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25%：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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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保护师父，保护国家，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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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罢，南离两手捂着脸，垂着脑袋不敢看江归，羞涩的模样像极了洞房花烛夜里不知所措的小娘子。

“方才我过激了，抱歉。”

江归坐在他身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阿离，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此话一出，南离的脸瞬间蹿红，如一颗熟透的桃子。

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放，与那夜江归的话重叠，南离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敢置信地抬眸看着江归，就连自己的脸什么时候被人如面团一样捏了一番又一番都没有感觉。

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阿淮和江姑娘那么像？

南离心里想着，伴随着目光渐渐深入、焦灼、渴望，江归手边的动作也僵硬了，她看着印在南离如剪水般动人的眼睛里自己的模样，心底涌出一波又一波热流。

又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做了多少斗争，南离释然一笑，轻松的神情仿佛所有的心事负担都一扫而空了。

江归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他。

夜里风凉，江归不禁打了个寒颤，南离见此，鬼使神差地就立刻褪下外袍披在她身上，习惯的动作让他自己都有一点不知所措。

“啊，不用。”江归拒绝的话方出口，脑海里忽地浮现在幽州那一夜的场景，一幕幕，如电影一般。

她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快速地思索着，试探性地抬眸看着南离——阿离不会发现了吧？如果发现了她要怎么圆？如果他觉得自己有那种特殊癖好怎么办？

啊啊啊啊啊！

江归眼里的复杂，南离一一收入眼底，他刚放下的重石忽地又悬起来了，但好像又没有那么疑惑了。

“夜里凉，早些回去安寝吧。”江归受不了南离赤裸裸的目光，抓着他的外袍就快快跑开了，独留南离一人在寒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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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师祖，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次日清晨，江归方练完剑在屋内饮水，远远地就听到阿窦活泼热情的声音传来，连早上的大日头都被这股阳光劲压了下去。

伴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江归抬眼看过去，就见阿窦手里拿着一堆油纸包跑来。

“我不是你师祖。”江归放下手中的杯盏，一手握剑，一手拿布细心地擦拭着上面的污秽，直到剑身光亮得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又一道耀眼的光芒才放心地将其插入鞘中。

阿窦一直就这样看着，目光由好奇到渴望、热衷，微张的嘴巴好似下一秒就有口水流下。

这一看就是把好剑，他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拿着这么一把好剑，成为师父的下属，上战场痛快杀敌。

“我师父说你是他师父，所以你就我师祖。”阿窦理直气壮道。

刺史府另一头和媛娘玩在一块的李长歌忽地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媛娘可可爱爱地摸了摸她的脸以作安慰，李长歌不明所以还以为有谁咒她，气愤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找到。

“师父说你喜欢吃糕点，这是我一早就去㮶州最好的铺子买的。”阿窦说着就得意地把手上的油纸包打开摊在桌上，顿时，糕点的香味就充满了整个屋子，甜腻得紧。

“师祖你看啊，这有桃花酥、桂花糕、玫瑰饼，还有这个，我之前吃过的，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吧！”阿窦热情地给江归介绍着样式，还积极地将糕点送到江归嘴边。

江归看他笑得贼眉鼠眼的，没敢接下他那口栗子糕，而是撑着下巴警惕地看着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此话一出，阿窦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他就放下手中的栗子糕，解释道：“哪有！我就是听刺史大人说师祖您不仅貌比潘安、功夫还特别好，尤其是那一手剑法简直天下一绝……”

这牛皮吹得真的就“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滔滔不绝的，江归都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抬手道：“打住。”她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端详着，又道：“你有什么就直接说吧，不必与我拐弯抹角。”

阿窦方吹到一半就被打断，那张巧嘴都尴尬得没合上，他自顾自地笑着给自己圆场，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我就想找你学一门剑艺。”他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心里忐忑极了。

江归吃桂花糕的动作停住了，她抬眼看阿窦，笑道：“你学来做什么？”

“我……”阿窦一时脑袋空了，思来想去也就想到这么几个词：“我要保护师父，保护国家，保护自己。”

他的声音稚嫩可爱，却犹如重石击地般铿锵有力。

江归震住了，点点复杂的情绪爬上心头，眼前这个孩子是那么地小，却又那么地伟大。

她忽然好羡慕李长歌、羡慕唐皇、羡慕这孩子的大无畏与天真。

“我只会独孤九剑，你可要学？”

江归垂眸笑道，声音好似从山谷中伴着风声传来，清灵好听。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