭目养神。

写在后面:

虽然感情线被剪之后,饺子cp的情感链缺失了很大一块,但我倾向于觉得,邓大神和焦焦的关系走向应该是从云南回来,一直到在日本的手术成功后,才完成彻底升温的。

在彻底升温之前,子昂的PTSD不是简单的心情不好、情绪低落。是隐藏的创伤强化再刺激之后的崩溃。而且在他在家喝酒时,对于家不像家,而像是个工作室的感受,已经把第一个病人、现在手术失败的创伤刺激,再加入了“家”的创伤。是从童年创伤开始建立起的坚硬外壳的彻底崩溃。

此时的子昂其实是情绪生病的状态,他的情绪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并且在创伤刺激下,他对任何事情的提不起兴趣,我认为不是我在弹幕里所看到的所谓“男人作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的性质,而是因为生病,失去了部分对于外界的感知能力,变得“迟钝”了。

焦焦作为童年经历过地震这种大灾难的人,PTSD她绝对是经历过,并且能够感同身受的。而且相比子昂,焦焦在大灾难的巨大阴影后成长为如此阳光温暖的个性,内心不是一般的强大勇敢。甚至相比子昂从童年到从业,为自己建立坚硬保护壳而形成的外在看似毒舌冷傲,面对感情玩世不恭的性格,焦焦面对PTSD的应对能力,要更强。

所以当她了解了子昂情绪反常的原因之后,能果断地想到回云南解决。这无疑是正确的。这不是简单地换个环境,换换心情而已。从小到大,她不陌生在苏妈妈的孤儿院里每个孩子的创伤心理。所以苏妈妈绝对是处理这种状况的能手。并且同样的童年阴影,从业阴影,焦焦无一不经历过,她也一早就打算通过撕开自己的伤疤,以同类伤痛愈合的过程来带子昂一起走出这样的状态。

而这一过程必然不会是热恋的甜甜状态,颇有一股老夫老妻互相扶持共患难,共同战胜疾病的意思。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子昂情绪的康复,也应该是一种抽丝剥茧的状态。焦焦给出的药起了效果,让子昂康复了,但一般病好了之后也还要调养一段时日。单单小雀的手术,给出的刺激能让子昂找回状态,恢复成一个正常的、医生状态的邓子昂,但不至于强烈到恢复子昂所有变得迟钝的情绪感知能力。而日本的公开手术的成功可以。

所以我认为两人不会在云南回来之后立马情感升温回到热恋,但从云南到日本,这么大的波动起伏,必然刺激两人的感情,不可能还是平稳期的老夫老妻状态。恋爱的过程本就是每次一起经历过风浪,更加深入了解彼此后,会推动情感的升温。即使多年老夫老妻一样如此。

所以经历这大落大起之后,两人感情升温是必然的。

而子昂和焦焦这种相互有共同经历,能够理解彼此伤痛的人,都是彼此的药,必然是依偎彼此互相治愈的。所以子昂恢复后,一样能对焦焦感同身受,想要反过来治愈焦焦,会心疼他之前不知情的一切。也会想把童年时父亲丈夫角色缺失的责任感、保护欲,温情照顾,都放到焦焦身上去。

云南之行前子昂对家的体悟,在看到焦焦的家,看到焦焦对温暖的家的同样渴望,看到焦焦为了他做这么多事情,足够他下定决心完成转变。毕竟对比抗拒前女友过于亲近的举动,在陷入对周围的木然之时,他没有抗拒焦焦,也没有抗拒焦焦带他出去做的事,所以内心深处他们的互相相信可能很早就建立了。子昂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就会认定要和焦焦组成一个家的想法,并且付诸行动。

既然有去许愿的部分,即使没有剪进去,共同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情侣一起去这里能许什么愿望呢?

这是我理解中彼此依偎,互相治愈的饺子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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