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第一次带孩子，死了不关我事
“唔……”
一觉醒来，沈九慢吞吞地翻了个身，却没感觉到以往那只箍人的手臂环在腰际。
晨光自窗外漏入，他以中衣的袖子挡了挡眼，只这一个动作，便觉腰酸背痛，胳膊无力。身下某处传来轻微的撕裂感，以及粘腻液体干涸后的异样。
洛冰河，好你个小畜生！
昨日也不知发的什么疯，将自己折腾到半夜，竟然还没帮我清理——今天，我一定要——嘶！痛！
沈九气鼓鼓地捏了捏拳头，哑声道：“……小畜生？”
无人应答。沈九越发生气，勉力睁眼，低头一看，看到了一颗黑发柔柔顺顺的小脑袋。
这颗小脑袋生得清秀可爱，白嫩嫩的面颊上晕出一点自然的绯红，睫毛黑亮，细长浓密，垂眼紧闭，嘴唇也是淡淡的粉色。蜷成一团，猫咪一样窝在他身旁，还枕着自己的手臂。
虽然尺码不太一样，虽然看起来最多只有五六岁，虽然……
没有虽然了，就是再缩小一轮，沈九也绝对能一眼认出来——这不是那小畜生洛冰河的脸嘛！
那小畜生变小了——天助我也！
原本还想掐掐胳膊看看会不会疼醒，可一弹起来，下边就阵阵肿痛酸痛，沈九忍了忍，又僵直地躺了回去。蜷成一小团的洛冰河睫毛颤了颤，慢慢转醒。
刚醒，他便听到了沈九幸灾乐祸的声音：“小畜生，变小了感觉如何？”
洛冰河：“……”
沉默了一下，洛冰河道：“不如何。”
他缓缓坐起身来，淡淡地看了看含笑的沈九：“啧，幸灾乐祸都写脸上了。”
沈九轻笑：“可不是嘛，幸，灾，乐，祸。”
洛冰河也不恼，倒是打趣起道：“小九啊，嗓子都哑了——昨日……”
沈九未待他说完便拿起一个枕头向洛冰河砸去——这个枕头于变小的洛冰河而言还是太大了，将他整个人都埋住了，唯余一只手臂还在外面。
“呵，活该，谁叫你修炼到关键时刻还折腾我的！”沈九也懒得理他，忍着不适站起身。
他将中衣收了收，遮住了满身痕迹。
沈九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红痕，叹了口气。
“小九，拉我起来。”洛冰河闷闷地道。
沈九也不与他计较，将洛冰河整个人拎了起来。洛冰河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一不小心，便瞅见了沈九满是痕迹的胸膛。
他意味深长地抬起头，含笑地看了看沈九。
沈九对上他的目光，不躲，也懒得遮，道：“看什么看，你留下的，看够了就别动，我要去沐浴。”他要去洗洗，他的洁癖可还在……
洛冰河也不动了——毕竟平时完事后他都会将人洗干净了再抱回床上，但变小了的他连沈九的一只手臂都抬不起来，更别提将人抱起去沐浴了。
去到寝殿外的温泉，沈九将洛冰河丢到一旁，解下身上的中衣，将后背露了出来：“你在那呆着别动，要是掉下来了我可不捞你。”
“小九，我也要洗。”
“你？你这身型？”沈九打趣道。
洛冰河：“……”
沈九：“待会别动，我带你泡。”虽然说我更希望你溺死——但那样的话……
沈九将岸上的洛冰河抱下了水，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将洛冰河安置好后，沈九便闭上了眼，准备小睡一下——没办法，他太累了。
洛冰河稍微扑腾了一下，抬起头便看到了那人起伏和缓的胸膛——睡着了？
他奋力将小脑袋凑到沈九的脸颊旁——他感受到了沈九温热的呼吸，落在脸上痒痒的，也不反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
晨光落在温泉上，形成一个个小巧玲珑的圆，斑斑点点。微风时时吹过，在水面上轻轻跳跃，掀起涟漪而后又归于平静。
温泉之中，两个身影，一大一小，静静地相互依偎，仿佛时光在此刻停留……
当沈九睁开眼睛的时候，洛冰河正认真地盯着他：“小畜生，你干什么！”
他忙将洛冰河的脑袋推走，若是在平时他定是推不走的，但洛冰河现下变小了，反而轻而易举了。
洛冰河被推走后一时不慎但掉进了池子里。
沈九忙将人重新抱起，而洛冰河只是眨了眨眼，道：“小九长得真好看。”
沈九：“……”
叹了口气，沈九将洛冰河抱上岸，用一件衣服盖住了他，自己则老老实实地将中衣穿好了。
