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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为了姑娘家,分明是你自己想吧!
——和他切磋的感觉,我很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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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上,太子齐王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和阿诗勒部的使者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在江归面前的沙地上,阿诗勒部的勇士和大唐的公子哥正在进行蹴鞠赛。
周围的观众席上坐了一些百姓,或欢呼或雀跃,或难过或暗骂。李长歌也跟着叫好,江归目光无神地望向别处,李乐嫣抓着他的袖子,不解地看着他。
虽然和江归已相处了几年之久,可李乐嫣还是觉得自己摸不透他,即便她如何靠近,他都会后退;即便她命令他停下,他们之间也好似隔了一堵墙般,叫她难以接近。
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很不安。
“南淮。”李乐嫣拉了拉江归的衣袖,抬头小心翼翼地喊他。
“何事?”南淮低头看向李乐嫣,面具下的眉宇间尽是漠然。
“我……”李乐嫣还在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两人之间这尴尬而又僵硬的气氛,却被周围人的惊呼给打断了。
“魏叔玉!”李长歌惊呼,面色焦灼地往沙场上赶去。
原是魏叔玉比赛时不小心摔倒了,看那样子好像不能继续比了。
“阿淮,我先去看看魏叔玉。你替我照顾一下乐嫣。”
容不得他答应不答应,李长歌就先行替他应下了。江归无奈地看着窝在自己身边的这只难缠的兔子,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而在此情形下,江归只好装作一只榆木桩子,任由李乐嫣靠着。他转头去看蹴鞠赛。
依现在场上的局势,相较阿诗勒部,大唐明显处于劣势,而且主将魏叔玉还受伤了,无论他是选择忍着继续比还是弃权,大唐都赢不了。
这场蹴鞠赛明面是友谊赛,实则是一场较量。若输了,这对大唐兵将士气的打击会很大。
才想着,江归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一身蹴鞠服往沙场上去,是往魏叔玉刚刚去的方向来的。
“长歌?”李乐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了好久才认出来那个带着面具的是李长歌。
“长歌这是要替叔玉哥哥上场吗?”李乐嫣想了想,又问。
“我去替她。”说着,江归拿开李乐嫣的手,三步作两步跑过去拦住李长歌。
“长歌,娘娘叫你今日莫要出风头。”江归边抓着李长歌往空地上去边劝道。
“可是这场比赛我们不能输!”李长歌态度决绝,甩开江归的手就要往前去。
“你去看好县主,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江归拍了拍李长歌的肩膀,态度坚决道。
“你确定?”李长歌半信半疑道。
并非她不信任江归,且江归的能力李长歌也从未质疑过。只是前段时间的山匪暴乱中江归才受了伤,现在也没好全,打场蹴鞠赛的功夫不知会不会落下病根就不知了。
“不过一场蹴鞠赛,我又不是柔弱的小娘子。”江归暗暗摸了摸后背方才因撞击而撕裂的伤口,如今麻痹了倒也不痛了。
是啊,不过一场蹴鞠赛,谁上不是上?
但这一场,的确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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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大唐那边换人了。”江归刚换好蹴鞠服上场和队友们商量计策,眼尖的穆金就注意到了她。
阿诗勒隼抬眼看去,面色不改:“如何都是输,不过是临死挣扎罢了。”
“那我们是?”穆金问。
“我们也换人。”他面色严肃,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戴好面具,朝场上走去。
“换谁啊?”
“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