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长子抱恙多日不见好,听闻南朝有良医可治。元文帝爱贤心切,特派人送其南朝医治。
终究是断不了的血缘,元文帝也着手等夏运身体医好后接他回宫。
夏运去南朝那日,夏晴送他上了马车。看着兄长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脚步,苍白的脸色。她眉头紧锁,一时不免有些心软。
夏晴~“哥。”
夏晴~“好好养病。”
夏晴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会让他突然病倒,但此刻她只希望兄长可以早日安康。
夏运抬眸,眼眶布满血丝,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
夏府门口,马车启程,一去不返。
夏运坐在马车内,一改先前脆弱的神态。他嘴角微微上扬,闭上了眼睛。此次启程,他为的可不是治病。
自此,争夺皇权的人又多了一位!
————
元文二十八年腊月,朝堂上元文帝下旨指婚三皇子北堂墨染同夏府嫡女夏晴于次年荷月完亲。
三皇子淳王,宰相夏荃跪地接旨叩谢。有人为此欢喜,也有人为此忧虑,更有人为此红了眼。
夏家本就是几大家族之首,现如今跟皇室又攀上这层关系,这又是多少人夜间难以入眠的心事。再反之,今日元文帝将夏府嫡女指婚给淳王。那明日呢,立储君吗?那以后呢,皇位吗?
————
狱牢内,夏泽将一块手帕递给北堂墨染,示意他擦擦手上的血。接着又拿过一块,擦拭自己衣服上的血渍。
北堂墨染今日没有穿他的紫色长袍,反是换了一身黑衣,他紫衣的时候是浊世贵公子,穿黑衣的时候平白就多了几分冷寒肃杀的气息。只是面上挂着的懒洋洋笑意一如既往,
他背对着身后传来微弱的呻吟声的高炎,懒洋洋的开口道。
北堂墨染~“高将军,风水轮流转。”
你说他残忍吧,可他对心爱的姑娘温柔似水;可你说他温柔吧,面对敌人时他从来没有心软过。
一番擦拭后,北堂墨染和夏泽并排走出狱牢。
夏泽“一会干嘛去?”
北堂墨染~“回去换身衣裳,然后去找小晴。”
前脚在狱牢里还杀人不眨眼的淳王,现提及自家妹妹已是眼带笑意。夏泽只恨自己问了这么个弱智的问题。
夏泽“换衣裳?”
北堂墨染~“身上难免有血腥味,我怕她多虑。”
夏泽拍了拍自己脑袋,巴不得此时掌自己的嘴。无奈抱胸苦笑着说道。
夏泽“得得得,我就不该问。”
北堂墨染勾唇一笑,还没等他说话。夏泽突的停下脚步,眉头紧锁。片刻后。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道。
夏泽“你把这个还给公主吧。”
北堂墨染很眼熟夏泽递来的玉佩,是妹妹傅容自幼带在身上以保平安的。他接过玉佩,轻笑出声,抬眸问到。
北堂墨染~“不喜欢这玉佩,还是人?”
他微微攥拳,语气却故作轻松。
夏泽“都不喜欢。”
北堂墨染不做声,只单单低眸看着他攥拳的手。挑了挑眉懒洋洋的笑着,夏泽发现自己被看穿,只得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道。
夏泽“臣这一生,不会娶妻生子。”
夏泽“王爷您劝劝公主吧。”
这一生,他没能做十足的恶人,却终究也不是好人。决定做锦衣卫那一刻,便注定自己这辈子要打打杀杀。
年少时心爱的女孩在自己怀里死去时,他这辈子便有了归处。傅容是善良的女孩,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