沈九微微侧头，便看见了洛冰河扑腾的样子，他不禁笑了一下——他将盖在洛冰河身上的衣服拿走，牵起他的手。
在回寝殿的路上，洛冰河自己在那呢喃了一路：“明明都看过了……”
沈九怎么可能听不见洛冰河的话，他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回到寝殿中，沈九坐在桌子前，泡了一盏茶：“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个样子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洛冰河凑到沈九跟前。
“哦？你在这树敌蛮多的。”沈九打玩着手中的茶杯。
洛冰河将一件青衣拎起，抛给了沈九：“把衣服穿好！”
沈九：“……好。”
沈九说罢，将青衣穿好，继续品茶。
“你……”
“帮我把漠北找来。”
“哦，好。”沈九画了个传音符，“一会就到了。”
沈九放来手中的茶杯，一手撑着下巴，认真地看了看现在的洛冰河，稍加思索了片刻：“洛冰河，没想到你小时还挺水灵。”
洛冰河挑了挑眉，戏谑道：“小九喜欢？”
沈九正欲开口，漠北君却是过来了。
漠北君看到变小的洛冰河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仍是恭敬地道：“尊上。”
洛冰河微微颔首，道：“漠北，现下本尊修炼出了点问题，所以魔界暂时交由你管理。”
“是。那尊上现下有何打算？”
沈九站了起来，微微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漫不经心地道：“能如何，暂时离开魔界呗。”
洛冰河也是点了点头：“嗯，本尊会离开魔界。”
漠北君：“尊上要去人界？”
“对。”洛冰河转过头，看了看沈九，“漠北，你先下去罢。”
“是。”
待到漠北君离开后，洛冰河走到沈九的前面，道：“小九呢？你有什么打算？”
沈九低头看了看小小一只的洛冰河，道：“我和你一起去人界。”
洛冰河却是盯着他：“确定？我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来。”
沈九对上洛冰河的目光，不慌不慌道：“闲着也是闲着。”
沈九将在墙上挂了许久的修雅剑取了下来，手抚上熟悉的剑柄，目光所及之处是许久未见的花纹，叹了口气——许久未用过修雅剑了……
他回过头来，道：“洛冰河，帮我把我的竹扇拿过来。”
洛冰河一时没回过神来：“哪一把？”
沈九：“……”对啊，洛冰河每次一与他吵架/打架就给他买扇子，然后悄悄塞到他的枕头底下，不出意外的话，扇子已经堆满一个书架了。
“随便拿一把罢。”
洛冰河哦了一声，小跑到书架前，他抬头看了看比他高了不止五倍的书架，陷入了沉思……
待到沈九回过头来看洛冰河的时候，洛冰河正认真地盯着那个书架，扶额——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沈九朝洛冰河走去，将他抱了起来——被（迫）抱起来的洛冰河满脸黑线——明明平时都是身后之人被他抱起的……
沈九：“拿哪一把——你来挑罢。”
洛冰河回过神来，毫不犹豫地拿了一把，塞在沈九的手上，闷闷地说道：“放我下来。”
沈九将洛冰河放下后，展开竹扇——扇上画着竹子，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大字——“修雅”，还挂有一个“沈”的扇坠……
这不是他在清静峰时的竹扇吗？这扇坠的字好熟悉……
而扇子完好无损，显然是被保护得很好——沈九看向洛冰河，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洛冰河则拉了垃他的衣角，道：“走了。”
“……好。”
#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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